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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是平时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 关铭凑过头去:“哟,还真是。服务员,帮我们推荐一下吧!” 服务员推荐,那必然是不选对的,只选贵的。一向“勤俭持家”的关铭此时却不太在意,他问许冬言:“怎么样,选哪个?” 许冬言笑了笑:“还是师兄定吧。” 关铭被这声“师兄”叫得心里热乎,大手一挥对服务员说:“一样来一扎!” 坐在对面的宁时修笑了:“看不出,关铭你对‘师妹’还挺照顾的。” 关铭摸了摸头:“女孩子嘛,应该被照顾。” 没一会儿,服务员开始上菜,第一道大菜是泡椒鱼头。关铭热情地给宁时修夹了一大块:“这小店的鱼做得还不错,您尝尝。” 宁时修点点头,却只是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热菜接二连三地被端上来,宁时修一看,竟然全是红彤彤的,光看着都觉得胃疼。 关铭热情地替宁时修布着菜:“听冬言说您无辣不欢,正好,我也特能吃辣!” 听关铭这么一说,宁时修看向许冬言。她正无所谓地剃着鱼rou,心情似乎不错。 宁时修轻笑了一声。 第30章 30 因为工作,他的胃一直不怎么好,最怕吃辣。许冬言跟他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当然知道,她却专门点了一桌子的辣菜,分明就是有意挑衅。 但宁时修不在乎,更谈不上生气。他了解许冬言,要是哪天突然她安分了,不跟他作对了,那才不正常。只是眼下关铭这么热情,他一点不吃也不行。 勉强吃了几口,他放下筷子:“午饭吃得比较晚,这会儿不怎么饿。” 关铭很懂察言观色,连忙说:“咱本来也是以聊为主,吃为辅,您随意。” 许冬言一直不掺和宁时修和关铭的话题,只顾低头吃饭。很快,她就吃饱了,放下筷子起身:“你们慢慢吃啊。” 关铭问:“你去哪儿?” “卫生间。” 关铭不好意思笑着:“哦哦,去吧去吧。” 她离开后,宁时修还不等关铭开口,也起身:“不好意思,我去抽根烟。” 关铭本来想跟着去,却被宁时修按在座位上:“咱们仨都走了,人家服务员该误会了。你就在这儿坐会儿,我马上回来。” 关铭只好目送宁时修离开:“您说得也是,您慢慢抽,不急。” 宁时修出现时,许冬言正对着镜子重新理了理头发。听到打火机的声音,她从镜子里瞥了身后一眼。 宁时修懒懒地问:“这么讲究,给谁看啊?” “反正不是给你看。” 宁时修笑了,也是,她什么样他没见过? 他缓缓吸了口烟说:“关铭这人不错,虽然钻营了点。不过这也是优点,有前途。” 许冬言停下动作:“有前途是真的,但我倒没觉得他钻营,反而觉得他憨直。” 宁时修笑了:“你明白‘憨直’这词是什么意思吗?” “比起有些心思复杂的人来说,他心里想什么就会表现出来,这么一目了然的人,难道不能用‘憨直’来形容吗?” “呵,不错啊,几天不见,功力见长。不过,你说谁心思复杂呢?” “有些人不就是那样吗?说是拒绝了人家,见面又聊得热乎,说不熟悉,谁信啊!” 宁时修做恍然大悟状:“你在说我和闻静啊?” “说谁谁知道!” 宁时修突然笑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说着他掐了烟,离开了卫生间。 许冬言微微一愣,他知道什么了? 许冬言从卫生间回去没多久,宁时修就提议早点结束饭局。正巧工作的事情也聊得差不多了,关铭就叫来了服务员买单。 从饭店里出来,依旧还是宁时修顺路送许冬言。虽然这一次,关铭挺想自己送许冬言的,奈何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只好不情不愿地把许冬言送上了宁时修的车。车子开走前,他却一再嘱咐许冬言:“到家来个信儿啊!” 宁时修实在看不下去了,歪着头看着趴在副驾驶门外的关铭说:“我说关铭,你是不放心我吗?” 关铭一听,脸立刻红了:“哪能啊?就是例行嘱咐,例行嘱咐。” “那行,我们先走了。” “成,您开车慢点。” 车子离开了卓华的停车场,宁时修这才开口说:“不至于吧,还生气呢?” 许冬言不解地问:“谁生气了?生什么气?” 宁时修看到她故作认真的神情不禁笑了:“我和闻静真没什么。” “谁说我为这个生气了?” “那是为什么生气?” 其实许冬言也说不清楚她究竟在为什么事情生气,于是嘴硬道:“我根本就没生气。” 宁时修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之前确实拒绝了闻静,但我跟我爸可没直说,我是怕他们再给我安排相亲。后来我爸去找闻静她爸,说我觉得他女儿挺不错的,要继续撮合。闻静知道后问我什么意思,我就把我的想法直说了。没想到她挺大方的,也不喜欢父母乱张罗的相亲,我们就达成了协议,对父母就说我们还在交往,实际上就是普通朋友关系。” 听宁时修说完,许冬言问他:“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不希望你为了莫须有的事生闷气。” 这话什么意思?许冬言突然有点紧张:“我说宁时修,你……你……你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我跟闻静没什么,你不用吃她的醋。当然你如果执意要吃醋,我也很受用。” 许冬言简直想跳车:“你……你……你别自恋了!” 宁时修想了想说:“好吧,我答应你。” 许冬言一时没反应过来:“答应我什么?” “不自恋。” 许冬言觉得很可笑。 宁时修又说:“但我有个条件。” “你还有条件?” “嗯,做我女朋友。” 许冬言微微一怔:“你说什么?” 说话间,车子已经进了小区。宁时修停好了车看着她,声音很从容:“我今天本来是去找你的。” 因为他刚才那句话,她的脑子里已经乱糟糟的了:“找我?什么事?” “有些话要说。” “什么话?” “已经说了。” 车子里静了下来,许冬言终于清醒地认识到,宁时修是在跟她表白。 可是为什么是现在?他原本有很多次机会的——他们刚刚发生关系后的那个早晨,或者是他的笔记本被她发现的那天,再或者是后来她跟他闹别扭的任何一次……为什么那么多合适的机会他都不表白,却要在对她几次若即若离之后才来表白呢?难道看着她的情绪因他而忽起忽落,他很有成就感吗? 想到这里,许冬言冷笑了一声,愤愤然下了车。 宁时修完全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想了一会儿,总算是想明白了:难道是怪他不早说? 他连忙下车去追,没想到她走得还挺快,追上她时,已然到了家门口。她正在包里翻找钥匙,手却被他一把抓住:“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