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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不痒的话,哪怕说得再狠,何满也不畏惧,且不说他什么时候能出去还两说呢,万一再有人生事,父皇一生气,废了他这太子都有可能。 这几年,他小动作不断,虽无伤在雅,到底有翅膀硬了之嫌,父皇年纪越大,疑心越重,难保他不一怒之下断绝仅有的那么一点父子情意。 这也是赵桐不信周仙仙话的缘故。 她想得太简单了,不知道是不是周家也憋着这口气,暗中授意并支持,让她以为周家可以拼命一搏,从而重现昔日荣耀。 孰不知父皇对周家不满已久,甚至比何太傅不差什么。何太傅只是门生遍天下,遇到重大决策,如果他反对,会有很多人附和应声,但这除了能稍稍让父皇愤怒,还不算什么大事。 周家可有着绝对的军权,周家很有可能揭竿而起,到那时,皇帝宝座也不是什么护身符,不是坐上了新的傀儡,就是周家取而代之,但父皇一定性命不保是必然的。 父皇对周家一直戒心甚重,对自己与周家也一直提防着不要过于亲近,很有可能这会父皇一直盯着周家的动静,若他们稍有异心,就是父皇收拾周家的时候。 周仙仙不懂这其中的利害,可大舅舅不会不懂,他或许敢挪动身家性命,以死相搏,赵桐却不想冒这个险,因为没必要,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娶周仙仙。 可是珠珠,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她居然连一点儿共患难的念头都不肯给自己,偏要在这个时候提出离开自己么? 赵桐越想越怒,越想越痛,赵楠看的有些不忍,却磨磨蹭蹭的不肯走。赵桐看他实在碍眼,不由得道:“你还待在这做什么?” 这二哥是越发脾气古怪了,以前断然做不出来这种当众撵人,让人下不来台的事,可这会他竟连人前的风度都维持不住,可见珠珠是真的伤了他的心。 赵楠爱莫能助,就是想让他一个人躲起来疗伤都不成,因为他还不能走,珠珠交待的事还没做完呢。 赵桐瞧不得他这么磨唧,道:“如果没别的事……” 赵楠抢在头里道:“我有。” 赵桐压着性子道:“说。” “我……”赵楠不敢说,他怕赵桐过来掐死自己。想了半天,赵楠灵台清明,他从袖子里掏啊掏,因为紧张,手都是抖的。 好在赵桐嫌弃,别了眼没看他的糗样。 赵楠终于摸出了那薄薄的一张纸,特意打量了一下赵桐的神色,才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跟前,迅速的放到他手边,再迅速的后退,拔脚就往外跑,跑到门口了才道:“那是珠珠给你的。” 看赵楠这怂样,赵桐是又气又笑。不过他走了正好,不然被人如此虎视眈眈的盯着,还情知他心口老大一块伤疤,赵桐再好的脾气也难免想要杀人了。 他看了一眼桌边的纸,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可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明知那上面有毒蛇猛兽,也免不得要一探究竟。他想知道,既然要和离,何满给的理由是什么。 他对她不好吗?他对她不忠吗?如果都不是,那么为什么? 他最不想听的答案就是她早就不喜欢他了,嫁他也是被他逼得缠得没办法,或者说是不愿意得罪他,是为了保全她的家人。 如今他很有可能什么都不是,从太子到庶人,还是个没有自由的庶人,终其一生都要老死在荒废的冷宫里,所以她立刻就要抛弃她,另寻能够庇护她家人的高枝了么? 何满的和离书写得很简单,只有两行字:恩爱断,相别离,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底下是她的签名和手印。 既没有虚伪的对从前的追述,也没有假惺惺的不舍,更没有絮絮的“努力加餐勿念妾”,也没有狠厉的“与君长决”。 真是简单、利落,却像一把寒凉的剑,精准的刺进了赵桐的胸口。 他紧紧攥着那纸和离书,恨得咬牙切齿。恩爱断,恩爱,他们之间有过吗?难道不是他一厢情愿,而她虚与委蛇? 曾几何时,她那样天真、稚气,清澈的如同小溪,一眼就能看透她的心思,可如今她居然变得这样深沉和虚伪,逢场作戏,连他都瞧不出来? 一别两宽?他拿什么宽?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甚至说不定她一直都在他背后看不到的地方对他付之以冷冷的讥嘲。 这场婚姻,唯独能证明的就是他是天底下最大的蠢蛋,被个世人公认的蠢货耍得狼狈不堪。等到她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却是她在他最不堪的时候一脚踹掉他。 他拿什么欢喜? ☆、第247章 第247章、交易 今天的更新,求订阅,求收藏,求月票。 何满要求见成帝,只是多次请求都被驳回,理由就是“他很忙”。 何满也不着急,有赵楠这个内应,她很顺利的见到了徐良媛。 徐良媛等何满行了礼,笑道:“哟,原来是你,我还当是谁,这可真是稀客。” 何满是太子妃,她是良媛,虽说占着个母妃的名头,到底不是嫡亲的婆媳,两人素无交集,且何满又是个轻狂的,连周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她怎么会理睬自己?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这会来了,谁知是什么居心?真给她好脸,她不免痴心妄想,以为自己能帮她呢。 太子是荣是衰,都和她一个小小的良媛没甚关系,徐良媛可没打算人家给她带顶高帽就把自己舍出去。 何满道:“稀不稀的,娘娘心知肚明。臣媳倒想拿娘娘当个正经长辈待,可惜……” 她敢当吗?她又当得起吗? 如今何满早学会了杀人不用刀,说一半留一半,下剩的让人自己想像,远比直接说出来更有杀伤力。 徐良媛果然不负所望,气得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跟开了颜料铺子似的。 不过能在宫里荣宠一时又能安生活下来的,没一个不精,徐良媛不过片刻就镇定下来。 横竖求人的是她,被拿捏的还是她,就让她狂一会吧。 见徐良媛冷静下来了,何满道:“娘娘大抵明白何满所为何来?” 徐良媛不冷不热,十分矜持的哼了一声。 何满倒笑了:“不知娘娘在宫中日子如何?” 徐良媛冷笑一声,道:“这话问得奇怪你想陷害我?” 何满摇头:“这样吧,我何满一惯不会和人打机锋,和娘娘我就开诚布公,有什么说什么。娘娘还年轻,虽说命已经注定了,但漫长的后半生仍有好与坏的区别,就不知道看您怎么选了。” 什么怎么选?徐良媛根本没得选,想她年级轻轻,又容颜正盛,却不得不委身一个儿女成群的老头子,即便他是这大周朝最尊贵的人不呢,终究意难平。 尤其这宫里是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