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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握住印墨寒的手,一起走到龙椅前方,满脸已经抑制不住地激动。 “真的是默儿,朕的祁默,朕的五皇子回来了……”印墨寒略长祁澈几月,按年岁差异正好排名第五。 众人一愣,还是白展jian滑,当先一跪。 “恭喜圣上五皇子父子相认,一家团聚——” 其他人一听,也纷纷效仿,跪地三呼。唯有祁念格格不入,扯着嗓子焦躁大喊。 “父皇,这是一个局,您千万不能相信啊,这一切都是他们商量好的!经德元一手谋划!还请父皇三思,不要被有心之人利用!” 嘉靖帝早已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哪里听得进去,见祁念还这般大喊大叫,沉下脸来。 “朕一向以为你是个行端坐正的君子,不想竟也和你母后一般心术不正!还不滚府邸自行思过,关于你谋害太子妃一事,容朕慢慢和你清算!” 清平一听,双目大亮,满心的欣喜溢于言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民女谢过皇上,谢过五皇子殿下。” 祁清平脑转得快,如果不是印墨寒在嘉靖帝跟前进言,他不可能这么快便承认自己的身份。如此,看向印墨寒的目光热切中不由又带了几分憧憬。 “只是民女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请皇上替民女做主,与太子和离!” 祁念不顾夫妻情分,对她下了此等狠手,她要避开他倒也合乎常理,嘉靖帝想也没想便开口答应。 “准了。” 清平大喜,恭恭敬敬又磕了三个响头。恢复了未嫁之身,从今以后她终于又能坦荡地接近印墨寒了! “还有阮酥,此女心狠手辣,用心险恶!在朝堂宫闱间翻云覆雨,乃是本朝一大毒瘤!此女不能再留,还清圣上定夺!” 祁清平一时得意,不顾龙椅旁印墨寒的越来越冷冽的视线,脱口而出。却见嘉靖帝半晌没有动静。却不知在后殿,印墨寒除了帮她证实身份,同时也向嘉靖帝言及了她心头最恨的那个人! “父皇,儿臣有一事要禀。” 印墨寒穿戴好衣裳,躬身跪地。 嘉靖帝被那句父皇叫得心花怒放,几乎就要热泪盈眶,他弯腰扶起印墨寒,声音说不出的慈爱。 “默儿但说无妨,对父皇不要这么生分。” 印墨寒顿了顿,“其实是关于阮酥……” 注意到嘉靖帝的面色一瞬阴沉,印墨寒苦笑道。 “酥儿怀有身孕将近六月,是……儿臣的孩子……” “你说什么?” 嘉靖帝声音抬高,从昨夜到今日,一件又一件的事已经逐步超出了他的想象,让他实在措手不及。 印墨寒笑容有些凄凉。 “之前王琼琚在殿上指证酥儿怀孕,确有其事。只是所怀的子嗣是儿臣的,并非澄王殿下……而儿臣与阮酥之间存了太多的误会和隔阂,这个孩子来得……而就在昨夜,酥儿与玄洛已经连夜出京,求父皇下旨搜捕,无论如何,儿臣的……孩儿不能流落民间、认旁人为父!” 说到后面,印墨寒声音中已经不知不觉带了几分狠戾!且情深复杂处,他几乎都被自己的谎言所迷惑,阮酥怀的确实是他的孩子,只是被玄洛哄骗让他们二人天各一方,骨rou分离! “此事当真?” 刚刚经历了父子相认的嘉靖帝自然最不能容忍二十多年前的悲剧再次在眼前上演,听印墨寒语焉不详,似有难言之隐,再联想阮酥古怪的脾气和对他从不友好的态度,只当这个孩子来得并不光彩。不过既然是皇家的子嗣,默儿的骨rou,便是阮酥不愿,也不能任由她胡作非为! 况且玄洛不是出京替颐德太后办事了吗?为何会与阮酥在一起,且一起离京!那不久之前出入宫廷那个腹部平坦的“阮酥”又是何人? 一连串的疑问让嘉靖帝的眉头越来越皱。 “阮酥此女行径叛道,为人不羁,不听管教,声名狼藉。虽说怀了皇家血脉,但到底不配成为皇家儿媳。你若在乎孩子,生了便是;至于阮酥,朕不许你迎她入门!” 印墨寒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可转瞬又释然了。 这样……也好。 他也实在不理解自己对阮酥近乎扭曲的偏执情感,这种超乎所有的独占欲很多时候连他本人也感到困惑。不过只要她在他身边便好!至于玄洛,即便不戳穿他假内侍的身份,印墨寒也一定会让他永远地消失在阮酥面前。 阮酥身边,有他一人足矣。哪怕,这或许已经不是爱…… 京城以南,便是樊都,这是仅次于京城的第二大都城,人口密集,商业繁华。或许也因远离朝堂,整个城郭的氛围平缓而轻快,比起京都的浑厚庄严,更为舒缓惬意、 这一日,阮酥与玄洛正在家中,突然听到前院屋门叩响。玄洛替阮酥拢了拢衣襟,起身道。 “或许是宝笙到了,我去开门。” 因为宝弦、玄澜暂时无法脱身,离开京城时文锦便主动留下帮衬,等事态全部完结后再与阮酥汇合。随着阮酥月份逐渐增大,玄洛一人始终不便,如此便让宝笙先来。 门一打开,果然便是宝笙,看着玄洛那张有些陌生的脸,宝笙一愣,可很快便冷静下来,她左右张望了一眼,确定无碍那极力掩饰的情绪再也无法遮掩。 “大人,大事不好!” 玄洛回头看了一眼,见阮酥并未跟出来,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悦,低声道。 “一会再说!” 宝笙虽然不似宝弦机敏冷静,却也是皇城司调@教出来的高手,能让她这般惊慌无措看来真的是发生大事了! 宝笙脸色一白,暗恼自己沉不住气,努力攒出一个笑脸随玄洛一起进去。走过花厅便见阮酥懒洋洋的窝在躺椅上看着一本书,腹部已经高高供起,或许是因为在孕中,她的表情前所未有的祥和与安宁,与记忆中犀利冷峻的模样截然不同。 宝笙心中一跳,一抹苦涩在心口荡漾,却又骂自己痴心妄想。大人既然都已经与阮酥有了孩子,他们又那样好,自己也应该放下了……她调整了一下呼吸,上前见礼、 “宝弦那边如何了?” 宝笙眸光闪了闪,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措辞尽量轻松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