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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户对是第一要素。 她那一万遍手段,不如白薇薇一个m城来历有分量。 高峰仪直叹气,meimei咋这么拧巴?以前不是这样的。 母亲文秀却一点不生气,反而抿唇,意味深长问了一句,“那……建设他,喜欢你不?” 眨眼间,判了高淑惠死刑。 他喜欢她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如果喜欢,当初咋会安排那么一场认亲宴? 直接从明面上彻底断绝他俩之间的可能,让她连守着一层窗户纸,慢慢经营感情的机会都没有。 “这……”她答不上来。 “妈看得出来,建设那孩子对你没那层意思。” 文秀直截了当打断道,她起身,从门后面取出一根竹条子,那根竹子还是青翠欲滴,看样子是刚折下来不到一晚上。 白薇薇和高峰仪一瞧,俩人对视了一眼,大惊失色。 原来妈早就知道了! “前天晚上,妈在你屋外头站了很久……淑惠……” 文秀说的很平静,心却泣血。 最注重礼仪教养的自己,生养的女儿却做出那么下流无耻的事情。 前天晚上,她一夜没合眼,几次起床要去女儿屋里当场给她一巴掌。 可是理智告诉她,年轻人难免被感情蒙蔽了双眼,女儿生病这段时间,她也不是啥端倪没看出来,女儿心里的病重得无药可医。 这么贸然闯进去,只会让事态激化。 她熬过了二十年来最难熬的一夜,第二天一早,强迫自己去厨房,不管屋里的动静。 她相信自己女儿只是一时犯糊涂,迟早会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回头的。 可是谁知道,顾建设昨天前脚走了,后脚今天又来,当场要提亲。 高淑惠不光不醒悟,还要演戏耍心计,逼迫人家男人求娶。 作为母亲的一颗心大受打击,文秀忍耐不住,进了儿媳屋里。 结果……等待她的,却是更残酷的真相! 原来女儿为了一份自私的感情,不择手段已经大半年! 她辛辛苦苦颠沛流离二十年,保护着的女儿,居然是这样一个阴险小人。 “pia……!”一下,竹条子抽在高淑惠背上,火辣辣疼。 她没穿太厚实的棉衣,薄薄的呢子,里面毛衣都没有一件,就这样还是存了工资的领头六个月,偷偷托人从隔壁县城做好,带回来的。 为此,她不止一次后悔跟白薇薇闹翻脸。 文秀一边抽,一边掉眼泪,眼睛花得几乎看不清,手却一下没停。 “妈以前是咋教你的?” “啊?” “咱啥都可以没有,做人的原则不能丢!” “你做那些坏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妈?” “……” 白薇薇吓得不敢看,她没见过这种暴力场面,母亲江春红把她捧在手心里,拿竹条子抽是绝对没有的事。 顶多就是巴掌打小屁屁,还是雷声大雨点小。 高峰仪一脸失望痛心,察觉到妻子的惊慌,顺势捂住女人眼睛,低声道,“别怕,别怕……有我。” ** 白薇薇是被高峰仪牵回屋的,男人一声不吭,似乎不为高淑惠的事有啥不舒服。 但白薇薇知道,他心里肯定很不好受,那是他meimei,以血缘为纽带,除了母亲之外最亲的人。 打小儿一起同甘共苦,相依为命,没有感情?咋可能! “峰仪,呆会儿我去给她上药。”白薇薇把清凉油和东方一号卫星红膏找出来。 这会儿高淑惠疼昏了,趴在床上睡,也不知道谁是谁。 并且……白薇薇勾唇,她可看准了高淑惠,是个识实务的,就算多恨毒了自己,该求自己的时候还是会求自己。 当初可不是闹翻了半年,还来问自己要新衣裳。 就算知道她帮着上药又能咋样? 高峰仪再亲也是男人,婆婆跟她现在,算是膈应了。 除了自己,还能有谁照顾她? 白薇薇盘算得缜密。 高峰仪皱眉,妻子自个儿还伤着呢,又是那里。 “你先把药喝了,涂点膏,呆会儿再说。” 男人非把她抱上床,盖上被褥。 “薇薇,等过完年,我就可以带你回m城了,以后,我一定可以照顾好你。” 他让妻子吃的苦头太多了,她才这么小,十九岁,天真烂漫的年纪,却成熟得像个妇人。 白薇薇乖巧地靠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我相信你的,峰仪,我只相信你。” 上辈子,他是她的遗憾,他是她的亏欠,这辈子,她要竭尽所有来弥补当初的莽撞。 果然如白薇薇所料,高淑惠醒了,知道是她在擦药,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拿了热毛巾给她擦脸上的泪痕跟汗,高淑惠还把眼睛闭着装睡。 等白薇薇走到门边,带上门,那双眼悄然睁开,里头,满是嫉妒和仇恨! 事到如今,高淑惠没有啥恨的人,她不恨母亲,不恨顾建设,只恨白薇薇一个人! 是她的出现,让自己变得越来越扭曲。 让自己午夜梦回,做梦都在幻想自己爹没出事,自己也是m城千金大小姐。 那个女人,她为啥要长那么漂亮,有那么好的出身,生那么好的性子? 凭啥谁都喜欢她,王婶送鸡蛋,李婶巴结,哥哥把她当祖宗供着,明明结了婚,还勾引到顾大哥! 而自己……机关算尽,换得一身伤病! 就连顾大哥,也是她故意让他送自己,推了自己一把,把自己推进顾建设这个执念的深坑! 都是白薇薇害的! 如果她不出现,自己不会有这么不平衡的念头,不会嫉妒,也不会起歹毒心思。 她恨她! ☆、第104章:一九七九年 高淑惠在床上趴了好多天,回回都是白薇薇去给她上药。 有时候有点儿疼,但她就是咬牙不吭声,她发誓再也不会在白薇薇面前狼狈丢脸,即便是被丢在油锅里炸,也要忍住哭。 白薇薇可没功夫去理高淑惠那些个小心思,现在高淑惠在她眼里就是一具干尸,每天涂涂抹抹草药罢了。 越临近年关,她越激动。 1979,那可是个重要年份啊! 早前还没觉察,现在想想,这一年可有好多大事政策要下来,要是能够抓住机遇,全国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