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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住。” “你啊……”姜可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最后也只是在他的手上轻拍了一巴掌。 “那毕竟是你以前住过的地方。”裴郁把下巴搭在她的肩上,“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带我去那里,记不记得有多乱?” 姜可望遭遇了突如其来的揭短,反应很迟钝,还有些惊慌:“我……不记得,没有这种事。” “有没有,你好好想想。”他抱紧了她,一本正经地接着雪上加霜,“我没见过这么乱的房间,陪着你收拾了三个小时……” 她扭动身体,想转过去捂他的嘴,他把她一把抓住。 他怎么会提起这个,她真的不懂。打闹了几个来回,不知局势是怎么发展的,她由阻止他说,变成索性跟他一起说。 “那第二天早上,我还给你煮泡面吃,我不会煮泡面,你吃的时候,表情好难看,你记得吗?” “因为真的很难吃。” 他们一面悉数着,一面忍不住都笑了,自然而然地依偎在一起。 姜可望没发现气氛何时变得如此轻松,她只意识到,好像有很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亲亲热热地聊聊天,裴郁也似乎很少像现在这样笑过。 顿了顿后,裴郁说:“可是,那是我吃过最难忘的东西。我很奇怪你以前都是怎么过来的,我下了决心,以后要好好照顾你。” “真的吗,为什么?”姜可望很不解,“泡面煮得那么难吃,你为什么还想照顾我?” 裴郁的手轻轻握住她肩膀:“我喜欢你,又不是看你会不会煮面。” “那是看什么?”姜可望问完,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你说你喜欢我?” “很奇怪?”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不喜欢你,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 “我以为,我只是你的……”姜可望说不出“情妇”这个词,她想了半天,用了另一种方式,“我们签了协议。” 她以为,他们之间最初不过是各取所需的交易。他欣赏她年轻的身体,而她,心安理得享受他的庇荫。 “不签协议,你三分钟热度跑了,我该怎么办?”他无奈,“你那个时候,做什么都不管后果,今天喜欢,明天就厌倦了,总要用一种方法让你重视我们之间的关系吧?” “是这样吗?”姜可望从来没有往这一层面想,呆呆地陷入了沉思。 “从一开始,我就把你当成女朋友看待。”裴郁继续反问她,“如果不喜欢你,那我为什么要跟你结婚?” “噢。”她说。 原来是这样。 “不过,你能喜欢我什么?”如果照他的说法,那他一开始就是喜欢她的,她有什么是值得喜欢的呢? 第一次见面,他对她印象那么差。 裴郁没有给确切的答案:“这种事说不清楚,喜欢就是喜欢了。” 她便问:“第一次见到我,你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裴郁没理解她的问题。 “你忘了,你把我严厉地批评了一顿,我学车的时候教练都没这么骂过我。”她无辜的语气又逗笑了他,于是,他便认真地回想了一遍当初的情景。 然后说:“我讨厌不遵守规则的人。” “讨厌我?” “不讨厌。”他说,“我只是讨厌你不遵守规则。” 姜可望听不明白。 “有区别吗?” “有。” 姜可望似懂非懂地陷入沉思,裴郁的双手交叠在她的腰上:“那时我想,这个小姑娘坏透了,又抽烟,又飙车,衣服上全是洞,她的父母为什么不管她,我很痛心,觉得她应该当一个好孩子。” 于是,在一起之后,他一直努力把她走歪的路都正回来。 姜可望在堕落深渊的边缘试探了一圈,被他坚定而强硬地拉了回去。 “那么,现在的我算是你想要的样子吗?”她问他。 他说:“是。”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补了一句,“虽然我总是想念以前的你。” “你长大了,这是件好事。只是我暂时有点不习惯……不过,这是件好事,真好。”他迟疑又艰难,经过了好几个转折,还是说了出来,“可望,你就这样往前走吧。” 她倚靠在他身上,握住他的手。 清晨,姜可望枕在裴郁的肩头醒来,没有立刻起床。 她趴在他身上,静静地回想起昨夜,他们聊到很晚很晚,然后,相拥而眠。 脖子那里传来的酸痛感告诉她,他们保持着这样亲密的姿势,相拥睡了一夜。肌肤间毫无阻隔的相贴,分外温存,让人不舍得起身。 她还是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刚有了动作,他就醒了,睁开一双清透的眸子注视着她,不作声。 昨天晚上,他对她说了很多,她以前从来没有听过的话。 “我九点要参加专访,先起来了。”她见他总盯着自己看,便告诉他。 “嗯。”好久,他才应了一声,抬手轻抚她的脸颊,“我陪你去。” 姜可望走进浴室洗漱,去衣帽间挑了要穿的衣服,吃过早餐,乘他的车前往工作的地点。这一切,与过去每个跟他一起醒来的早晨,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在某个地方,有种不着痕迹的变化,悄悄生了根,发了芽。 车到了电视台门前,缓缓停下。 录完专访她就要直接去机场赶香港的航班,他公司还有会议,不能来送。 “那我去了。”姜可望提着包下了车,关上门,要走的时候,听到身后车窗玻璃降落的声音。 她转过身,走上前。 裴郁从窗里伸出一只手,她下意识地把自己的手递过去,让他握着。 “在香港等我。” 第31章 无期 香港的夜晚比北京漫长。姜可望走出机场时,仰头看到满天星光,莫名有一点失落。司机把她的行李从推车上卸下,放进后备箱,见她还在那站着,提醒道:“太太。” 她走过去,弯腰坐进车里。 这晚她睡得早,独自躺在床上,迟迟没有入睡。 那是种熟悉的缺失感,夹杂焦虑,从前每当裴郁不在身边的时候,就会悄无声息地从角落蜿蜒上来,将她侵袭,无孔不入。姜可望很久没有这种感觉,她以为自己已经把它戒掉了。 她翻来覆去了一阵,下了床。 行李箱被她从柜子里拖出来,打开,她摸到夹层,里面藏着个yingying的小玩意儿,拉开拉链,她把那枚戒指拿出来看。 结婚那天裴郁给的戒指,她戴给他看了一下,就随手收起来了,在酒店清理拎包的时候,想起这枚戒指,就藏进了箱子里。 姜可望伸平左手的手指,她的手纤细,骨节小巧,灯光下的皮肤略微透明。她把无名指伸进戒圈,让戒指滑过指腹,前后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