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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清禾,不要再把我认作清禾了。” 少年一愣,缓缓说道:“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的,道听途说只是片面之词,事情的因果,你却没有弄明白过。” 清禾看着他,眼眶发红,她竟然有点后悔了,后悔杀了肖午风,自私的说,他是清禾长这么大以来,第一个在死之前还要向她表露真心的人,她杀了一个对自己最赤诚的人。 “那你为何不阻止我。”清禾声音很轻,请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最大的疲惫,莫过于心累,她或许是累了。 “我不会阻止你做任何事,这是我对当初自己无能的补偿。”少年站起身走到门口:“走吧,我会为你善后。” 他固执的将清禾认作自己当初认识的清禾,而不知他面前的清禾,早已认定自己是玉浮生了。 两个都是固执的人。 清禾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肖午风的尸体,眼眶中竟然有泪水在打转。 这一场报复,究竟是谁的错,谁才是真真的坏人,他说肖午风是好人,可是他确实是将李心和他的父母亲手送到了斗兽场,又间接性的杀了他们。 可是,明明如此罪恶深重,清禾在他死掉的那一刻,却莫名的心疼起来。 她终究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人,只凭意气用事,却从来不管对错,而这整件事的,又与她有何干系呢。 清禾低着头,头发披散着回到了自己的厢房。 李雪儿见到清禾回来之后,赶忙将门给插上:“事情办的如何?” 清禾点头:“肖午风死了,匕首刺穿了心脏。” 李雪儿听后,笑了,这一笑在清禾看来却格外的刺眼。 好累啊!清禾坐在凳子上,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突然间她有些厌倦了夺人性命,就普普通通的做一个普通人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做出头的鸟儿。 “你头发散开了,我帮你绾上吧。”李雪儿说道。 “好。” 头发绾好后,她准备出去,就听到肖午风的那间房间传来吵闹的声音,她脚步停了下来,看见了那个少年,倚在门口看着她,清禾别过头,手中一直握着那个木偶娃娃,转头离开了醉香楼。 清禾出来之后,心中一下子空落落的,夜晚的风吹在脸上十分柔和,只是清禾好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走下去,她扶着墙顺着墙角坐在地上,手中一直捏着那个木偶。 “对不起。”她小声的说道。 “玉姑娘。”头顶上传来罗幸的声音。 清禾微微抬起头,眼神空洞,望着罗幸:“罗幸,我不想杀人了。” 罗幸蹲在她的面前,清禾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抱住罗幸放声大哭起来:“我好像杀了无辜的人。”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只凭着自己的一腔愤怒,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一个年轻的生命终结了。 罗幸愣了一下,其实她在外面早已将一切都看尽,她轻拍清禾的后背说道:“你没有错,错只错在他姓肖,你与他所站的位置,始终是对立面。” 清禾却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将头埋在罗幸的肩上,放声大哭。 晚风吹起,那树上模糊的人影,静静的看着地上的一切,而后转身朝星月楼飞去。 夜逸之不管什么对错,他要的,只有清禾的平安,只要她平安,别人的生死他不管。 第七十三章 守我疆土 那一晚清禾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清晨阳光温暖,清禾躺在床上缓缓睁眼,手边安安稳稳的躺着一个木偶,她把手落上去,静静的抚摸着,它再次闭上眼睛,想要忘记那痛苦的过程。 “玉姑娘。”外面有人在叫她。 清禾这才起身,朝门边走去,打开门正是罗幸的母亲,她朝清禾微微一笑道:“玉姑娘跟我来。” 于是清禾便披散着头发,穿着睡衣跟在她身后,她将清禾带到一个星月楼外的一坐小山之中,那里有一处温泉边,很是幽静:“玉姑娘,洗一洗吧,将身上的污秽洗尽。” “我来为姑娘宽衣。”说罢,她便抬起手,帮清禾褪去衣服,清禾倒也没拒绝,任其摆弄,赤身进入泉水之中。 水很暖,却暖不到心。 她说:“我每次杀人后都会过来好好的洗一洗身上的罪恶。” “洗的干净吗?”清禾声音很轻,低着头看着水中倒影的自己,模样依旧,只是眼中却多了忧伤。 “你若信它能洗干净,它就能洗的干净。” “我可以问你叫什么名字吗?”清禾的声音听起来对她有几分依恋,想来也是将她当做自己的母亲了吧,毕竟在她的记忆里,都没体会过被母亲的疼爱。 女人声音温柔说道:“我叫罗夏白。” 清禾默默地记了下来,罗夏白站起身子说道:“再次好好的泡一泡身子,我先去去为你准备些吃的。” “谢谢。”清禾轻声说道。 罗夏白出去后,清禾整个人往下滑落,水没了鼻子,只留眼睛在外面,她疲惫的闭上眼睛。 山中的春风轻轻的吹着,划过落在外面的皮肤,清禾被风吹的舒服,便睁开了眼睛,随后抬起手落在放在一旁的衣服上,只见水花四溅,清禾身子一转,衣服披在了身上。 “出来吧。”清禾声音清冷。 只见昨夜里的那个少年走林后走了出来,他望着清禾,眉眼带笑:“三年未见,身材倒是愈发的好了。” 清禾微微皱眉,略有不快:“你来此作何?” 少年手中举着酒,朝他缓缓走来:“找个人陪我喝酒。” 清禾没说话,眼中带着敌意看着他,少年无奈的摇头道:“我还记得你,你却忘了我,果然俞晚没有骗我,你已经将自己忘记了。” “俞晚?”清禾一愣,对于俞晚这个少年,她记得十分的深刻,至少在她看来,俞晚是个很美好的人,温文尔雅暖人心脾,或许他正是子啊清禾内心最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出现,并且给了她想要的安全感,所以他对俞晚充满了好感。 少年一笑,找了一处石头坐了下来:“你真不记得了?” 清禾摇头但是很是很明确的说:“我只知道我叫玉浮生。” “玉浮生?”少年似乎明了的点头:“玉家人自然姓玉,浮生两字,用在这时的你来说,却也最合适不过。” “此话怎讲?” “浮生恍然如一梦。”少年说罢将手中的酒壶扔向清禾,清禾眼快立刻接住:“给你起这个名字的人,或许也知道,玉浮生只不过是一场梦,梦终究是要醒的,醒来后的玉浮生就是我们的清禾啊!” 清禾接着酒壶,脑中一片混乱,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 “乔孟跟我说,你被玉时幻封住了记忆,除非有会此法的人帮你解开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