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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事的资本…… 只有端王和皇上势均力敌,这场争夺战,才会打的激烈,也更会两败俱伤,各自损失惨重而让势力低微的苗疆有可乘之机。 只可惜,不等端王举事,穆太妃却突然暴毙。 更可惜,这个端王……准备数年,往日看似精明能干的他,竟是在举事之时,愚蠢的无药可救。 居然拿太后的生死去威胁皇上……这种自戕后路的愚蠢,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期盼了多年的内战并未打起,不过给了他足够的时间休养生息不断强壮苗疆残余势力。 可惜白薇没了,不然,即将到来的这场夺宫之战,将会更加精彩。 “王爷打算如何?”既然王爷万分肯定安穗的身份,那他也不再多想。 “等到那批军马一进了养马场,我就即刻进宫,毕竟我的身份摆在那里,邵儿订婚,还是要同皇上回禀一声,宫中定是会有大宴席庆祝,到时候……” 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八王的眼底,越发泛出恶毒之色,“让他们父女好好亲热亲热,不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既能彻底断绝了邵儿对她的念想,也能让那该死的皇帝在知道真相之后恨不能自戕。” 管家顿时眼皮一跳,“您是要让皇上和安穗……” 八王面上,倏忽凝聚如狂风骤雨一般的阴郁气势,愤怒滔天,竟是半分也敛不住,“没错,本王和穆太妃当年受过何种羞辱和算计,如今,本王就要一模一样的讨回来!” 眼底冒着火热的精光,熊熊燃烧的,每一寸,都是仇恨!咬牙切齿的话,像是千军万马,在这小小的书房,奔驰碾压而过。 管家不由心口气息一抽,“可……安穗才十岁多,终究是个孩子,皇上怎么肯……” “有什么事,是我苗疆之药做不到的!她年纪越是小才越好!不然,如何能证明,他就是个禽兽!”愤怒的拳头啪的砸在面前桌上,震得桌上笔筒中一把湖笔哗哗乱颤。 “你去准备吧,药粉的剂量要恰到好处。这件事,切记做的隐秘,不可让邵儿知道半分。” 若是被穆峥邵知道,只怕此生他们父子都会因为这个女人成为解不开的仇家! 管家领命,应诺离开。 而在京城另一隅,赤南侯府,顾玉青吃罢晚饭,唤了黄嬷嬷到跟前,“眼下有件事,要劳烦嬷嬷跑一趟。” 黄嬷嬷坐在绣墩上,眼底带着慈和的笑,“小姐这是什么话,奴婢为小姐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小姐只管吩咐。” “苗疆人在京郊养了一批马,这些马究竟在何处,我已经吩咐吉祥如意去查了,待到她们查清具体位置,还要嬷嬷亲自去一趟。”顾玉青温言软语,细细说道。 顾玉青是黄嬷嬷看着长大的,她要说什么,她心里自然是清楚,“小姐担心那些马被人下了药?” 顾玉青满面笃定,“不是担心,而是确定,苗疆人必定会对那些马做手脚,嬷嬷去看看,那药,嬷嬷可解的。” “奴婢知道了。只是苗疆人的毒物……一向狠辣刁钻,奴婢未必就……”嬷嬷有些不自信。 顾玉青含笑安慰,“嬷嬷只管去看,到时候,实在不济,我去求清泉寺的太洪方丈。” ☆、第九百四十七章 看马 太洪方丈出身萧宿派,对毒物了解可谓深厚。 更何况,当年苗疆八王与他的属下在清泉寺附近山头被毒蛇攻击一事,太洪方丈的反应让顾玉青本能的认为,这个忙,他必帮。 与黄嬷嬷几盏闲话,又说了一会子弟弟衣衫并房间的事,算了算父亲和弟弟的归期,待黄嬷嬷告退,顾玉青便一面等着吉祥如意回来,一面捧了那本玩读。 心里却是一会弟弟,一会萧煜,一会苗疆人,杂七杂八,像是雨后春笋,不断冒头。 被地龙烤的温热的闺房里,墙角一枝彩屏今早新插的红梅散着幽幽香气,沁人心脾。桌上红烛灼灼,不时烛花爆出声响,愈发显得一室静谧。 约莫到城门落匙时分,吉祥如意才双双顶着一头寒气回来,外面天寒地冻,两人冻的小脸青白。 褪下大氅,在外间烤暖了身子,进屋回禀,“小姐,苗疆那批马,养在了乌青村。” 乌青村…… 顾玉青顿时不知该如何形容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心情,“确定?” 吉祥点头,“这些苗疆人,还真是狡诈,为了怕被人察觉,竟然在京郊四五个庄子都养了马来混淆视听,不过,唯独乌青村的那批马,看守格外谨慎。” 如意补充道:“其他地方的马匹,皆是雇佣了当地百姓看守,乌青村那里,则是苗疆人自己守着,且看马的那几个人,数量不少武功不凡,奴婢们便推测,那些马,该是就在乌青村。” 乌青村,地处清泉寺脚下。 苗疆八王的这批马,可谓是养在了太洪方丈的眼皮子底下,他若是知道,他精心挑选的地方是这么个地方,不知道会不会怄的吐血。 既是在乌青村,那顾玉青对于请太洪方丈出马便越发的把握大。 不同于前几日的辗转反侧,焦灼难安,这一夜还算好眠。 翌日一早,如意同黄嬷嬷一番乔装打扮,直奔乌青村的养马处,吉祥服侍顾玉青刚刚花厅议事完,就有守在知秋茶水铺处的暗卫来报信。 西山大营副统领传信,苗疆人要求今日午时在八珍阁见面,自然又是一番易容装扮,同昨日一样,顾玉青又是提前小半个时辰过去。 待到人来齐,闲话少说,穆峥邵开门见山,道:“昨日一事,我已经回禀父王,父王对陛下的感恩之心,实在赤诚,两位的条件,父王想都没想就答应。” 西山大营副统领一听他这话,顿时心里乐翻,一双贼兮兮的眼睛闪着灼灼的热光,朝身侧小內侍瞥了一眼。 从昨儿离了八珍阁回去,他越想这事,越觉得不踏实。 坐立不安,一夜辗转反侧,满脑子想的都是,万一这小內侍狮子大开口,把这苗疆鬼给吓跑了如何是好,那样,莫说二十根,就连这六根金条,他也没得要了! 悬了许久的心,倏忽松下,西山大营副统领搓着两只手只想在身侧小內侍瘦弱的肩头拍上一拍,娘的,太给力了! 只是碍着苗疆人在,到底忍住。 却是一瞥之际,看到身侧小內侍从容镇定风轻云淡的就跟对方给的不是二十根金条而是二十块石头一样,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娘的,也太淡定了吧……老子好歹也是西山大营的副统领,素日贿赂也不少收,什么金银细软没见过,你他娘的一个小太监,面对二十根金条冷静成这样……你他娘的平时收贿收的到底有多狠,才能不受这金条诱惑。 强烈的对比之下,西山大营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