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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在哪儿,后来不知道谁透了消息,说你没事,已经回去休息了,她听到了就一直在闹...” 再也听不下去,我出声打断他,“寻.欢...马龙会死吗?” “不会,没事的,别想那么多。”寻.欢愣了下,但还是目光定定看着我,两手都不由自主抓着我的肩膀。 “可,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的表情都那么沉重,就感觉他已经死了一样。 是我害死了他。 “寻.欢,是我的错。”我突然轻声开口。 寻.欢知道我在想什么,诧异又无奈,“别胡说,头儿都说了,遇到何山通那样的人根本没办法...” “不——是我的错!如果我早一点求靳少忱,马龙根本不会有事!是我的错!!是我!!是我害死...”我猛地推开他,整个人站了起来,激动到浑身发抖。 “别说了!桃子!”寻.欢一把抱住我,拍了拍我的背,又扳过我的脸,用手给我擦眼泪,很小心很温柔,一声声对我说,“别哭。” 我摸了把脸,手上一片湿凉。 “我没有委屈,寻.欢,我就是...”我说不出来。 就是...好像,能明白我妈当初的心情了。 这种感觉,真的生不如死啊。 我这个情况没法呆下去,头儿就让我跟寻.欢一起回去。 我们刚出医院门口,就遇到了靳少忱。 十一月初,凌晨的雾浓郁冷冽。 他就倚靠在路边的车旁,黑色大衣掩不住他那修长的身姿和骨子里的气势。 寻.欢没注意到他,径直拉着我走近,准备绕过靳少忱去打车。 然后,我就被一只略带冷意的大手给拦下了。 靳少忱掐着我的胳膊,睨着我的脸看了半晌,说,“杨桃,你有病吧?” 第十六章 后悔 他的目光有如实质,总能刺进我内心最深处。 “是,我有病你有药吗?!”我受不了他那样灼灼的目光,只好愤愤瞪着他。 心口却蔓延着一股莫名地委屈和愤恨。 如果当时他没有假装不认识我,我或许也不用喝冰凉的红酒,不会被刺激到来大姨妈,马龙也不至于进医院。 可是,也是面前的这个人救了我们。 心中的那杆秤,摇摆不定。 “嗤——”他一把拉我入怀,丝毫不理会一旁被吓傻的寻欢,冰凉的指腹捏住我的下巴,口气很不善,“才几个小时不见,你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你可真能耐。” 我从来都没有发现,有些人只用一句话就能轻易击破我的心房。 明明他的语气没有半分关怀,可我就是忍不住心里酸暖,就好像身前的人是在关心我,这个怀抱是我可以全身心依靠的。 “你可以走了。”靳少忱瞄了眼站在那的寻欢,“她,交给我。” 寻欢用眼神询问我,我在那一刻竟然没有出声反驳,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时间没能拒绝。 寻欢走了,我俩还在车旁站着。 互相依.偎,姿势暧.昧。 但,谁也没有打破这份暧.昧。 突然,他低声问我,“怎么样,需要我帮你讨回来吗?” “讨回什么?”我心里一抖,明知故问。 他轻易捏起我的下巴缓缓抬起,温.热的呼吸尽数喷在我的脸上,“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不适应他忽如其来的温柔,轻轻推开他,却被他再次禁锢在怀里。 不安地扭了扭,抬头就看到他深蓝的眸子里发出一道幽光。 舌头突然就打了结,“为,为什么?” 想让我做他的p友? 不,他让雪姨叫我...夫人。 耳蜗里猛然灌入一口热气,男人的呼吸喷在脖.颈,声音低.哑撩.人,“我不比你那个前夫好?” 我几乎站立不住。 秦武和我离婚的事,他都知道了! 我大脑一凛,猛地推他一把却依然推不开,只能冷声喝问,“你到底,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他用力搂住我贴紧他,我明显感觉到肚子上戳了个硬邦邦的东西。 我僵硬了一瞬,还没给出答案,就听他低低地声音说,“那个人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杨桃,你最不该做的就是,假装不认识我。”他伸手轻轻抚着我脸上的伤口,凉凉的指腹扫过我的唇,有些色清地摩.挲了下。 看到我整张脸都僵了,他弯唇笑了,嘴角尽是邪性,“如果你一开始缠着我,我或许对你也就腻了,可你硬是宁死不屈,我反而越来越想得到你。” “怎么样?要我帮你讨回来吗?”他问。 眼前的男人条儿亮盘儿顺,身材好不说,床.上花.样又多。 不计较我有婚史,还拼命想得到我。 如果一年前遇到这样的男人,或许我还要敲打一番,再实地考察考察。 但对于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又在几分钟前经历过漫天辱骂和重重耳光的我来说,在这个时刻,这个男人想和我在一起,不论出于什么目的。 我都拒绝不了。 因为,他说,“和我在一起,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我就跟着他回了家。 回了他的家。 雪姨看到我特别惊讶,我有些尴尬地想,也是,明明自己跑出去了,现在又回来,确实矫情。抬头就听她说,“我去拿药箱。” 我这才想起脸上的伤,“不,不用,在医院处理过了。” 靳少忱睨了我一眼,倒是对雪姨说,“饿了,先吃饭。”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半。 雪姨就端了热粥和热饭上桌,还送了热牛奶到我跟前,有些怜惜地盯着我脸上的伤嘱咐我喝完。 我飞快地吃完东西,一口猛干了牛奶,阵仗搞得跟古代大口吃rou大口喝酒的男人一样。 靳少忱眼也不抬,很安静地在那吃东西。 看得出来,他确实饿了,让雪姨盛了两次饭。 在从答应他到跟着他回家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其实是属于冲动型的,很多事情,一时热血上头,回头想想就会突然后悔。 而我此刻,就有些后悔了。 可我再想到靳少忱在会所包厢里的那句话,后悔两个字都不敢蹦出来。 洗了澡出来,我还睡在一开始醒来的那个房间,几分钟后我才知道这个房间是靳少忱的卧室。 雪姨提了药箱进来,我刚道完谢,靳少忱就进来了。 他接过药箱,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身后雪姨浅笑着退出去关了门。 我有些忐忑,虽然我此刻来大姨妈,没什么怕的。 但面对他,我还是有点心慌。 然后脸上一凉,他已经用棉签在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