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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了今年办年这个差使,要是一切平安祥和,这样站一站就能领到大功劳的差使,能轮到王爷头上?” “险中求?有多险?”姜焕璋冷笑,“险到要把王爷的身家性命搭进去吗?人都搭进去了,还求什么?我的意思,第一,有大爷和四爷在,轮不着别人;第二,若是大爷和四爷两败俱伤,那就只能是王爷,且等着看大爷和四爷争到何种程度就行了,为什么要冒什么险?” “王爷,”季天官懒得再理会姜焕璋,只看着晋王说话。 “第一,大爷和四爷在,也不见得轮不着别人;第二,大爷和四爷两败俱伤,还有位五爷呢,王爷别忘了,宁远现在就在京城,从他进了京城,他可从来没闲着过;第三,大爷和四爷两虎相争,谁说非得两败俱伤?若是伤了四爷,大爷民心已失,下一步,只怕就是三王相争,王爷不早早出手,到时候岂不被动?若是伤了大爷,我算着,宁远必定出手,打击四爷,到时候什么局面,还不知道呢,王爷这会儿不站出来先争下一份人气,真到那时候,王爷凭什么和四爷,和五爷争?” 闲听落花说 还欠更十?肯定还完了,晕头了已经。 ☆、第四百一三章 跑偏了 晋王两根眉头一起往上抬,抬出一脑门抬头纹,不停的点头,“是啊是啊,是这个理儿,昭华说的也有道理。” “大爷和四爷既然是两虎,那就必定两败俱伤!”姜焕璋极其肯定的断言道,“王爷天命所归,真龙潜渊,只要保全好自己,平平安安,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季天官气极而笑,“守株待兔么?简直是笑话儿!一派胡言。” “也是也是。”晋王看看姜焕璋,又看看季天官,这一句也是,也不知道说的是谁。 “王爷,这事您得拿定主意,守株待兔,这太可笑了。有天命也得先尽了人力,所谓天命,不过是尽了人力之后,有所收获而已,姜长史这个天命,可笑之极!”季天官被姜焕璋气的语速都快了不少。 晋王不停的点头。 “下官愿尽全力辅助王爷尽了人力以享天命,可到底要怎么做,只能全凭王爷做主,王爷若觉得姜长史所言极是,那王爷和姜长史只管躲在晋王府,关上门打双陆闲度时光,只能等到天命所归,皇权大位凭空掉进晋王府,去等那个水到渠成,那下官就和王爷一样,从此只管看书抄经,闲度时日,岁月静好!” 季天官是真恼了,晋王急忙站起来,“天官别生气,昭华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季天官也忙着跟着站起来,姜焕璋也只好站了起来。 “天官刚才说的,我都记下了,明天就进宫给贵妃娘娘请安,禀报办年的事,天官放心。”晋王接着表态,季天官舒了口气,冷冷的斜了眼一直斜看着他的姜焕璋,长揖到底,“下官脾气有点急了,王爷恕罪。王爷既然都明白了,下官就先告退。王爷,”季天官直起上身,一脸严肃,“有句话,贤德之君之所以贤德,不过远小人近君子而已,望王爷铭记。” “是是,我都记下了。”晋王答的极快。 季天官眼里闪过丝失望,答的这样飞快,他这是根本没听到、或者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话。姜焕璋似笑非笑的看着季天官,隐隐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味道。 送走季天官,晋王也跟着往外走,姜焕璋跟在后面,“王爷,季天官的话,您不必理会,王爷,您听我说……” “啊!啊?是吧?也是也是,天儿不早了,昭华先回去吧,有话明天再说,明天再说。”晋王脚步加快,顾左右而言它,赶紧走了。 姜焕璋慢下脚步,看着急匆匆往前奔的晋王,皱着眉头叹了口气,皇上遇大事无决断反复无常这一条,从前到现在……或者说现在到从前,真是一点都没变过。 姜焕璋不紧不慢的出来,刚走了没几步,季天官的小厮从旁边闪出来,“姜长史,我家老爷请您上车,我家老爷说,有几句话想跟姜长史说。” 姜焕璋犹豫了下,嗯了一声,跟着小厮到了旁边阴影中停着的大车旁边,上了车,帘子垂下,挡住了车厢里的一豆灯光。 “姜长史,”季天官合上手里的文书,声气十分平和,“姜长史当初领了杨舅爷那桩案子,才干初露,老夫就十分欣赏姜长史。” 姜焕璋看着季天官,眼皮微垂又抬起,他知道他要干什么,不外乎先夸后劝,又拉又打,先说欣赏再寄厚望,甚至还可以露点要传衣钵的口风,好把他拉拢过去,死心踏地为他效劳。 这样的事,他以前做的太多了,驾轻就熟。 “……等到江南这桩案子,老夫对姜长史更是刮目相看,姜长史不但才干出众,品行更是不差,为国之心,实在是让人佩服。”季天官已经完成了先夸的阶段,话风一转,“姜长史既然才干出众,一心为国,也该看到如今的局势,大爷和四爷都不是能为君之人,大爷就不说了,四爷的本性……” 季天官顿了顿,叹了口气,“父亲说过一回,父亲说,若论本性,四爷不如大爷。” 姜焕璋微微有些愣神,好象跑偏了么。 “若是大爷或是四爷登上大位,那就是我等的大灾,也是天下万民的一场大劫难。皇上一共四位皇子,五爷还小,又身弱多病,就算他身体康健,长年困在离宫,与世隔绝,成长于妇人之手,必定不是能为君之人,为你我的身家性命,家人宗族计,为天下万民计,三爷承继大位,是最好的选择。” 姜焕璋有点糊涂了,他想说什么?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这些还用他说吗?他都知道,谁不知道? “昭华,”季天官语重心长,“我知道你一心为了王爷好,王爷天性纯朴安静,你不忍心他出面,一脚踩进这件动辄生死的大事里,招来祸患,甚至有杀身之祸,可王爷是皇子,他姓林,为了林氏基业,为了天下万民,他不能独善其身。” 季天官重重叹了口气,“昭华,一切要从大局考虑,你我要同心协力,协助王爷担下这幅重任。” 姜焕璋怔过神来,忍不住失笑出声,他竟然以为他不想让王爷打那把椅子的主意!真是可笑……也是,他的话,反过去一想,可不就是劝王爷保身惜命,不想妄想那些非份的东西。 姜焕璋的失笑看到季天官眼里,刺眼无比,季天官脸色没变,眼里却寒意森森。 “天官放心,这件事上面,天官的意思,就是在下的意思,在下绝无二意,只是,在下觉得天官太沉不住气了,天官这个年纪,修身养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