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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天事发,谁也别想摘出去。 所以,献姬为什么会过来,就格外重要了。 献姬这次倒是没和她插科打诨,而是沉吟片刻正色道:“我明日去找你,到时候告诉你,这里并非久留之地。” 般若微微颔首:“你若是不来,我可是会上门的。” 她其实更想知道的是,献姬之前为什么要装成胸大无脑的泼妇。 好奇心会害死她? 不,她倒是觉得,适当的好奇心,反而能让她在宫里生存的更久,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献姬在出门的一瞬间,就又变成了之前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看的般若一阵佩服。 “你我一前一后进去,免得惹人注意。”献姬走过般若身侧,低声道。 般若轻轻应了一声,便没有跟上她的脚步,而是慢悠悠的往前走。 回到设宴的宫殿时,侍人镬立刻就迎了上来,道:“殿下见夫人久久不在,有些担心,遂让小臣问问,夫人可是不舒服了?” 般若抬眸,对着拓跋戎奚的方向微微一笑,看的拓跋戎奚一怔。 旋即,她遂侍人镬道:“劳烦大人知会殿下,我有些不胜酒力,先行离席了。” 侍人镬连忙前去禀报拓跋戎奚,拓跋戎奚一听,面上顿时一阵关切,又对着侍人镬说了几句,侍人镬遂又疾步赶到般若身边道:“殿下一个时辰前已经让人通知止姜准备了醒酒汤,让夫人回去的时候多少喝上一碗,不然明日醒来要头痛了。” 般若心中一暖,笑了笑道:“我明白了,劳烦大人替我谢过殿下。” 侍人镬连忙道:“夫人言重了,这都是小臣该做的。” 般若带着敏娥离了席,侍人镬连忙回去回禀拓跋戎奚了:“夫人说多谢殿下。” 拓跋戎奚微微颔首,旋即便又忙着应付那些敬酒的士大夫了。 倒是献姬,自归来后一直坐在席上,也目睹了侍人镬和般若的一来一往,她抬眸目送着般若的背影,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嗤笑一声,眸底满是讽刺。 同样都是公主,怎么命数差的这么大呢? 这於陵氏般若,当真是好命啊! 第六百二十三章 镇魂歌(四十六) 献姬翌日果真来找她了。 面对般若宫中其他人诧异的目光,敏娥倒显得尤为淡定了,献姬曾帮她指过路,她跟了若夫人之后,就一直觉得献夫人和若夫人迟早能成一路人。 若夫人是明着聪明,而献夫人则是暗着的聪明。 若是不能成一路人,恐怕就是死敌了,但是她能瞧出来,献夫人没有要树敌的意思。 敏娥将献姬带进了殿,止姜的眸底闪过一次诧异,但还是行了一礼。 般若唇角带着不深不浅的笑意,将乞颜交给敏娥,并屏退众人。 献姬坐下后,不客气的抬眸打量了四周:“你这里倒真是不错。” 般若笑了笑:“献夫人那里还能比若这里差了?” 献姬轻笑一声:“你可是殿下心间上的红人,我拍马也比不上。” 般若微微一笑道:“献夫人说笑了。” 献姬敛去脸上的笑,正色道:“我若是同你将我昨晚去那里的原因,便是要交代了我的底,我凭什么信你。” 般若眯了眯双眼,片刻才道:“你装作没有城府的样子,我想是为了掩人耳目,最后活下去吧。” 她的话音刚落,献姬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般若心中轻笑,猜对了。 她昨晚回来,仔细想了很多,首先献姬很明显其实是个有脑子的女人,她平日里却装成一个无脑的泼妇;其次,献姬既然是个有脑子的人,那她很明显知道自己那样子根本不可能得到拓跋戎奚的宠爱,但是献姬依然没有改变,这就证明献姬并不想得宠。 然而,据般若了解到,献姬之所以能成为拓跋戎奚的妾夫人,完全是因为拓跋戎奚出访流勒氏的时候,醉酒后被她爬上了床。 堂堂一个国家的公主,爬上了别国太子的床,却不为争宠,反倒是处处惹人讨厌,这本身就很可疑,不是么? 般若思来想去,觉得唯一的解释,便是献姬极有可能是流勒氏的细作。 但若是献姬是流勒氏的细作,其实中间还有一些说不通的地方。 比如,献姬若是尽力去讨好拓跋戎奚,迎合他,得了宠爱,那样对她的细作身份不是一个更好的助力么? 这也是般若压着没有将事情告诉拓跋戎奚的原因,她想看看献姬究竟怎么说。 想到这里,般若道:“你既然肯来,就知道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么?” 献姬不傻,她若是可以不来,她肯定不会因为般若的一句话,就傻傻的跑来告诉她自己昨晚为什么会去那么偏僻的小寝。 所以般若的一句话,献姬已然心知肚明。 其实在她来之前,她就已经知道自己要么暴露然后被杀,要么只能仰仗般若帮她保守这个秘密。 甚至于,若是可以,也许般若能帮她。 思及至此,献姬忽然笑了,她道:“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 般若笑了笑,旋即抬手替她斟了一杯茶:“应当是所有人都小瞧你了才是。” 献姬泰然自若的接过她手中的茶盏,低眸轻抿了一口。 这一切尽在不言中,献姬开诚布公,般若酌情而定。 献姬沉吟片刻道:“正如你所见到的那样,我并不像争宠,殿下的宠爱,对我而言,只是催命符……” 同般若一样,不,或者还不如般若,献姬的生母是个人尽可夫的伶奴。 一次宴上,献姬的生母负责替流勒王斟酒,一来二去,互相看对了眼,云雨后,流勒王也没当回事,只让人给伶奴灌避子汤。 这么好的机会,伶奴怎么可能放任错过呢,她用偷偷积攒的金银首饰收买了侍人,没有喝下避子汤。 也没想到伶奴的运气真好,一发入魂,十月怀胎后诞下了献姬。 流勒王对伶奴的此举极为震怒,下令将伶奴剁为rou泥,他本想杀了流有伶奴低贱血脉的献姬,但是被士大夫们劝阻。 士大夫们都道,“王上若是斩杀亲子,恐为天下人诟病,王上三思啊!” 流勒王最终留下了献姬,但是却下令不准她享公主待遇。 献姬是有野心的,她自小明白了自己的遭遇,却并甘于屈服这一切,她想到了去讨好流勒王,只有讨好了流勒王,她才能活得像个人。 她用了各种手段,又是做膳,又是祈福,终于让流勒王注意到了自己。 相隔了十三年的见面,流勒王表现的很是慈爱,完全符合一个好君父的形象。 当然,若是他的手没有穿过她的亵裤伸进去拨弄的话。 年仅十三岁的献姬忍了又忍,她明白,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