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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车多,到那儿便快是饭点,正好见证了一出好戏。 “芄兰,我从早坐到现在,你连口茶都不给我喝?” 回答他的声音中有些不耐烦。“方才你喝的是白水吗?安公子什么时候也会睁眼说瞎话了。” “你拿去年的陈茶糊弄我,以为我喝不出来?再说这茶叶放的也太少了,你堂堂国子监博士怎么如此吝啬?” “你想喝酽茶,何不回家自己煮去。” 刘芄兰正愁着怎么把这个瘟神送走,今天心一软放他进了门,结果要在这儿扎根了。 方姚来的正是时候,看着端坐在主位,面带愠色却无法发作的刘芄兰,突然有点想笑。 她平时总是温婉大方,对任何事都能安之若素。然而安隽总能让她的淑女之姿于无形中崩塌。 可方姚觉得,她太过清冽,只有这时,她才有了烟火气。 “阿姚,你来了。”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起身把方姚迎了进来。 “嗯,芄兰。安公子也在啊,真是太巧了。”方姚行事有礼,对他是相当客气的。 “不用管他,他是不请自来的。阿姚,我听说……”刘芄兰已知她的遭遇,一时心急就要问。又想到安隽在场,正好此时赶他走。 “我们要说体己话,你还要在这儿听吗?” 安隽俊脸上没有一丝不悦之色,精致的五官上写的全是温柔。 “好好好,不打扰你了。哦对了,进城之前我去过和安寺了,我四弟现在过的不错。”言毕诡谲一笑,轻踏出门,雪白素装片刻消失在二女视线之内,熟悉的像是自家庭院。 “他什么意思?” 去过和安寺了,难不成是李言蹊特地捎话回来? “不知。不过他好像是听说李大人被陷害,特地赶回来救人的。” 方姚心中感动,没想到安隽如此古道热肠。 “对了,他……又惹你生气了?” “无。不过是在这儿坐了坐,不去管他。快来,我从南边带回了好多好吃的。”刘芄兰甚少做出如此神秘兮兮的小儿女之态,看来在陪都过的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吵得天翻地覆,不共戴天。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呢? 为什么我写起来有一种吃狗粮的感觉,,为什么。。。 第62章 六十二章 “七媛,把我带回来的点心都拿出来。”对方姚又道:“我带的不少,等会吃过了你再带一些走,慢慢吃。” 不多时午饭和点心都上齐,一溜儿的各色苏氏小点,小巧又精致,都是些放得住的。多数是干食,因而她又拿出了自己带回来的秘制桂花糖膏,加水熬稀为饮。 女生多好零嘴,二人自然也不例外,一时之间只顾着吃起了小点,正经午饭几乎没动。 刘芄兰最好奇的还是方姚险些被睿王带回王府的事情,坊间传的消息虽多,但可信度不高。加上有人似乎在刻意打压,她知道的不多。 方姚只好又给她细细讲了一遍,对她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不必隐瞒。 刘芄兰听完也是一头雾水,心中居然只有“诡异”二字来形容这事。虽则她对睿王了解不多,但知道他必不是滑稽荒唐之人,因而也同意方姚的说法,以为他在制造一种假象。 “那画... ...就是那个人给你画的那幅画,怎么会跑到睿王手上的?”她有些不好开口,但还是问了。 方姚听她主动提到齐苇杭了,又不肯直呼其名,暗想她必然是未将他忘干净。她们曾经是好友,也许刘芄兰也知道那幅画的存在,因此方姚回答的小心翼翼。 “其实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睿王神通广大吧。”一提那画方姚就愁,放下手中一块铜钱大的小糕,哭丧着脸道:“你是不知道,这幅画害死我了。因为这个我还和言蹊吵了一架。” “怎么回事?怎么会被李大人看到呢?”刘芄兰与他关系也不太熟,但因为平毓秀的原因,二人也算师兄妹。素知他耿直与固执之名,被他发现那还了得。 方姚发出长长一声叹息,似是想把心中浊气全部排出。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自己又跟着犯愁。 “原来如此。我怎觉得睿王是故意为之,偏就那么巧送到李大人手上了。” “我也觉得,可是事情都成这样了又有什么办法。现在,我只想参加科举,等我有了自己的成就,和他吵架也有底气。”方姚下巴扬的比天高,傲气十足。 刘芄兰看她这样,“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以袖遮面,“咯咯”笑个不停,甚是张扬。“好,这才是你。你们两个连吵架都这么有意思,真真是想不到。呵呵呵呵... ...” “你别笑。”方姚看她满脸轻松,分明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程度,一字一顿与她说道:“你不知道我跑出去之后,无处可去的感觉。而且他说我是他的,我又不是一个可以被人占有的物品。” 刘芄兰很配合的端正态度,将笑意憋回胸中,“对,阿姚就是阿姚,那里是别人的。” “你也这样觉得是吧。”方姚就知道,在这个朝代,也只有刘芄兰这样的女子才可以理解她的想法。她们都想依靠自己、作为独立的个体活着,不同的是刘芄兰已经做到了,而她还未开始。 “那你打算怎么做,参加明年的科举吗?”根据刘芄兰对方姚的认知,她学问不低,努力一把或许还来得及。 “不可,太匆忙了。以前学的我都忘记了,现在是要重新复习的。”方姚知道自己那两把刷子,再过三年能考上就不错了。 “也好,总归现在是有时间的。那我等着你,你来了,这朝中就有人和我作伴了。”作为京中女官,因为数量太过稀少,所以格外寂寥。 “嗯。可他就要回来了,我现在还不想见他。而且,他似乎并不很理解我的一些想法,若我说了,只怕又是一场争吵。” 一时相对无言,刘芄兰默默思索了一会儿,也无法决定。“可你,总不能躲他三年吧。再说了,你怎知道他不会试着理解你呢?我看李大人就挺好的,如今在朝上也会变通了,还不都是你的功劳。” “我可没那么厉害,那是他吃亏吃多了。”方姚知一词为近乡情怯,想到要在冷战半月后见他,心中就又一阵不适。 “芄兰,最近你一直在京城,不会出门吧?”她突然没头没脑的问。 对方一愣,而后点点头。 方姚嘴角一勾,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这一次得让他长长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