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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力更是蠢蠢欲动。 我思量许久,打算一试这几位皇子,遂便传秋霜入内。又立即拿出一张纸条写道: 淮口水师提督良替,请兄慎之。可增兵郃山,观楚之意,也是为进可攻退可守之道。 然后交于秋霜,道:“你速往吴越皇宫走一趟,将此信单独交到慕容拓手中。” 秋霜接过,看到内容,不解。 我淡笑道:“慕容拓现才坐稳位置不久,又有强周在北,此时绝不会进军犯楚,我只是建议其防守而已”。 秋霜即明意,将字条收好,领命而去。十日后,便带着吴越增兵郃山的消息而回。 又过三日后,便就收到京都水令雨的飞鸽传信。信中有言,吴越增兵郃山,楚国朝中,齐王言武;熙王奏言吴越天子才掌权不久不会在此时犯楚,是因淮口一事引吴越生疑增兵,现今大楚北有北狄为患,南有南疆为祸不宜言武,可令甘州杨将军严防;太子则奏言吴越有强周在北不会轻易对大楚言武,可暗令杨将军提防,再遣使到吴越共修两国关系,共防大周;因瑀王不再京都,其党系中人只在观各家之言。 而正康皇帝听观众人奏言后,下旨令杨将军严加提防。 我观此消息,即知:正康皇帝对吴越仍有心结,但对吴越和楚国,增兵、严防一事也非常清楚,两国都不会真正出兵。 不过却再感太子李承硕的胆识和深谋远虑。 第10章 第十章 对弈制制衡 时光匆匆,转眼便到了次年大年初一。 潇遥山庄早已是张灯结彩,红红火火一片,远远的望去犹如一条盘踞在江中长啸的巨龙。 而东暖厢的窗外,树木银装素裹,房内腾着一股股暖香。 长镜前,秋霜流露着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触,为我梳妆。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思着:这里的女孩子及笄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生日吧。心下遂起动容。 半响后,秋霜从柜中取出一件白狐大氅为我披上,系了个结。 我看着秋霜,知道她和我一样都是不擅长表达感情之人,所以即便有千言万语也都说不出来。也正因为此,我不敢把自己即将要嫁给楚太子的消息告诉她,既是怕她不舍,更怕她担忧。 而后几天我安排好事务后,便收拾好行装,告别众人,只身一人舟车先去了钟南山拜会师父。 三日后,钟南山上一场细雨润泽着大地,凉亭的檐边正滴落着晶莹透亮的雨珠,四周的花草树木正吮吸着这春天的甘露。 凉亭的西南角那,一位长相秀美的小道士正在观火煮茗。 我与玄机真人隔着青石棋盘对坐在蒲团上,各怀心思弈棋。 我淡然的落下一颗白子,含笑道:“师父在这摆此棋局,是早料徒儿近日会来此吧?” 玄机真人捋了捋胡须,颇带几分春风洋溢,笑道:“徒儿话里有话,如今为师的棋局是越来越瞒不过了。” 我笑道:“师父谬赞,徒儿就算棋艺再好,不也是早已落入了师父的棋局之中”。 玄机真人端起桌边的一杯茶,细细的品了一口,道:“徒儿说笑了,徒儿可是天资聪颖。” 我含笑道:“那也比不得师父。” 玄机真人心若有思,道:“徒儿计安安江,医除大周皇宫瘟疫之祸。又助吴越天子夺得政权,解吴越之危。然而这些都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楚国现在的这盘乱棋,局中有局,环中有环,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稍之不慎则全盘尽毁。” 我知道师父又想用激将法,冷哼道:“难道师父忘了吗?这桩婚事已经被昭告天下,徒儿已经没得选了”。 玄机真人眼含深思,捋了捋胡须道:“那徒儿可选定了吗?” 我一笑,反问道:“那师父可有选定了?” 玄机真人含笑不语,伸出右手食指,点了点茶杯中的茶水,在棋盘上写了一个“三”字。 我即与师父相视一笑。 玄机真人又望了望远方,目似有思,道:“不过,这天地万物周而复始,阴阳相生相克”。 我淡思片刻,道:“可这世间万物也皆有灵”。 玄机真人听言一笑,心中有叹,有些沉重的道:“但一念之差,亦可翻转”。 我心道:那是佛家,一念三千。 但思着师父说的这些话,像是话里还有话,难道我此去还会有何变故? 玄机真人思虑片刻,看着我,道:“为何只孤身一人前去?” 我道:“我身边的人除秋霜和冬竹外,都各有职责,怎能随我入宫。而整个潇遥山庄就只有秋霜知道我与东方煜、慕容拓的关系,她必须留下来给东方煜和慕容拓报平安信。至于冬竹虽然聪慧,但年龄尚幼,性子未定,后宫这地方,她现在还不适合去”。 玄机真人捋了捋胡须道:“徒儿所虑甚是”。遂又低头看了一眼棋局道:“看来这残局只能等来日才能见分晓”。 我听言,起身揖礼,道:“那徒儿就不打扰师父清修,就此别过”。遂便离去。 第11章 第十一章 江州初见缘未识 与父相见又相别 一路乔装车舟北上,到至江州地界,突遇天降暴雨,马车难行。我便只得从马车上下来,奔向不远处一所房子的屋檐下避雨。 刚躲到屋檐下,就见屋檐下还站有一人,只见此人穿着月牙金线精绣锦袍,衣肩处虽有被雨淋湿,但气质却依旧风雅脱俗。 刚想看清楚正脸,就见,一位穿着英气的男子来到那位风雅脱俗的男子身边低语了几句,然后二人就即离去。 害的我心中直叹:可惜啊,我连样子都还没看清! 又过了许久,暴雨才渐停歇,抬眼间,看见远处天边靓现着一抹绚丽的彩虹,而这雨后阳光与这七彩斑斓相交映辉,给这片春来大地顿时妙添了几笔奇幻的色彩。 而静观了片刻后,便就上了马车继续启程。但因虑此次回京风险,又便辗转了几次,换了许多马车,才回到护国公府。而未免引人注意,我便同以前一样,从后院翻墙进来,悄悄的潜进了爷爷生前的书房内。 只是没想到刚一进来,就见父亲坐在茶榻上,眼中满是想念、牵挂和担忧。 我心下即有些动容,道:“女儿让父亲担忧了”。 父亲见到我,双眼即含泪,心疼的道:“爹没事,你回来了就好”。 我看着还不到四十岁的父亲耳鬓头发已在发白,心中内疚,便道:“女儿知错,不该不告而别,让父亲担忧。” 父亲苦笑,道:“不,丫头,你走的好,若是不走,为父怕是未必能保护你平安长大”。 我想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