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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渐渐起伏得厉害,不得不用力咬紧嘴唇。 “你身上真香。” 我听到叶春的声音抖得很厉害,才知道紧张的不是我一个人,身体立刻放松不少,停在他肚子上的手不安分地向上摸去,搔到他胸前。叶春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鼻间不受控制地呼出热气来。我伸出另一只手,双手一块脱他的上衣,叶春配合着抬手,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我压低声音问他:“紧张?” 他不说话,半干的头发上正散发出洗发水的香味,脸、脖子、胸口都变得潮红。我抓着他的右手从我睡衣的中段伸进来,向上推去,而我的手则擦着他的手背,沿着他的手臂滑到他腰下的胯骨上。叶春红着脸看我,手停在我胸上,五指张开,将我的睡衣撑起,不敢按下去。 “没摸过女人?”我笑着逗他,左手贴着他的小腹滑下去。叶春的手按下来的同时,身体抖了一下,旋即抽出手来,把脸藏进枕头里去。我用右手抱着他的头埋在我肩颈中,左手抚着他的背安慰道:“没关系,第一次是会这样的。” 恰逢此时,隔壁传来释放的低吼声,嘎吱的床声随即消失在墙后。 “前几天,都都说我借着给你挤痘亲你,你还记得那回事吗?”我试着转移叶春的注意力,不让他陷在这种尴尬里。“明明是你不老实骗走了我的初吻,到你妹嘴里,我反倒成了yin/魔了。” “不是初吻。” “怎么不是?” 他从我怀里钻出来,说:“你的初吻更早的时候就被我夺走了。” “什么时候?”我想不起来还有别的事。 “你还记得你高考前有一阵跟你爸吵得很凶?”他停下来等我回忆。 我当然记得,因为我说要去北京的学校,离他们越远越好,我爸就拿着菜刀,威胁要砍死我。高考前那一阵,我过得很不顺,有一天放学下楼梯崴了脚,还是叶春把我背回去的。我高三的时候身高164,而那时候叶春已经窜到175了,后来叶春又长了10厘米,而我却就此雷打不动,稳居在164了。 “你从家里跑出来,躲在楼梯底下哭,我把你领回家去,偷偷藏在我屋里,你一边哭一边写作业,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叶春轻轻揉着我眼角的疤,那是被我父亲追得急了,撞在门把手上留下的。我记得那天在叶春家里,他给我贴上创可贴,之后也这样揉了好久。 “我又心疼你,又喜欢你,可我也知道我太小,你一直都不把我的话当真……” 他话里有三分怨气,三分无奈,我忍不住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喏你看,我那天就是这样忍不住在这里亲了一下,”他点点我眼角的疤,然后挪到我嘴唇上,“后来又忍不住,在这里也亲了一下。” “叶春……”我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只好又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你最近怎么想开了,”他的手不安分起来,隔着睡衣在我背上由下到上,又从上到下地抚摸,“你一直喜欢我的吧?我不信你是突然之间喜欢上我的,一定是以前没有自觉,最近发生了什么,突然让你意识到自己是喜欢我的,对吧?” “叶春……”我摁住他的胳膊,“如果哪天你发现我对不起你,你能不能答应我,别怪我,别不理我。 我知道自己在提无理的要求,但是当情人也罢,做亲人也好,我就是无法想象叶春不理我的景象,我不怕他不理我,但我怕他不理我之后孤苦伶仃。他一辈子的情感都投资在叶老师、安老师和我身上,而他父母已经不在了,我成了他命篓里的最后一颗鸡蛋。也许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重,把叶春看得太脆弱,但我就是没法不这样想。 “你什么时候对得起我过?”他的话让我很内疚,但他接下来又说,“我又什么时候怪过你?倒是你,这种fg都乱立,一看就是没安好心,”他凑上来亲我的耳朵,亲得我痒痒的,“我不管你想什么,总之你不能离开我,只要你不离开我,想什么都行。” 他的话说得很卑微,卑微得让我心疼。 “我最近无论是见薛先生,还是孟书,”我的声音在他的亲吻中变得迷离又不连贯,“总是看到你的眼睛在我眼前晃……叶春……” 我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把我的睡衣推了上去,趴在我胸前亲了起来。我心里很害怕,可是身体很喜欢;脑子里觉得自己在做一件不对的事,身体却一直叫嚣我喜欢。 “……叶春……”我轻声呢喃,已经忘了刚才想说什么了。 电话声突然响起,我意识游离地伸手去摸手机,看到屏幕上“一树”两个字,瞬间如冰水淋头,一把推开叶春,把衣服拉好。 “姐,外公没了。” “没了?”我脑袋里清楚知道他说没了的意思,但我还是重复了一遍,因为情感上还没有反应过来。 “嗯,妈刚才打电话跟我说的,今天已经殡过了。” “殡了?可是……” “妈说是外公的意思,他不想让那么多人看他死掉的样子,只留了爸妈和舅舅舅妈们。姐,”一树顿了顿,“我觉得我知道外公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说不出来。” “他跟你最亲,你能懂他的意思,对他来说,最好不过了。”我安慰着一树,也安慰着不懂外公想法的自己。 “姐,以后爸死了,还有我死的时候,可能也不会通知很多人。” 一树说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只能呵斥他道:“你胡说什么?”与其说是呵斥他,不如说是因为不懂他说什么,所以害怕。人害怕的时候,要么很小声,要么很大声,不外如是。 “算了,你给妈打个电话吧,我看她哭得很厉害。” 我妈的确哭得很厉害,说话的时候几度哽住,我费了很大的劲才听明白她的话,她说的是:“花花,我没有爸爸了。” “妈你别哭,你还有我跟一树啊。”我安慰她,自己也知道收效甚微。 “花花,妈也是这么过来的,”我妈带着哭腔说,“可是现在你外公真走了,我眼前过的都是他的好,一点也不记恨他,真的。”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背上好像有一万根细针同时扎下去,但是流出来的血不是热的,而是冷的,让人毛骨悚然的那种冷。 ☆、怼神安都 “叶春……”我挂上电话,叫了叶春一声,他已经穿上衣服,此刻正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一树说你能救我,我以前还不信,他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救我。”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身上没有力气,心里也没有觉得特别难过,可是等我把话说完,有眼泪落到了手背上,我看着它们掉下来,却感觉不到促使它们出现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