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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啪啪”两个巴掌就落到了她脸上,火辣辣的疼,脸瞬间肿了起来。长安想躲,月夫人牢牢抓着她的头发,让她动弹不得,眸子里的厌恶让长安害怕:“这张脸,本夫人看了就不痛快,绿意,拿刀来。” 春喜闻言,吓得直磕头:“求夫人饶了长安,她不懂事是奴婢没有教好她,求夫人罚奴婢。长安是王爷带回来的人,身子才刚好,经不得罚。” 原本以为月夫人看在长安是王爷带回来份上不敢太过为难她,却没想到月夫人听到长安是王爷带回来的人,怒气更甚了几分:“王爷带回来的人又怎么样?他还不是一带回来就把她忘记了?把她丢到杂役房不闻不问的。想拿这个威胁我?告诉你,今日就算我结果了这贱人的命,王爷也不会拿我怎样。” 刚刚一巴掌力道太大,长安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头也昏昏沉沉,听到月夫人这话,她吓得一个激灵,头脑也清醒了大半,她怕死,怕月夫人真的会杀了她,以前她无依无靠一个人倒也罢了,可现在,她心中有了放不下的东西,她不想死,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奴婢知错,求夫人饶命。” “本王倒是想看看,是谁想要结果了本王带回来的人。”清冷的嗓音带着些许怒意。长安转头见刚刚还在湖心亭的人这会儿正缓步走来,如谪仙下凡。 那日,慕容远与月夫人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向来喜怒不行于色总是以笑脸示人的王爷拂袖离去,月夫人被罚闭门思过半年。 秋日的齐都已有些凉意,长安又路过人工湖,进府一年多,她才见了慕容远两次,想起上次在这处湖心亭见到过他,脚步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湖中似有扑腾扑腾的声音,她朝着声音来源望去,一抹小小粉红色的身影在湖中挣扎,还带着微弱的哭声。湖边没有半个人影,这么冷的天,长安顾不得许多,飞身便跳入湖中,她忘了自己其实是不会水的,脑中就只有一个念头,小姐是王妃留给王爷的唯一念想,不能让小姐有事。 湖水冰冷刺骨,她费力地朝着那抹粉色身影游去,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水,手脚逐渐冰凉到失去知觉,她捞住小姐,将她托起来,让她不至于泡在水里。又一口水呛到了鼻子中,她觉得呼吸都开始困难,双手双脚逐渐麻木,头脑昏昏沉沉,依稀中,好像听到慕容远轻柔的嗓音明显变得急切以及有人跳水的声音。 再睁眼时,就见慕容远憔悴的面容,长安愣了愣神,也许又是在做梦了。 慕容远见她醒来,眼中多了一份她看不懂的光彩,仿佛是找回什么重要东西般,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真实的触感,原来不是做梦啊! 长安摇了摇头。 慕容远似才放下心来,道:“谢谢你救了清儿。” 她想说不用谢,可喉咙像被刀割一样的疼。 他看着她半晌,才又开口说道:“长安,等你好了,我们便成亲吧?” 她猛地睁大眼,不大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跟她成亲,可他是月亮,而她只是一颗卑微的尘埃啊? 这怎么行?她第一反映便是猛的摇头。 不管长安如何想的,慕容远还是将长安娶进了门,长安是以镇国公府的大小姐的身份进的王府。这个身份当然是假的,镇国公府都是慕容远带长安去的,慕容远身为王爷,怎么能娶一个奴婢做正妻? 直到新婚之夜,长安坐在新床上还感觉像做梦一般,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嫁给了像月亮一般高高在上的王爷。 成婚后,慕容远对她很好,慕容清也喜欢粘着她!而她对慕容远越发的依赖,从起初的忐忑不安到如今钻到慕容远怀中才睡得着觉。 转眼又到冬天,大雪下了整整一夜,整个齐都都是银装素裹,长安被慕容清缠得顶不住,与慕容清在院子里打起雪仗,两人玩得正乐,慕容远回来了,慕容清眼尖,先看到门外素白的身影,唤了声:“爹爹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大一小两人就扑到慕容远怀中。 慕容远淡笑的拂去她们头顶的雪花,将手中的暖炉塞到长安手中,一手抱着慕容清,一手牵着长安,声音有些无奈:“你娘昨日伤风才好了些,你又缠着她胡闹了。” “是我自己想玩的。”长安低声解释。 “你是又想我亲自给你喂药了?”慕容远斜睨着她,故意绷着脸。 每到这个时候,长安都低着头默不出声。 慕容远放下慕容清:“清儿,昨天爹教你的东西去默一默,待会儿拿给我检查。” 说着,就把长安拎进屋。 长安愣愣看着他:“做什么?” “喂药。” “我没……”没说完的话尽数被慕容远封在了口中。 就在长安觉得自己是不是要窒息的时候,慕容远松开她,抚着她唇角,头抵上她的额头,柔声道:“长安,你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我,还有清儿,答应我,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好吗?” 那时候,长安觉得,自己就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她上辈子得做多少好事今生才能换得慕容远这样的夫君?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身,低声回答:“好。”? ☆、第二章 ? 成婚后,长安最常去的地方就是慕容远的书房,当然不是去看书,她只是喜欢看慕容远写字时的模样。 常常都是慕容远在批折子或者练字,长安就趴在他桌子对面看着他,一看就是半天也不觉得无聊。 这天,慕容远还没下朝回来,长安和慕容清趴在他的书桌上学着写字,地上已经扔了好些纸,慕容清已经七岁,字写得很好。 长安写了许久,才终于写出满意的字,那是她的名字,慕容远教过她。 转头准备给慕容清看时,才看到她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长安放下手里的纸张,把慕容清抱到书房慕容远专给她们准备的软榻上。 盖好被子正欲起身去收拾被自己扔得满屋都是的白纸,才刚起身,背就撞上了榻边的书柜。 书柜一阵摇晃,一卷精致的画卷掉了下来,刚好砸到了她的头上,她好奇捡起来看了看,画卷不是很新,该是有些年头了,反正她也该看不懂,刚好想着把画卷放回去。 这时,门开了,慕容远站在门口,脸上冷得像冰,眸子中隐隐带着怒气。 从来没见过慕容远这样,长安一时间愣在原地。 慕容远大步走过来夺过她手中的画卷,声音是长安从没听过的冰冷:“谁让你乱动它的?” 她心下一凉,她根本没看过也没想过要去看这幅画卷,只是想把它放回去啊。正想开口解释什么,慕容远却没有给她机会,冷冷看着她,甚至有一丝厌恶,仿佛她偷了他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