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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说死就死了!外间不是都有了消息了嘛,说皇帝驾崩是因为哀家亡故,他伤心难耐,既然哀家没有亡故,那皇帝自然也就不会伤心难耐咯!” 南安王只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黑暗沼泽里,四处都是黢黑一片,他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抓不到,只能感觉到,身体在不断的陷入到这沼泽中。 巨大恐惧将他密密麻麻紧紧包裹。 “皇帝没死?皇帝没死?”震骇之下,南安王有些神志错乱,巨大的刺激让他一时间理不出头绪,“没死他还入葬,就算是他设下天罗地网,将我制服,可这皇位,他一个早就死了的人,难道还能再坐回来,昭告天下,朕没死?哈哈……” 南安王的笑声,凄厉决绝。 太后悠然说道:“哀家的儿子辛劳了大半辈子,也该是享清福的时候了!又不是儿孙无能,非得他来坐这江山!” 太后的话,话里有话,南安王一瞬间身子一震,转而指着萧煜道:“皇上用这样的法子让位给他?也不怕玩火自焚!” 太后一笑,“哀家这三皇孙,是满京城出了名的不学无术,不也收拾了你?” 南安王顿时…… 太后则是幽幽又道:“再说,哀家的宝贝皇长孙,拜你所赐,哀家伤心了那么多年,总算是上天有眼,哀家的皇长孙,也好端端的活着呢!” 南安王一愣,“不可能,梅家的人早就死透了!萧炎怎么可能活着,他被执行斩首那日,本王专门派了人来盯着,亲眼看到他被斩首!” 太后嗤的一笑,“你还亲眼看到哀家和皇帝入葬呢!” 南安王…… 太后一拂衣袖,款款起身,“罢了,哀家也乏了,不和你说话了,今儿之所以和你在此见面,就是想要告诉你,你和你母妃,永远都赢不了哀家和哀家的儿子,以及哀家的孙子。” 说完,太后走下台阶,“阿青,还不扶了哀家去歇一会,坐了这么久,实在腰疼。” 南安王瞠目结舌看向太后,转而狂笑,“你这老妖婆,真是疯魔了,你当本王这些死士是纸糊泥捏的!” 癫狂一笑,南安王抬手下令,“都给我杀了,一个不留!” 殿内数名死士,在南安王语落一瞬,“啪啪”全部倒地,气绝而亡,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紧接着,元宝从梁上跳下。 突然而来的惊变让南安王心口狠狠一颤。 他没见过元宝,可面前倏忽毙命的死士,人人咽喉一把尖利的匕首,这匕首上的暗纹他却认得。 “隐军?你是隐军的人?”巨大的恐惧再一次袭上南安王心头。 元宝点头,“我是隐帝身边的侍卫。” 南安王…… 萧煜一笑,“好了,皇叔,现在你能死的瞑目了吧!这该有的不该有的解释,都给你听了。” 眼睛扫过横死在他面前的那些死士,南安王心头最后一丝防线,彻底崩塌。 小腿一软,扑通就跪在地上,朝着里间道:“当年父皇是答应了我母妃的,要留我一命,君无戏言,你们不能杀我,我的命,是父皇留下的。” 萧煜冷声道:“我皇祖父留你一命,不是让你造反的,他若知道,你顶着萧家的姓,骨子里流的却是你外祖一家乱臣贼子的血,当年一定杀了你,以绝后患!” 萧煜的话,彻底截断了南安王所有的侥幸和期冀。 绝望之下,反倒生出力气,仰头质问萧煜,“你既然什么都安排好了,为何还要给我演这一出戏!为何!就为了羞辱我,为了看戏吗?” 萧煜斜他一眼:“你的话,成王败寇!至于我为何,你猜呢?” 言落,抬手一挥,“抓起来,明日处斩!” 明路和骆志松当即上前,一把擒了南安王。 萧煜无暇再理会南安王的嘶吼咆哮,让元宝替了明路,兀自带着明路直回金銮殿。 ☆、第一千二百章 削藩 大殿之上,群臣早就煎熬不急,翘首以盼。 有些心急的,都想冲出大殿,去慈宁宫一探究竟,只可惜,平西王那身甲胄锃光瓦亮,实在摄人心魄,谁敢乱动半步。 焦灼之下,有眼神好的,远远看见萧煜过来,登时大叫,“殿下回来了,殿下回来了。” 一声惊呼,惹得朝堂之上,群臣纷涌堵在门口,探着脖子朝外看。 果然看到一只活的萧煜,大家纷纷松下一口气。 萧煜背后跟着的,是明路,而南安王却不见踪影,是跑了?还是被抓了? 疑惑间,萧煜已经提交靠近,穿过一众朝臣,落座龙椅。 凌厉的目光朝着殿下一个扫视,群臣按着上朝的位置,各自站好。 萧煜清了一个嗓子,道:“南安王欲图谋朝篡位,他本人以及随从逆党,已经全部被拿下,明日午时,菜市口处斩,刑部尚书陶晔亲自监斩!” 陶晔上前一步,“臣领命遵旨。” 群臣大松一口气。 萧煜的目光,便越过陶晔,落到一众藩王身上。 谋划了这样大的一个局,终于到了主题。 “本朝设定藩王封地,乃遵循前朝旧律,这旧律状似无恙,其中弊端却是实在多,各位皇叔身处藩地,想必深有体会,旁的不说,单单藩王所在之地,皆苦寒之处,皇叔们身娇rou贵,就经受不住,更何况,如今年老体迈。” 被萧煜点名,一众藩王顿时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萧煜语落,一个老藩王当即上前,“臣有事相求。” 萧煜嘴角弯出一抹柔和的笑,“皇叔请将。” “臣所在封地,实在天寒地冻,臣的腿疾发作起来,痛不欲生,如今年迈,恳请殿下允臣归京,休养身子,臣的几个尚未婚嫁的子女,还求殿下开恩,能给他们指一门婚事,不求就在京都,但求就在中原气候温和之处。” 他这番言语,意思明确,就是希望萧煜让他一家老少都离了封地。 萧煜一笑,“皇叔的恳求本也不难,只是,皇叔一家都离了封地,那封地……” 那老藩王立刻道:“举天之下莫非王土,什么封地不封地,所有的地,都是殿下的。” 萧煜当即大笑,“皇叔真是通透之人,皇叔之求,许了,至于皇叔几个儿女的婚事,等到我登基之后,另行定夺,皇叔可是满意?” 老藩王当即磕头谢恩。 有他作表率,另外几个藩王跟着效仿,萧煜一一准许。 唯独云南藩王始终迟疑。 萧煜也不急,安坐在龙椅之上,由着他和另外一个老藩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我说你怎么这么糊涂,眼下南安王作乱,四殿下这是摆明了忌惮藩王,欲要削藩!” “我当然知道他的意图,可是……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旦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