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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mei娇弱,有点受不住。” “不能怪jiejie,”青书暗暗错着牙,面上却还是一片真诚,“jiejie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爷,jiejie已经很照应我了,三天许吃一回rou,青菜煮好了,许滴上几滴油,听春妍说,冬柔和夏纤那里,已经连吃了七八天的咸菜了。” 姜焕璋脸色变了,盯着顾姨娘,“青书说的,是真的?这是怎么回事?府里何至于此?” “也不是她说的那样,表哥也知道,青菜豆腐最养人,上个月南北货行结走了七百多两,帐上就全空了,表哥还要大办姨母的生辰,只能节省点儿,再说,今年的鸡鱼rou都贵的出奇,也不是非吃不可的东西,大家都吃的清淡些,一来对身体最好,二来,也能省点银子。” 顾姨娘答的有些零乱,府里确实没钱,表哥交到她手里的铺子庄子,她原以为每天都有进益,每天都能从铺子里、庄子里拿到银子,就算不是每天拿,一个月总要送一回银子到她这里吧,就象俸禄一样。 谁知道她让铺子按月交钱,掌柜抱了一堆帐给她,从流水到帐期再到压货,她听了几句,后头的就完全听不懂了,到最后,完全听懂的就一句话:帐银都是按年交的,到年底一次交帐交银,可一年下来,铺子能不能挣钱完全两说,一分钱不挣还得东家再搭流水进去,也是常有的事。 到于庄子,倒是年年或多或少都有收益,可也是一年一交,现在庄稼还在地里,什么都没有呢。这个她倒能理解,庄稼都是要按年长出来的。 忙了两天,她就弄懂了一件事,那些铺子庄子,现在只能看着,一分银子也没有。 庄子铺子没有进项,这府里能靠的,只有姨父、姨母,还有表哥三个人的俸禄,俸禄就那么点儿,她能怎么办?她倒是动过把大嫂的嫁妆拿出去先抵点钱,可想来想去,还是没敢,发卖大嫂的嫁妆,李家真要闹起来,这可不是小事。 至于库房里那一堆多数已经踩扁的金器首饰倒是能拿出去卖了换钱,可库房钥匙,吴嬷嬷说在姨母手里,她到现在也没鼓起勇气去找姨母要这把钥匙。 府里就这样,她能怎么办?除了节俭再节俭,她能有什么办法?(。) ☆、第一百六五章 青书有喜了 姜焕璋目光有些呆直,看着顾姨娘,象在看一个陌生人,顾姨娘心里生出股恐惧,正要再解释,姜焕璋有几分无力的挥了下手,“这事,回去再说,再怎么,咱们府上从来没有苛扣过下人饮食的先例……” 姜焕璋的话突然顿住,绥宁王府的衣食用度,一向是京城的标杆,他不知道听到过多少回,要说谁家衣食用度‘就是绥宁王府的人来了,也说不出什么’,绥宁王府的私房菜,连皇上都找他抄过做法秘诀…… 这些从前,他以为很快就能回去的从前,怎么好象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模糊了…… “表哥,我不是……”见姜焕璋眼神呆直,半天不说话,顾姨娘心里害怕,又想解释。 “我没怪你。”姜焕璋脸上闪过丝烦倦,“让人看看,大夫来了没有,饮食上,不要苛扣,至少,从前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吧。” “我知道,我不是……”顾姨娘惶然不安,姜焕璋脸上的不耐烦更重,打断了顾姨娘的解释,“去看看大夫人来了没有。” 青书紧紧盯着姜焕璋的脸色,心里一阵轻松,行了,总算有缝儿了,她就知道……哼!她还怕了她了?青书带着几丝得意,斜了眼一脸惶恐的顾姨娘。 黄大夫跟着婆子进来,给青书诊了左手,再诊右手,按了半天,拧眉想了一会儿,又按了一遍,这才迟疑道:“世子爷,照姨娘这脉象,在下以为……姨娘象是怀上了,象是孕脉,不过在下不擅长妇科,世子爷最好再请个擅长妇科的过来诊一诊。” 青书惊喜交加,一把拉住姜焕璋,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先怀上了,要是生了儿子,这就是庶长子!爷跟大奶奶没有情份只有仇,这庶长子,那就是长子,姜家长子,绥宁伯府长子!未来的世子! 顾姨娘如同被雷劈了一样,浑身都焦了,死盯着青书什么也看不出来的肚子,恨不能跳上去,把那肚子踩成一个透明大窟窿! “让人去请常大夫来一趟。”姜焕璋倒没有太多惊讶或喜悦,没什么好喜的,青书这一胎是个女儿,下一胎还是个女儿,她生了一辈子女儿,虽然女儿个个乖巧可爱,可毕竟是女儿…… “黄大夫都说了,还请常大夫……常大夫诊金也不便宜,反正真怀上了,肚子总要大起来,常大夫来不来……”顾姨娘从里到外浸在酸醋里,请常大夫,她恨不能给这个贱人把阎王请来! 诊金不便宜……当着黄大夫的面,顾姨娘这话,跟打在姜焕璋脸上没什么分别,姜焕璋只觉得脸上火辣辣一片,羞忿冲上来,“让你去你就去!怀孕能是小事?” 顾姨娘吓的往后趔趄了两步,黄大夫眼皮儿活,忙拱手告辞,“在下就先回去了,告辞,告辞!” 顾姨娘出来打发人去请了常大夫,站在廊下,狠抹了几把眼泪。 她的命真是苦。 还好,顺顺当当请来了常大夫,常大夫搭手诊了片刻,就笑着恭喜姜焕璋,“恭喜世子爷,添丁之喜。” 青书喜极而泣,顾姨娘脸色青灰,姜焕璋谢了常大夫,“脉象可安好?” “脉象洪大,极好,姨娘身体康健,这一胎必定顺顺当当,不用吃什么药,是药三分毒,饮食上调理好,比什么都好。” “那就好,多谢常大夫,过一个月,再烦常大夫来请个平安脉。”姜焕璋陪着常大夫出去。 顾姨娘死死盯着青书的肚子,这目光过于凶狠,青书下意识的两只手一起护在肚子上,毫不示弱的盯回去,咬牙切齿道:“想欺负我,别做白日梦了!” 姜焕璋从青书院里直接出门走了,顾姨娘回到自己院里,抽掉骨头般一头扎在塌上,放声大哭。 她的命太苦了。 “姨娘,姨娘!”后角门的老孙嫂子站在门口,隔着纱帘,一声比一声高的叫着顾姨娘。 “滚!”顾姨娘总算听到了,不过她现在什么心情也没有,她都不想活了。 “姨娘,是我,后角门老孙嫂子,姨娘,有大事要跟你说。”老孙嫂子带着一脸八卦笑容,毫不在意顾姨娘那个滚字,她心情正好着呢。 “你们一个个都是大事!都是大事行了吧?”顾姨娘猛的坐起来,将哭的半湿的帕子砸向帘子,老孙嫂子嘻嘻笑着:“姨娘,玉墨来了,说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