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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错了!” 听李半仙如此说,柳媒婆不由得一惊,皱眉问道:“你怎么如此肯定?” 李半仙一怔,却是低下头去,并不想以实情相告。 他倒也不是有意瞒着柳媒婆,可是这般侯府隐秘事,柳媒婆知道了反而容易惹祸上身。若是柳媒婆知道那花梨亦有血虚之症,生养有所不易,恐怕…… 而花梨的血虚之症,却和老夫人的…… 这其中奥秘,李半仙如今亦猜了个差不离,可正因如此,他才不能告诉柳媒婆。 略想了想,李半仙起身说道:“如今时候不早,我还是早早儿回去罢。那花梨已入侯府,老夫人宠爱,恐怕是难以放出府来了。依我看,你不如熄了这心思,替那苏家儿郎另寻一门婚事罢!” 说着,李半仙就要离开。 “慢着!”柳媒婆也站起身,面上倒也不怒,只是一双澄澈眸儿那般瞧着李半仙,嘴角带笑说道,“既然半仙不说,那我便不问了。” 她若是发点小脾气,李半仙倒不怕,这一开始献殷勤,李半仙就觉得有阴谋,这脚底下抹油就要往门口去。 可他离门倒是远些儿,又不如柳媒婆反应快,只见柳媒婆拿着那小刀儿,笑吟吟瞧着他说道:“半仙莫走,我还有一句话儿想问。” 李半仙咽了口口水说道:“你只管问。” “既然老哥哥不肯说,meimei便不追问。”柳媒婆瞧着李半仙皱眉问道,“只是那日你与我算命,是如何知晓我那些事儿的?” 李半仙恍然大悟,原来她还在纠结这个。 这倒没什么可隐瞒的,李半仙笑了笑干脆说道:“这有何难?那日你那一签,却是说娘亲的。我见你神情微动,自然知道你有一女,且不在身边。” “那为什么是女儿不是儿子,是一个不是两个?”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柳媒婆满意。 “这简单啊!”李半仙得意起来,摇头晃脑的说道,“我那时以为你三十几岁,夫君既然死去七八年,这般年纪若有两个女儿,则长女也到了议婚嫁人之时,你不会是那般怅然神情。你倘若有子,自然仰仗婆家度日,如何还会与子分离?” “还有那些话……”柳媒婆微微皱眉,咬了咬下唇问道,“你又是从何听来?” “这个更简单。”李半仙此时开了话匣子,接着说道,“你提起亡夫,并无丝毫哀伤之意,可见你夫妻背离,同床异梦。你若与婆婆处得来,又如何会离了婆家,自己出来做什么媒婆?既然被迫与女分离,自力更生,必有缘故,你又怎能没有心结呢?” 柳媒婆闻言,一霎时涨红了脸,使劲将李半仙往门口推了一下说道:“油嘴滑舌,说得净是些胡话!还不快走?” 刚才想走不愿走,这下又赶他走了……李半仙无奈笑笑,女人心海底针,像柳媒婆这样的老辣椒,他可真享受不起啊! 如此这般,李半仙离去之后,柳媒婆一夜安眠。 第二日一早,柳媒婆就离了家,顺便防着点赵家小姐那头的人,小心踱着步儿,去了黄大姐家。 黄大姐一见是她,别提多高兴,忙不迭的问道:“柳meimei,是不是砚秋的亲事有了着落?” “正寻着呢,寻着呢……”柳媒婆一句话儿敷衍过去,坐下说道,“今儿个无事,我来与老jiejie唠会儿,老jiejie不嫌弃吧?” 第12章 反忽悠 黄大姐听了,倒有些着急,忙说:“砚秋的婚事没着落,我哪儿有那个闲心?meimei许是不知道,昨日砚秋去侯府唱堂会,我本不欲教他去,他却非去不可,结果却被侯府老夫人命人打了出来……瞧着他这一身的伤,我这做娘亲的,心里可疼得慌……” 柳媒婆一个做媒婆的,街头巷尾打听事儿是本分,自然是知晓的,可此时她却愣充不知,睁大眼睛问道:“有这等事?” 黄大姐那厢早已抹开了泪,点点头说道:“这事说起来也着实丢人,不过meimei既已晓得花梨之事,我倒也不瞒着meimei。唉,砚秋一心想着那花梨,我真担心他再去寻侯府的晦气。若是真惹出事儿来,那可怎么得了啊?” 说着,黄大姐红了眼圈,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柳媒婆见状,忙抽出自己的帕子递了上去,口中安慰道:“你也莫要过于担忧,我倒瞧着砚秋是个好小子,定不会莽撞至此。不过既然他心结是那个花梨,老jiejie不妨将花梨之事再说些儿听听,我也好从中周旋。” 柳媒婆今日来此,就是要问花梨之事。 昨日李半仙一番话虽说云里雾里,但柳媒婆却直觉觉得,这里头必有门道。他说得对,那侯府老夫人与花梨非亲非故,花梨又是个心有所属不听话的,到底为何竟能得老夫人疼爱?难道,是这花梨身世有问题? 若有问题,或许就在花大或花梨生母的身上。柳媒婆思来想去,不妨直接来问这黄大姐。 那黄大姐听了,这才抽噎着停止哭泣,点了点头。只是片刻之后她又皱起眉头,疑惑问道:“可上次我已将此事说了个清楚……” 柳媒婆笑了笑说道:“你夫君此人我近来也打听过,听说他是满园春戏班的大花脸儿,往日里名声也是不错。他一味想将花梨送入侯府做妾,可是另有什么缘由?” 听了这话,黄大姐也不免皱起了眉头。 “若说缘由我实在不知,可当时听起夫君安排,我是万未想到!”黄大姐叹道,“我夫君往日里也不似爱财之人,如今竟将女儿送去侯府做妾,实在令人心寒。” 柳媒婆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你再细想想,”柳媒婆接着问道,“你家夫君与侯府可有什么渊源?” “他是戏子出身,怎能与侯府有渊源?”黄大姐说了这句,忽的又想起了什么,便说道,“若说真有什么,便是花梨的亲娘,当初似乎是死在侯府里头的。” 什么?这倒是没想到。柳媒婆赶忙追问道:“这是怎么说?” “花梨亲娘将产之时,恰是在侯府之中。”黄大姐不假思索说道,“听戏班的人说,当时我家夫君正在侯府唱堂会,为小侯爷庆贺满月之喜,那花梨亲娘本还有十数日生产,谁知竟在侯府中腹痛起来。索幸侯夫人慈悲,容她在府中生产。结果孩儿无事,可她却……” 说到此处,黄大姐顿住口,摇了摇头。柳媒婆听了,眉头却越发皱了起来。 略想了想,柳媒婆猜测道:“许是花梨在小侯爷满月时出生,时辰对小侯爷有所助益?说不定花梨为妾之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