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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建国脸色比土还难看:“嘴巴长得你身上,你想咋子说就咋子说,你把牛吹上天都可以。” 陈二娃指天发誓:“我陈二娃今天要是说半句假话出门被车撞死!夏四儿打我,撕我的钱,我妈、老汉儿,还有我大嫂都亲眼看到了的,不信你们问我大嫂!” 陈大公和陈大婆齐齐应声道:“那不是哈,你们夏四儿凶得很!” 夏建国不信两个老人的话,但对顾心知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一脸诚肯地问“顾老师,你也看到了啊,那你说说到底咋个回事嘛,我幺妹回屋就哭,啥子都不说。” 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的顾心知顿了顿,脸色苍白的笑:“这件事可能有点误会……四妹得我屋头来耍,正好碰到建强找我借钱,但我今天身体不舒服,脸色不太好,她可能以为建强要动手抢,所以就打了他……我看这件事要不这样嘛,四妹打了建强,建强也把四妹儿推得撞到墙上了,双方都受了伤,就扯平了,大家都是邻居,不要伤了和气,建强,夏大哥,你们说行不?” 夏建国瞟着陈二娃一脸的五爪印,不忍直视的点头:“可以。” 陈二娃不乐意了:“夏四儿把我打得满身都是伤,正子就想扯平啊?!” 夏建国:“你要是不干的话,我们今天晚上就得医院头去检查嘛,你身上的伤要敷好多药,钱我出,我幺妹撞斗脑壳,透片照X光的钱你也要出。” 陈二娃吹胡子瞪眼,大叫:“是她先来打我的,她不打我,我会打她哟,她要负全部责任,还想我出钱,想得美!” 王建人悠悠道:“既然扯不平就得派出所去嘛,哪个该付好多责任让警察来判。” 夏建国连连点头:“哦,正子也要得,让警察来判,哪个该出好多。” 陈二娃当即一瞠,说话都不利索了:“这点小事找啥子警察哦……好嘛,就算打人的事扯平了,那我的钱呢,夏四妹儿撕了我三百二十五块钱,你们总要赔我噻!” 夏建国拧眉头琢磨了一会儿,正要开口,顾心知却抢先道:“那三百多块钱是建强从我这里借过去的,撕都撕了,建强就不用还了,夏四妹儿也不用陪,是我没把事情解释清楚,我也有责任,就当买个教训吧。” 夏建国点头:“那好嘛,既然顾老师都正子说,那我就不赔了哈。” 顾心知仍旧笑:“要得,那这件事就正子了哈,大家和气为贵,以后就不要闹了。” 陈二娃瞪着眼大叫:“正子就不赔了?!三百多块钱说算就算了?!想都别想!” 顾心知不接话,夏燿瞪回去:“钱是顾老师的,你又没得损失,你闹啥子闹。” “我……” 陈二娃被顶得哑口无言。 虽然他是铁了心借钱不还,但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是无赖,只能认栽。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三人一起往回走。 夏燿忍不住问:“建人叔,你刚才咋子在那里?” “正好路过。”王建人面不改色地答,只字不提是听到陈家人的闹声才过去的。 夏燿又问:“那你收拾陈二哇咋子?他惹到你了啊?” 王建人:“他嘴巴太臭了,我听不惯。” 夏燿讪讪点头:“……是很臭。” 但陈二娃满嘴放炮不是一两天的事,这么多年才揍? 也太能忍了吧 。 夏建国恨恨地骂:“收拾得好!看他逼格式都恶心,老子的儿如果长成这样,早就一巴掌拍死了!” 莫许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屋里闷不吭声,任外面的人怎么喊也不应。 最后还是夏建国找来螺丝刀说要撬门,她才慢吞吞地起床开门。 本来以为无缘无辜跑去陈家大干一架又会被骂得狗血淋头,结果夏建国没骂她,连李小双也没唠叨她。 李小双沉着脸,拿了两个热呼呼的煮鸡蛋,直往她额头上招呼。 莫许老实地躺床上,眼巴巴地看着李小双坐在床边拿鸡蛋在自己额头上挨来挨去,没一会儿,她抽着眼角,突然开口:“高考前面两三个月,我太紧张了,怕自已考不好才会想以吸烟的……” 酝酿了半天,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吸烟的好借口。 李小双滚着鸡蛋的手顿了顿,继续滚,脸仍旧拉得老长没同吭声。 她又说:“我以后再也不烧烟了……” 李小双还是不理她。 她干脆扯着李小双的袖子,小声喊:“妈,双妈,双姐,我错了……” 李小双终于忍不住破功:“扯啥子扯,不要影响老子发挥,不拿鸡蛋滚一哈,明天肿得更凶!你能干得很,跑得别个屋头去打架,还撕了几百块钱!” “嘶!双姐你轻点勒,痛死我了!”莫许痛得抽气。 李小双动作不停,继续骂:“二天再让老子看到你烧烟,就把你手砍了!” 莫许连连求饶:“不烧了不烧了,以后再也不烧了,轻点双姐,我真的知道错了……” 晚上吃饭,李小双和夏建国商量,还是要找个机会把钱赔给顾心知,毕竟钱是莫许撕掉的。 之所以当着陈二娃的面说不赔是因为大家都了解,顾心知借钱给陈二娃好比rou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如果当着陈二娃的面赔给她,回头又要被抢了去,还不如不赔。 但出乎预料的是,晚饭没过一会儿,顾心知竟然自己找上门来。 她是来看莫许的伤势的。 虽然不知道莫许怎么就跑到自己家里跟陈二娃打起来了,但头上撞那么大的包,她心里过不去。 不过她没看到莫许的人,因为莫许吃了饭就回房间装死 ,夏燿怎么喊她也不应声。 顾心知坐了一会儿打算回家,夏建国抓住机会打算把钱赔她,但她怎么也不收,把钱塞回夏建国手里就逃回家了。 夏建国也只好作罢,打算回头赶集的时候多买些水果和零食,让淘淘带回家吃。 莫许头上顶个青疙瘩像蜗牛一样在家里缩了好一阵子,一步也没出去。 这期间,家里的八头肥猪先后卖给夏老幺,再大卸八块,不知道进了多少人的肚子。 没晒完的谷子也全晒干了装进了粮食罐子里。 王建人仍旧像往常一样,天气适宜就出门跑车。 不过莫许每天都是通过分辨摩托车的声音判断他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没见过他真人。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一晃到了九月。 马上就要开学了,莫许终于从壳子里钻出来。 因为她必须利用最后的时间跟王建人增进感情。 这天下午,王建人跑完车回家,坐在灶前打算生火炒菜,听到门口有声音,回头一看,就见莫许探头探脑地钻进灶房里,还反手带上门。 她已经半个多月没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