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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相爱相杀这一任务。虽然阿绫从来没有爱过阿羽…… ☆、番外: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阳光明媚的三月,塞外刚刚冰消雪融,留望谷中却已生机盎然、花团锦簇。顾凌羽才从主院告别了出来,已是耐不住把挡风斗篷脱了,露出底下一身箭袖劲装。他跺了跺脚下鞋子,只觉厚厚的毛皮气闷,犹豫下想换,低头看一下,也不是很脏,立刻又改主意,迫不及待施展轻功向外跑。身后唤他:“顾少爷,先回房里洗把脸!”人早不见影了。 顾凌羽满心欢喜,他每年都来这里一次,一住一两个月的,熟得很了。抬头看了方向择了路,从近道灌木丛中敏捷地纵跃过去,一会儿便到谷里深处药田。这里因有温泉地热,种的都是些性喜湿热药草,也常有飞鸟停驻,吃草籽扯草叶,所以常要有人看着。他轻车熟路往药田里跑,前方便是建在岩下的一间小木屋。 下午的阳光正好,照进了木屋门半开着,金晖满地,照得人心也暖。细细的读书声从屋里传来,顾凌羽耳朵一动,听得分明,眼睛骨碌碌一转,悄悄收敛了脚步声,绕过木屋到旁边。窗棂支着,他顿时笑生双颊,跃过去,举起拳头敲在窗框上,“笃笃笃”三声。 窗前读书的少女闻声回过头来,见是他,又是讶异又是惊喜。“阿羽,你怎么来了?去年走前不是说要跟你外公的镖队,入秋才来玩么?”又赶紧把窗户更支起来些,好让他把头凑进来,趴在窗台上和她说话。“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到,拜见了江伯伯就来找你啦。”顾凌羽故意回避话题扁了嘴道:“阿绫jiejie偷懒。江伯伯明明说叫你来看药田,你却在这里读书。” 江绫笑了起来。秀美的少女放下书摸了摸他头,温柔的神情似是会发光。 “你别闹,在这里晒太阳太暖和,我都快睡着了,看一会书,提提精神。” “我不管,我要去告状。阿绫jiejie不乖,我叫江伯伯来骂你。”顾凌羽反手一抓就握住她手,就这样拉着巴在窗台上扭来扭去,差点扭成麻花糖。江绫喷笑了,故意板起脸道:“坏弟弟,jiejie不要你了。” 顾凌羽呆呆“唉”了一声,似是没想到江绫不按他戏路走,愣了半天,才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来求她:“阿绫jiejie怎么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样,你都去告状了。” “我说笑的、我说笑的啦。阿绫jiejie不要生气我给你赔礼。”赶紧把呵护了一路的盒子从怀里掏出来,宝贝地摆在江绫面前。 “这是上次答应给你带的江南簪子。是珍珠镶玉雕水云纹,还有琥珀步摇,那个,蓝宝石的也有,不过宝石簪子大多富丽,我觉得不适合你,只拿了一根小凤纹的……都是我用自己挣的钱买的!……还有这个。”最后故作不在意地袖子里掏出一根乌木簪。“这个,我在路上找到的乌木,木头很好,但一时之间没有找到好师傅,就自己雕了一根给你,虽然可能没有他们雕得好……” 他说是这样说,可是看着江绫满脸都是“夸我雕得好!夸我这根好看!”江绫扑哧笑了,装作很认真地看过这几根簪子。“江南风光好,食物好吃,师傅手工也很好。”看着他脸立刻泫然若泣了,巴巴的看着她,还要强撑着笑着说:“那、阿绫jiejie喜欢,那我下次再给阿绫jiejie带……” 然后她拿起乌木簪插在头发上。“不过还是阿羽雕的这根最好看。” 顾凌羽立刻笑容满面。也不计较了,拉着她撒娇:“阿绫jiejie有眼光。”又小心翼翼的看她:“那你还要我吗?” 江绫笑着退一点地方招他进来。他立马喜滋滋地翻窗爬进来了,拉她的手摇晃:“我给你读书呀。” “摇什么,要给你摇晕了。”江绫最怕他摇,顾凌羽是江南人,小时教她学江南话,不知怎么的就开始爱用一口江南口音软绵绵冲她撒娇要jiejie疼,这毛病到大了也改不掉。又看他对外一副正正经经男子汉的样子,有时会觉得这弟弟蔫坏。“还读书,你每次说要跟我背药草,背着背着就睡着。”忍不住戳他的头。“整天爱爬窗户,门在那里给你走,你从来不走。” 顾凌羽脸红的看她:“因为、因为爬窗户才有意思的嘛。”只是不好说戏文里那些公子小姐都窗下相会。走门是拜访,窗前才是会情。 江绫是料不到他脑子里那些弯弯绕,笑着收了书:“你来了,那就跟我收药草去。晚上给你做好吃的犒劳。是了,你这次要待多久?” 顾凌羽脸更红了,小声的说:“也、也没有多久,就待个几天罢,然后就回家。” “几天?!今年这样赶!”江绫微讶。锦江和留望谷千里之遥,这样折腾跑过来几天就回家?她才正色的看了顾凌羽:“你怎么回事?”顾凌羽别过脸扭着衣摆不敢看她的脸:“爹知道我出来的!……我、我也没别的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江伯伯。” 江绫一头雾水,想了会只觉得可能是送信之类的事情罢。她爹与顾凌羽他爹那是老交情,从前年轻时隔三差五的你来我往,从来不嫌地远。如今年纪大了,不好意思,暗搓搓的私下来往信件,家里只当看不见。顾凌羽既然不肯细说,她也就笑着道:“你要来看就来看罢,跑这么远,辛苦了。” 顾凌羽拼命摇头:“不辛苦不辛苦。”藏着脸红不敢让她看见,推着她去采药,嘴里甜甜的叫:“阿绫jiejie快点走。采完了药我们回去读书。”心里却想着他年前万分依依不舍告别留望谷回了家,一路上不知鼓起勇气多久才跟爹说“我喜欢阿绫jiejie,爹你帮我去提亲好不好。” 少年人脸皮薄,他从小算是有三分之一时间在留望谷长大的,江伯伯待他如亲子,阿绫jiejie待他如亲弟。他悄悄的喜欢阿绫jiejie那么久,每次江伯伯在饭桌上板起脸说:“我精心养了这么大女儿不是叫哪个臭小子来拱了的,谁敢来娶我家阿绫,我大棒子赶他出去。”他真的很怕江伯伯翻脸赶他出谷。 岂料顾伦听了他的话哈哈大笑。“你总算是说了。我和你江伯伯赌你什么时候会说,知子莫若父,看来还是我赢。”他就呆了:“爹……爹?!”顾伦拍了他肩笑:“你以为你那点算盘,你江伯伯看不出?他那话不过跟你开开玩笑的。”又回房里翻了个盒子打开,盒里是温润的一枚玉佩,上刻了留望谷药锄,又系了歪歪扭扭的一条同心绦。顾伦颇大方连盒子都给了他道: “这是阿绫三岁的时候,你江伯伯哄她结的。你若要,就给你拿了去给你江伯伯看,跟他说阿绫我们家要了,不许别的臭小子来抢。” 顾凌羽呆在当地语无伦次:“爹……爹?!我和阿绫jiejie有、有、有……”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