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10
太后身边的红人也诸多回避,与玄洛至始至终没有交集,所以对他最后的求娶她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又有何妨,无论是飘渺的过去,还是未知的将来,最重要的还是把握当下,他们彼此相悦,便是最好的答案。 阮酥握紧玄洛的手,目中也流露出憧憬神色。 “一切都由师兄安排。” 两人一起到栖凤宫拜见太后的时候,才发现宫中竟是意外地热闹。陈妃与一个大妆女子跪在太后面前,旁边还站着一脸尴尬的穆皇后。 见到他们回来,颐德太后发沉的脸色才稍稍有些平静,然而似乎不想让他们久留,她率先便打发玄洛到王琼璞处诊脉;而阮酥却被她以佛经久放积灰需要打扫,命她与祁金珠二人去偏殿收理。 偏殿与王琼璞的住处是两个方向,与王琼琚、玄洛二人在岔口分别后,祁金珠担忧地看了阮酥一眼,低声道。 “阿酥你也别怪琼琚,她对九卿大人本就无意,一切只是太后她老人家单方面的心思。” 若是在三王进京时,阮酥或许还会这样想,可是通过这段时间相处,阮酥对王琼琚已然多了三分戒备,但是内心再是有异,到底金珠与王琼琚交好,阮酥也不好过分犀利。 “听说承思王离京时,已把琼琚郡主的婚事全权托付给了太后,只怕不妙。” 祁金珠一时语塞,她与王琼琚相交多年,自然也知道她虽然颇有主意,却也不是那种会反对父命为自由抗争的人。两个都是朋友,手心手背都是rou,她内心极其不愿看到两个好友因为一个男人彼此反目。 阮酥当然明白她的忧虑,心中默叹,岔开话题。 “方才那位夫人我看着似乎有些熟悉,难道是陈家的姻亲?” 祁金珠叹了一口气,屏退宫女,与阮酥一起进入偏殿。 “那便是陈爵爷的夫人徐氏,她今日来,是为自己那一双女儿求情。” “求情?”阮酥眸光一闪,“难道太子府中的另一个良娣也出事了?” 祁金珠压低声音。 “还真被你说中了,原来白良媛的小产竟是陈碧鸳下的手,太子妃已把她关押掖庭。昨日你出宫的时候,太子妃到皇后跟前负荆请罪,自责自己掌家不严,不知怎的,竟被陈妃知道了,也不顾凤仪尊卑,竟当着皇后的面给了太子妃一巴掌,闹得好生难看!” 阮酥唇边浮过一丝冷嘲,就算是陈碧鸳做的,恐怕和祁清平也脱不了干系。 “到底是证据确凿,便是向太后求情,大概也于事无补。” 祁金珠点头。 “太后最容不得心思叵测的女子,这陈家姐妹,确实也太过了……” 阮酥心中一叹,金珠性子清贵高洁,便也推己及人,经历两世,阮酥当然明白颐德太后能走到今日一步,自然不是简单的“明辨是非,擅分忠jian”几个字就能一概而括的。而经历了蒋氏的死,阮酥越发下定决心,一定要保全身边的重要之人! “金珠,你是否还记得段侍郎家那位小公子?” 祁金珠执佛经的手一颤,手中的经卷倏地一下从手心滑落,幸亏被阮酥眼疾手快接住。她嘴唇抖动,半晌说不出半个字来,看着阮酥沉静的眼神,祁金珠自觉心底的隐私被窥破;若是换成别人,她还可以拿出公主气势理直气壮否定一切,然而对方是帮她避过和亲之祸的挚友,祁金珠向来讲究投桃报李,当下便坦然道。 “阿酥,我不清楚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不过……这个人和我此生已然无关。” “真的无关吗?” 阮酥眸光微闪。 “宫中传言太后寿辰后便要把几位公主的婚事定下,可是出了北魏一事,这事却又搁浅了,然而只怕不日便会有结果……” ? ?t 5?n?p 2(' 鍚?嶺??縝??????4 祁金珠目光攒动,似在动摇,阮酥又道。 “更何况我听说这些日子太后也在暗中帮你相看对象……” 祁金珠抿唇,阮酥所说不假,自她过了十五岁生辰,母妃良妃便开始留心她的婚事,往常,面对母妃的安排,她都用舍不得太后来挪塞,弄得她颇为无奈;经历北魏和亲后,想必良妃心急如焚,大抵已私下请太后主持大局,只为了却一桩心事。 见她挣扎,阮酥又说了一句。 “金珠,还是你已经觉得嫁给谁都……无所谓了?” 祁金珠猛地抬眼,声音异常坚定。 “若非心悦之人,我是不会嫁的!” “那便好。” 阮酥微笑。 “段明润在中元节曾重返京城,我的人已经找上他,起初他也态度不明,不过,现在他很想见你一面。” 太后晚饭后有抄写佛经的习惯。晚间,众人一起伺候完颐德太后用饭后,阮酥便命宫女把盖着一块红色绸帕的托盘呈过来,颐德太后由纯贵伺候着净过手,漫不经心询问。 “是什么东西?” 阮酥微笑。 “太后之前不是命阮酥绣一幅观音像吗?赶巧昨日出府,绣像正好装裱完毕,今日阮酥便把带进来了,就是不知是否合太后的心意。” 昨日阮酥匆匆出宫,众人对她的行踪也颇多猜测,颐德太后耳通目明,早间玄洛与她二人回宫前面,就已得知阮酥由玄洛陪着去拜祭了印母蒋氏。对阮酥古怪的行为越发捉摸不透的同时,不由又加深了对玄洛的担忧。 这孩子一直都让人挑不出毛病,现在怎会这样糊涂,竟也有些匪夷所思的味道,只怕是爱惨了那个女子! 阮酥还不知道自己已被颐德太后定位为妲己、褒姒一类。她扶着太后的手走上前,示意她揭开绸布,颐德太后神色倦怠,本来打算让人放着稍后再说,然而到底好奇阮酥的绣艺,懒懒扯过红绸四角垂下下的璎珞穗子,敷衍一拉,然下一秒,却被眼前的绣像吸引了全部注意! “果真是巧夺天工!” 颐德太后诚心称赞,她把鎏金的护甲小心翼翼取下,唯恐勾坏那精致的丝绣,摩挲着绣像上莲花宝座以及左右座下栩栩如生的两个童子,目光专注。 “这幅绣像是你绣的?” 忽然,她眼神一瞬莫测,沉声开口。 “哀家记得去年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