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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喘着气。 管家在他耳边狠狠咬牙,说道:“你没有资格问我任何问题,我所问你的,你若有一个字不真,你脚下这片土就是你的坟茔。” 威胁的声音不高,却是带着刺穿人心肺的威力,让大夫本就畏惧的心更加战栗不止,重重点头,“一定一定。” 管家重复,“她到底中的什么毒!” 有了方才的教训,大夫不敢再耽搁,当即道:“不过是迷魂药罢了。” 管家蹙眉,满目不信,“迷魂药会满口吐血?” 大夫苦笑,“我在里面加了几味中药。”说着,指了药箱道:“我药箱里还有两粒,您若不信,我拿出来您随便寻个什么人试一试就知道了。” 管家松开他的脖子,被悬空良久的大夫登时“啪”的跌落下去,双脚着地,心头多了几分安稳,迅速打开药箱,去取里面的药丸,只是在碰倒药丸的一瞬,手指触到一侧银针,不由心头活泛起来。 可念想不及形成,耳边就传来管家冷笑,“你还指望能用这把银针制服了我?别做梦了!我劝你老实点配合我,有你的好处,不然,我马上送你到地府给我家三小姐作伴去。” 心思被戳穿,大夫吓得心口一缩,手指颤抖着绕开那银针,拈了两颗药丸出来,递给管家,“就是这个。” 借着月光,管家瞥过那两颗丸药,也不细细分辨,一把拿了,收好放起,对大夫道:“凭我对这位姨娘的了解,今儿夜里她昏迷不醒你是她对付我们夫人的一把利刃,可赶明儿事情一成,你便是一把废刀,偏偏你这废刀还握着她的命脉秘密,以她的性子,怕是不会容你活多久的。” “你说婉姨娘要杀我灭口?”大夫匪夷所思道。 管家凉凉瞥他一眼,“你觉得呢?这世上,毕竟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脑中浮上屋里那气绝身亡的丫鬟的身影,大夫一颗心颤了颤,就是那个丫鬟替婉姨娘向他传的话,自己的贴身丫头她都不放过,那自己这个替她办事的大夫…… 大夫便信了管家的话,扑通跪地,“求您指条活路。” 他虽胆小,可不是笨人,这管家若只想知道真相,当时在屋里当着侯爷的面他就会发问,可眼下,他却是背开所有人,单独审问自己,可见他是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既然他有目的,那自己就有被利用的价值,有价值的人是不会死的! 见他乖觉,管家倒是一笑,“我同你做个生意,我给你银子,你替我做事,如何?” “凭您吩咐!”眼下,他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 “你即刻离府,回去之后,稍作收拾,带着一家老小连夜离开京都,去山东日照一个叫丰台镇的地方寻一个叫灵芝堂的药房,去那里做坐堂大夫,你到了之后,自然有人给我送信儿回来。” “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之内,我若没有得到那边的消息,刑部那边,定会发出一张全国通缉令捉拿你。你若听我安排,两个月之内顺利到达,就且留下安心做事,再等我安排。” “我要离京?我京都还有药堂……”大夫当即摇头。 ☆、第六百八十一章 醒来 “守财奴!”管家呸的一声,“我不为难你,你若是要命,你就听我的,你若是要银子,就只管留在京都守着你的药堂。” 说罢,管家拍拍身上沾的灰,“该说的,我都同你说了,如何决定,且看你自己的!” 语落,管家不再管大夫,兀自抬脚离开,到了光亮处,喊了二门处一个小厮,“方才给婉姨娘瞧病的大夫突然肚子不适,一时间不及寻茅房,就在那边墙根解决了,你一会等他出来送他出府。” 小厮闻言,皱着眉头朝墙角处嫌弃的瞥了一眼,点头应诺,心里咒骂:娘的,茅房距离这里不过几步远,你他娘的是野人吗,随地排粪! 因为与大夫说话耽搁了些功夫,再折返婉晴的屋子,管家便一路大一步小一步的急走,行到院里,见屋里烛光还亮着,隔着明纸窗户能看到里面绰绰人影,管家吁的松了口气,调了呼吸,稳步进去。 他走进去的一瞬,白氏的嬷嬷正扶了白氏从地上起来坐到一旁椅子上,白氏头上缠了布条子,看样子该是嬷嬷从自己衣裳上扯下来给她缠上的,只是刚刚被董渊撞的实在厉害,纵然有布条缠着,血迹依然渗出来,瞧着格外刺眼。 管家一面抬脚进屋,一面挪了视线朝董渊看过去。 董渊正坐在婉晴床榻旁,扶着婉晴做起身来,以手撑着床榻,一手被董渊拉着,婉晴蹙眉起身,眼上面上挂着泪珠,瞧着倒是楚楚可怜。 管家不由心头冷哼一声。 蛇蝎毒妇! 几步行到董渊跟前,回禀道:“侯爷,大夫打发了,奴才给他拿了一千两的红包,该嘱咐的,奴才也都嘱咐了。” 董渊扶了婉晴坐直身子,亲自拿了靠枕垫在她背后让她倚靠了,才转头对管家点头,“你且不要退下,就在这听一听,省的一会我再叫你,还要来回跑。” 管家应诺,侧身站在一旁,双手下垂交叠至于前面,低眉敛目,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董渊横了坐在他对面椅子上披头散发气若游丝的白氏一眼,转头语气温柔的对婉晴道:“究竟怎么回事?” 只是董渊发问的同时,婉晴几乎与他异口同声道:“侯爷,三小姐呢,三小姐怎么样,可是救醒了?”说着扯了董渊衣袖的手用力摇着,一双眼睛,四下搜寻,带着惊惧骇然战栗之色。 提起董雪若,董渊眼底好容易压下去的悲恸倏忽而现,一瞬间压下所有其他情绪,哀绝的气息从他骨子弥漫出来。 感受到董渊的蚀骨伤心,婉晴扯着董渊衣袖的手愈发用力,“三小姐没事是不是,她也被就醒了,是不是,侯爷,侯爷您告诉我,三小姐没事……” 董渊被婉晴拽的左右摇晃,上齿咬着下唇,用力太过,顺着齿缝有殷红的血迹流出,喉咙处犹如有成群的小虫在啃噬,可他就是一个字说不出来。 说什么,让他亲口说,他的女儿亡故了,他的女儿再也睁不开眼了,他的女儿再也不会穿着漂亮的衣裙喊他父亲…… 鼻根酸胀,眼泪打转,内心剧烈的痛苦让董渊身子不由自主的想要缩成一团,被婉晴扯了衣袖的手,手指冰凉,颤抖不已。 就在婉晴发问之际,一直哎呦哎呦气喘吁吁的白氏,犹如受到什么通天刺激一般,原本气若游丝的她,一瞬间像是回光返照,耷拉在胸前的脑袋嗖的抬起,一双眼睛,带着毒光,直直射向婉晴。 咬牙切齿,含恨带怨说道:“贱人,就是你毒死了我女儿!” 忽的受到白氏的指责,婉晴登时犹如受惊的小兔,身子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