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阱里了。 思绪飞过,不禁对上公孙琦背后的那道人影,心头失笑。 公孙琦如此,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心思回转,不过眨眼功夫,迎上萧煜脉脉柔情的目光,顾玉青含笑道:“你怎么来了?” 这话,其实问的就有些莫名堂了。 今日是中秋,萧煜自然是要进宫。 可萧煜却是懂顾玉青话里的意思,眼底的缱绻柔情越发如同拌了糖蜜,“我担心你,本是想着早点来,在宫门口迎你,却是不成想,你比我来的都早。” 说着,萧煜当着公孙琦的面,牵起顾玉青的手,“走吧,进去吧,皇祖母早就惦记你手里拿的山楂糕了。” 牵了顾玉青,越过公孙琦,举步进宫,从头到尾,连看都没有看公孙琦一眼。 眼瞧着萧煜和顾玉青一对璧人从自己身边越过,经过之时,顾玉青的婢女吉祥,不知有意还是无心,还重重在她身上撞了一下。 那丫鬟也不知是有多大的力气,不过是擦肩而过的一撞,她却像是被人狠狠一推,脚下登时踉跄不稳,还好身侧丫鬟机敏,及时伸手相扶。 可侧身之际,公孙琦本就因为萧煜和顾玉青而泛酸带恨的一张脸,在看到背后那道人影的一瞬,顿时只觉心头一跳,气息跟着凝滞,整个人就僵在那里。 天! 萧祎! 萧祎竟是立在她的背后! 脑中顿时如闪电般回想起方才顾玉青的一番话,再想到她自己的一番话……她只看到顾玉青身后的萧煜,却未曾察觉,她自己背后,还立着一个萧祎。 不知萧祎到底在这里站了多久,听到多少,只要一想到她为了构害顾玉青又同时表白萧煜而蓄意说出的那些话,公孙琦嘴皮颤抖,面上血色,便以看得见的速度飞快的褪下,“殿……殿下……”满目惊恐。 萧祎眸中,却是如一潭死水,并无波涛翻滚。 可这滩死水,却是如同被施了咒语,带着能吸附一切的魔力,将公孙琦的心智魂魄,全部吸走。 就在公孙琦被震骇的愣怔不能语之时,萧祎抬步上前,脚尖直直抵上公孙琦的缎面水红绣花鞋,伸手捏了她的下颚,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剧烈的疼痛逼得公孙琦五官扭曲。 “殿下……”央求的声音从嗓间发出,带着颤抖的哭音儿。 萧祎面上,却是分毫不动,微微低头,在公孙琦耳边低语,“你说的没错,本王肯点头答应娶你,就是觊觎你父亲手中的兵权,所以……” 说着萧祎手上力气又加重一份。 公孙琦立刻疼的发出惊叫,同时脚下一软,整个人有瘫倒之势。 “所以,你最好盼着你父亲在本王面前的价值不会消失,否则,你的日子将会很是艰难!” 说罢,萧祎狠狠甩手,转头进宫。 他甩开之际,若非被丫鬟紧紧扶着,公孙琦整个人差点被他甩飞。 下巴处剧烈的痛感消失,瘫软的双脚也就跟着恢复力气。 定定瞧着萧祎决然冷漠甚至带着如同阴间恶鬼一般气势的背影,在掠过萧祎,望向更远处,几乎已经消失成两个点的顾玉青与萧煜,一股愤恨,如同洪水,在公孙琦五脏六腑,瞬间翻滚激荡。 “可恶!”强烈的情绪使然,公孙琦胸口处剧烈的起伏,鼻翼张弛,满面狰狞,五官似是因着这份无法承受的怒气,移了位置。 顾玉青,都是你,都是你陷害我,都是你! “顾玉青!我要你死!”几乎是咆哮一般,公孙琦咬牙切齿吼出,浑然不觉,她所在位置,乃赫赫皇宫门前,“要你死!” 公孙琦倒是一声怒骂将胸口凝滞的恶气呼出,她身侧的小丫鬟却是吓得花容失色面色骤白,忙扯了她的衣袖,低声提醒。 眼见门前侍卫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纷纷向她看来,公孙琦举步上前,面上带着狠厉,“你们若是敢把方才的话传到谁的耳朵里,这份差事,不要也罢!” 威胁之语,说的咄咄,言毕,扭头进宫。 待她走远,方才被她厉声威胁的宫门口侍卫彼此一个对视,眼底神色交流:她有病吧!这是把咱们当成她将军府门前的看门小厮了!真真笑话,纵是守门,他们也是堂堂禁军好不好! 宫门前的这场风波,不过眨眼,便传至宫中几个院落当中。 皇后闻言之时,正在用盛开的凤尾花拧了汁子,准备浸染指甲。 自从上次事情失手,被皇上和太后明着暗着一番敲打训示过后,皇后自己,也是痛定思痛。 她到底是小瞧了顾玉青。 更是因着心头恨恼,怨怪她害了静毓,就分寸大失,丢了理智,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给顾玉青可乘之机。 数日闭门,潜心沉淀,皇后终是将浮躁了数月的心,稳定下来。 可忽闻公孙琦的事,还是忍不住端着花汁子的手一抖,登时,殷红的汁液泼洒出来,染到手背袖口,让人瞧着,只觉刺目。 皇后顿时皱眉,“好好的衣裳,今儿一早才换上!”说着,啧啧几叹,“蠢物!罢了,既是不得用,留着也无用!” 这话,既像是在说公孙琦,又像是在说这身上的衣衫。 语毕,身侧服侍的宫女便恭敬问道:“娘娘,再换哪身衣裳?” “就那身新做的正红色牡丹裙吧!”皇后道:“虽是家宴,可越是家宴,这身份尊卑,越是不能乱,不能随意了。” 宫女点头,应声而去。 皇后则是凝着那尚存的半碗胭脂汁子,瞧着它如血般刺目的颜色,怔怔片刻,眼底风云收敛,招了一侧的宫人,“来,替本宫染上。” 血红的花汁涂遍莹润粉红的指甲,掩盖了它原本的色泽,留给世人的,唯有那抹尊贵的不容侵犯却是冰冷无度的正红。 ☆、第五百二十八章 桔瓣 刚刚染毕,皇后正端着手指在唇前轻吹,就有宫婢回禀,“娘娘,公孙将军府上的三小姐求见。” 闻言,皇后眼皮不抬,“且让她候着吧,不必上茶!”吩咐下去,继续轻吹几下指甲上的殷红。 待它干透,十指并拢,举止面前,手背朝面,掌心朝外,对着透过大窗的阳光,勾唇含笑,眯了眼睛细细欣赏,那被阳光浸染的正红色。 这份红色,唯独她这一宫之主,才配拥有。 得宠如慧贵妃,也不过是只能用接近正红的水红罢了。 今日,她是荣耀无上的皇后,明日,她便是独一无二的太后,这条路,无人能阻! 至于与她同一阵营的,有用的,暂且留着,无用的,剔除。 心潮翻滚,激荡过后,又是沉如不含一丝涟漪的湖面,拿了手边蜜桔,一牙一牙剥着,将上面淡白色的橘络丝丝剔除,徒留光滑的桔瓣,却是并不送到嘴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