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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人品卑劣,贪财贪权,卑鄙下流,文涛的叔叔极爱沈理之才,沈理因为贪墨被拿时,他拿自己的银子替沈理退赔,保住了沈理的性命和前程,不过。” 福安长公主叹了口气,“所托非人,沈理看上了文家的财产,联手同乡,将文涛叔叔和父亲同时问罪,一个死于牢中私刑,一个死于路上虐待。文涛逃出来,回到上元县,贱卖了文家所有的庄子、良田,以及所有的铺子,找到袁将军后人,辗转托到吕相手上,将所以家底全部托出,只求保下叔叔和父亲的性命,以及,杀了沈理,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父亲和叔叔已经死了。”(。) ☆、第二百一三章 另一面的故事 李桐紧紧捏着杯子,听的惊心动魄,又心痛难忍。 “后来知道父亲和叔叔已经死了,文涛就只有一个要求,杀了沈理偿命。吕相接了他的银子,重审沈理案,除了贪墨,又有几桩杀人的恶行,沈理问了斩,可沈理案中,又牵出了文涛叔叔犯下的人命案,当初为了保住沈理,文涛的叔叔手脚并不干净,不过人已经死了,吕相抽掉了这桩案子。” 福安长公主一直说的不紧不慢,声音淡然,李桐听的默然片刻,问道:“文家给了多少银子?” “一百七十三万。”福安长公主看着李桐,一脸笑,“知道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么?因为这件事自始至终,吕相都有密折递给皇上,别问我怎么看到了密折,这一百七十三万银子,以太后的名义,都用来赈济了。银子吕相没收入私囊,都用来赈济困苦之人了,文涛只知道这些,文涛这个人,算是侠义,觉得自己还是亏欠了吕相,曾经写过投身状,要投身吕家终身为奴,不过吕相没收,他到你家,算是替吕相报恩了。” 李桐愕然,“替吕相报什么恩?吕相跟我家有什么恩?” 福安长公主看起来比李桐还有惊讶,“这事你也不知道?” 李桐摊手看着福安长公主,她当然不知道,她家跟吕家怎么扯得上? “你外婆……有意思。这事竟然还得我这个外人来告诉你。你外婆的母亲,就是你阿娘的外婆。” 李桐理了一下,点头,“怎么了?” “吕相小时候,穷的吃不上饭,能读书,游学,以至于科举入仕,都是因为有你外婆的母亲的资助,你外公,和吕相有同窗之谊,私交极好。你们李家……不能算李家,你外婆是独养女,到你母亲还是独养女,到你也是,你们这一支,真是有意思。” 福安长公主不知道在想什么,眉毛抬起又落下,一脸意味深长的笑。 “外婆从来没说过,阿娘也没说过。”李桐风中凌乱,怎么还有这样的事?从前她活了一辈子都不知道!她要是知道…… “是啊,你猜你外婆为什么从来没提过?”福安长公主晃着脚,笑的粉红灿烂,“因为吕相中进士时,二甲头名,才刚二十出头,人品俊秀,脾气性子都好,家口简单,尚未定亲,是当年榜下抢婿的第一首选,当时想把吕相抢回去招女婿的……嗯,阿爹都动过心,可惜公主里没有年纪相当的,阿爹还给吕相保过媒,吕相声称心中已有佳人,除却巫山不是云。” “外婆那时候还没嫁给外公?”李桐更加凌乱无比,怎么还有这样的事? “嫁了,你外公刚过世没多久,你外婆刚生了你母亲,吕相打发人回去求亲,这中间有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没成。接着吕相就娶了老安远侯的小女儿,苏老夫人自小娇养,人是不错,就是性子娇脾气大,醋性儿尤其大,偏偏吕相当初那句除却巫山不是云,知道的人不少,至少苏老夫人是知道的。” 福安长公主笑起来,“就因为这句话,苏老夫人吃了一辈子醋,你外婆不愿意提吕相,大约也是因为这个,确实……” 福安长公主笑声清脆,“当年我还特意去看过你外婆,确实比苏老夫人气度好。” …… 李桐凌乱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事,阿娘知道吗? 李桐回到紫藤山庄,心里还凌乱的理不清,吃了饭,坐下廊下喝了半天茶,总算压下心里那团乱麻,重新换了衣服,去寻文二爷。 大哥和季疏影、吕炎……大哥偶遇吕炎,只怕也是吕相的安排吧? 别再想这个,这些先放一放,李桐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把这些先抛开,眼下最要紧的,是长公主交待的差使,最好能做成了事,又不留隐患,至少别留太多隐患。 自从李信和吕炎、季疏影闭关会文之后,文二爷就闲了很多,这会儿正光着上身,坐在树荫浓密的院子里,摇着把大蒲扇,看着本游记,一边看一边撇嘴,全是胡说八道。 听说李桐找他有事,文二爷急忙坐起来,穿了衣服,抓起蒲扇出了院子。 李桐在前院那间用来议事的花厅里,文二爷进来,李桐站起来曲膝见了礼,示意水莲和绿梅,“出去看着,任何人不许靠近。” 水莲和绿梅答应了出去,文二爷放下蒲扇,上身绷直,神情严肃的看着李桐,等她说话。 李桐三言两语说了山鸡的事,以及今天福安长公主的怒火和大皇子的六十个侍卫,“……长公主大约是要给大皇子一个警告,要让他损失到下半年无力支撑。”顿了顿,李桐接着道:“长公主还说了一句话,正好两事并作一事。” “什么两事?”文二爷听的一双眼睛简直能放出光来。 “呃!”李桐哽住,垂着眼皮,半晌才低低道:“不该跟二爷说,只是,我太笨,不说,又怕误了大事,二爷必定知道轻重。” “我懂,姑娘放心。” “长公主待我极好,她觉得大哥这一科最好高中,前些天,长公主说了南北榜的事,说明年,大约是要点高书江为主考。” 文二爷眼睛瞪大,脸色一下子变的雪白,“那岂不是……” “嗯。不过晚了一科……” “你不懂!”文二爷有几分急切,“这不是晚一科两科的事,江南才子辈出不说,每回北榜之后,都不知道要蹉跎多少文人才子,怎么会这样?” “长公主的意思,明年大哥还是要中的,她只说了这个,别的都没说,我不知道她会怎么办,这回说两事并一事……” 文二爷紧紧拧着眉头,呆坐了半天,站起来,拖着脚步踱过来,又踱过去,好半天,长长叹了口气,“我想不出来,长公主是先皇抱在怀里,真正当储君一样带大的,咱们再怎么,都是臣子下民,她的想法,我不敢随意揣测,只怕也揣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