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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恐怕自己这个掌柜是做到头了。 而金芸听到了八十两的也不足为奇,可是让她现在掏出八十两来,根本不可能。 不是愿意,而是根本就掏不出来! 囊中羞涩,偏偏这把弩对自己来说,还算有些用途,金芸轻轻后退两步,微微低头对着一人说道:“我的矿脉能值多少银子?” 方亦烜一听便轻笑起来,只是好在没有笑出声,他道:“多少先不论,八十两绝对值,不如在下先将银子垫付,等矿脉的归属权交与姑娘后,再从中扣除?” 金芸说的轻巧,却始终没有正眼看过去,不用想,到底还是有一丝的窘迫。 可现在,她望了过去,瞧着他脸上并没有带着别的意思,突然更有了些些的不好意思。 她本还打算这件事过去后,找个机会向他讨要矿脉,如果不合作,更是决定暴力对待,但现在看着这人如此的明事,金芸觉得讨要矿脉的事还能再缓缓。 不用方亦烜多说,他身后的双瑞便很自觉的掏出了银票。 只是当他递过去后,金先潮却伸手挡了下来,他道:“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四弟的闺女,这把弩便算作我的见面礼吧。” 说着,拿出了张银票,递给了李柱子,同时说道:“金家最不需要得便是自作主张的聪明人,你既然能一直遵守规矩,明日便来府上一趟,我希望这家店能一直遵守规矩的生存下去。” 话里的意思很明确,季柱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就是因为两句话,三老爷的意思居然是将这家铺子交于他来打理。 先不说季柱子的欣喜诺狂和瘫软在地惊慌失措的掌柜。 金先潮再次道:“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去隔壁天香阁坐坐,正好多年未见四弟,对于他之前的过往,我也想听听。” 到底是久居上位,虽然面上是一副长辈的样子,可说话的语气和意思,却带着一丝的类似于命令的意思。 同时,金先潮从头到尾,一直没有正眼瞧过轮椅上的方亦烜。 到不是不在意,正是因为在意,才会在外面的偶然一瞥,不假思索的选择进来这家店铺。 不然,身为上京金家的第二个掌权人,又怎么会在意这么家小小的店铺。 只是,金先潮虽然认识方亦烜,却和方府没有任何的牵连,只是瞧着他和四弟的闺女这般的熟悉,才想要探探情况。 “一个乡下刨地的汉子,艰辛养大几个儿女,我倒是不觉得这个故事有什么精彩的地方。”金芸轻轻道,直接伸手将双瑞拿在手里的百两银票拿了过来,并塞在了店小二的手里,说道:“多的二十两算是给你的,也能请请你家的三老爷去酒楼听听话本,那儿的故事多的很,想听什么随意点就是。” 这番话一说,金先潮还未有什么反应,双瑞倒是要崩溃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能有人这般轻易的就从他手中夺过东西,这好像还不止一次,他不由气妥的想着,这个金家的姑娘不但将少爷迷得团团转,就是他每次碰到,好像次次都是吃了亏。 第四百二十三章 杂话 金先潮望着离去的人,不免想到了他的那个四弟。 当初四弟离开,怕是比他女儿这个年纪还要来的小一些。 可如果,那时候的四弟,能够有他女儿这般的伶牙俐齿,说不准便是另外一个情景了。 又或者说,当年说都想不过,居然如此的轻易,就将上京金家的四少爷给驱赶走。 要知道,上京金家的财富多到数都数不过来,金先洪又是正正经经的四少爷,也没犯什么大错,就这么的离开了,这一走,放弃的可是金山银山啊。 金家的兄弟,唯有他们四个最亲。 大哥和二哥是先前的母亲所生,可惜先后生下两个孩子便逝去。 他和四弟的娘是续弦,因为顾及两个年幼的孩子,娘咬牙多年未生,直到意外怀上了他。 金先潮有些冷笑,娘在他心中,一直是个无法理解的人。 将亲生的儿子丢弃一边,尽心尽力的照顾前头夫人留下的两个孩子,偏偏,这两人对于娘却是始终百般的不耐和厌恶。 也许是看透了两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儿子,亲生的又对着她冷淡无比,才又怀上了四弟。 不可否认,金先潮不是没有嫉妒过。 爹的宠溺,娘的温柔,四弟整整享受了十多年。 可惜的是,这十多年的宠爱,将他惯的一事无成,甚至在两人逝去后,过上了那般的艰苦的日子。 四弟被大哥做主驱赶,当时他羽翼未满,却是奈何不了什么。 只是,如果他力争,四弟就是被赶出去,他也能救济一番。 不过是嫉妒罢了。 这个世上,最为嫡亲的弟弟,就因为这两个字被他放弃了。 金先潮并不是没有后悔过,可只要脑海里面浮现娘为照顾两个哥哥将生病的他留在屋内,仍由下人照顾,以及爹娘与四弟相处,而他被排除开外的日子,心中的怨气就将那丝悔意给淹没。 有的时候,金先潮都觉得他的行为幼稚到极致,偏偏,无可奈何。 这次四弟举家前来上京,金先潮不知道他是不是前来报复。 可就靠着他那个当将军的儿子,就想要扳倒金家,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到底是不是这样,他都不惧,甚至倒有些希望。 四弟年少纨绔,可性子却极为胆怯,被爹娘宠得不食人间烟火,如果他真的能拿出胆子抗战一番,金先潮倒是会另瞧他一眼。 “老爷,问出来了,是位姑娘,乃大夫人的娘家人。” 身边侍从的话,让金先潮讽刺一笑,他的那个大嫂,可是一点都不消停。 而这边,方亦烜脸上的笑意,难得有些僵硬,他不确定的说道:“去你府上?” 金芸点点头,握着弩仍旧在打量,她不经意的道:“自然,我那有把兵器,还挺不错。” 忙着打量的她,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的洋洋自得。 方亦烜不免有些好笑,他能了解金姑娘的性子,可是开口邀请外男上门,这样的事情还是得杜绝,当然对方是他,自然可以。 他道:“是该去你府上拜访一番,不过总得正式一些,明日就会递去拜帖。” 金芸微微抬头,有些疑惑,怎么感觉这些话有点怪异,偏偏又说不上来。 而且,又感觉到了一些的臊热,她点点头,便飞快的离开。 以金芸的步伐,坐在轮椅上的方亦烜很难跟上,却也没打算跟上,只是瞧着这个落荒而逃的背影,不免又是笑成了声。 “啧啧,光天化日之下,方公子可得收收你那副表情。”盛千荀靠在栏杆之上,看着下面的一幕,忍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