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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等得养好伤,已是几日后的事情。 听说这附近有位青言仙君历完劫,合该到他回崇明宫的日子。 因着与青言仙君相熟的几位仙官皆来此迎他,说以天将亮时,这宅子边就仙云缭绕,紫气腾腾。 若被人见着,还以为是什么百年不遇的吉兆。 众仙官有说有笑跟青言仙君闲聊着,全没注意到一旁的树杈上,坐了个素衣少年,怀中抱着一只白猫。 时辰到了,该这仙君回崇明宫的日子,一众仙官也先后散去,他好像听见喊了一声,回首间落在了后头。 是那位抱猫的少年,将白猫扔在地上化作一位素衣少女,少女手里携了根翠悠悠的枝条,轻轻笑着跟他行了礼。 “恭喜青言仙君。小仙特替一位故人,给仙君送个礼。”赤鹤说着,将手里的枝条递过去。 青言仙君双手接过,细细端详了一阵,赞了声:“这枝条灵气十足,欢喜的很。” 话罢朝二人微微拱手,踏了个诀就要御空离去。 赤鹤忍不住,喊了一声,青言仙君回头,满脸茫然。 “仙君……可记得这枝条实属哪位故人?”她心跳得有些快,牵出的那丝笑也不是很好看。 “嗯……”青言仙君抚着嘴角,思了一阵,后又微微摇头道: “这倒不大记得了。” . . . 待青言仙君都走了许久,赤鹤还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回不过神。 云汀轻轻拢了拢她,慰了声:“回去吧。” 赤鹤轻轻点点头,回身正欲往城南的宅院走,却飘乎乎的来了一声软侬的女音。 这女音虽时隔许久,可印象却是烙的极深。 只听她柔柔唤了声:“薇萧见过三公子,小仙君。时久不见,一切可好?” ☆、第二十四章 闹剧(待修改) 尹老爷去了。 整个酒坊都浸在哀拗里,梁九儿一双眼睛哭得红肿,看得赤鹤心疼。 她不知道尹老爷之所以对她备护有加,为的不过是与鬼仆互惠互利,各取所需罢了。 昔日他病重,受了肖澜予的一口仙气延活至今,却一直以为自己是靠着传说中那赤金瞳的效力续了一场命。 然由于他长期接触鬼仆,沾了鬼仆的邪魅侵体。尹一年小,能看个清楚,被吓到也在所难免。 彼时赤鹤遥遥腾在酒坊上空,望着脚下白茫茫的一片,白是奠祭这位人们眼中德高望重的酒坊老板,纷纷白钱在街上铺了一地,冷冷清清。 她踏了个身转回崇明宫,梁九儿要戴孝,她不便叨扰。 . . . 林荫地好像从来就没有热闹的时候,漾着和风穿过排排碧树,扑面携来一丝甜香。 她有些想念梅林仙君酿的果酒,但碍着来前没跟元屏说一声,此时只能干巴巴的坐在门口等他回来。 经了琴姬一事,多少对这男女相思的事情有些挂怀。 一方拼死拼活,一方却忘了始终。 这般忖思,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再回过清明,身边已轻轻落了一人。 “帝公没嘱你别的事么?”她挪过眼,望着云汀的眼神有些懒洋洋的。 “自是嘱了的。”云汀笑笑,赤鹤又问:“嘱了什么?” “嘱我将他的家宠带回去问罪,回了崇明宫竟不晓得乖乖留在院里,总是不着家的往别处跑。”云汀捏了捏她的脸,她顺势被皱起眉,有些惭愧,没了声音。 “盘连谷……”云汀揶揄了一声,赤鹤闷闷“嗯?”了一声。那日薇萧端端与她问好的样子,又浮在眼里。 云汀顿了顿,许是在想该如何开口,赤鹤起身伸了个懒腰,道:“你不用为难的。” 她之所以没有一回崇明宫就去帝公院里,正是因着盘连谷的地仙携了弟子薇萧,此时正在帝公院里喝茶候着。 “我不会与她难堪,让你和帝公没了面子。”她背对着云汀,云汀看不出她是什么表情,于是默了一默,上前道:“我没有为难。” “若你觉得回去不舒服,那就不回去。管他等多久。”他声音轻而有力,赤鹤朝他望过去,一时有些恍惚。 我不回去,我当然乐得自在逍遥。 可你却愈发难堪了。 我如何能因我一时快活,让你背了不堪。 她别过眼笑了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干嘛这么凛然。”话罢自顾自往前走,见云汀没跟上来,又回头催促了一声:“快走呀,留在那发呆呢。” 甜香勾过她的发梢,散散而出几分怡人。 . . . 帝公宅院旁侧的客院里,茕茕立着一席华衣。 适才用饭时早已与这位大弟子恬着一张好脸寒暄了许久,此时她压根不想再与她多有一句的瓜葛。 “小仙君,留步。” 奈何她不扰人,人却不饶她。 她只得定了身,笑问:“薇萧姑娘,有事么?” 那日见她,她似乎早已将十九年前的事情忘了个干净。几分柔媚积分娇弱,再加得几分热络,似乎她俩是多年未见的好友,值得好好温壶酒畅谈一夜。 薇萧朝她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她近身。 月色皎人,落在那石桌上显得十分清凉。 “学生无能,听闻小仙君与三公子素来密切。”薇萧闲闲撑着一只手,软软的望向她。 赤鹤也轻笑出声,推辞道:“在下不过小崇仙人,何德何能可与三公子密切。”她断不会再向多年前那样,傻乎乎接了她的话,傻乎乎的点头,还傻乎乎的应一句:“对呀。” 薇萧轻轻叹了口气,换了一只手,将刚刚那只手抬再眼前有意无意的端详着,说了声:“可三公子岁值婚嫁,我还以为……” 她换眼间颇有几分戏谑,朝着赤鹤咧开嘴:“如此,我就放心了。” “薇萧姑娘,想得多了。”赤鹤迎着她的眼,微微笑道:“是真的,想多了。” 她将后三个字一字一顿延的很长,薇萧如何能不明白她的意思,霎时一张白净的脸被激的愠红,抬手举针就要朝她刺过来,然那针还未落下就被赤鹤钳了个稳稳当当,力道直捏得她手腕子发痛。 “你放开!”薇萧切齿,赤鹤睨眼看她,低声道:“左右你今晚是要闹出动静的。帝公就在别院,不如你声气大些,直接将他招来得了。” “你……”薇萧恼羞,掀起一阵袖风又朝她扇过去,赤鹤侧身躲过,踏身跃至她身前,伸出甲钩扣住她的喉间,淡淡道:“我与你有何大仇大怨?不如你告诉我个明白?” “原是没有的,现在有了。”薇萧一把挡开她的手,赤鹤借了个力躲开,甩了甩袖间刺上的几根针,摇头道:“多说无益,告辞。” 她走得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