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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名字了,刘芄兰,气质如兰,相处若春风拂面。 齐苇杭没有过多理会她,只是回了句:“刘大人,这么晚了不在府里待着,出来做什么?” 刘芄兰笑道:“家父思念,去看了看他,如今就要回府了。好巧不巧,遇到了两位。” “是巧。既然刘大人急着回府,那就请吧。”齐苇杭丝毫不客气,直接让她赶紧离开。 方姚见到火把照耀下的刘芄兰睫毛抖动了几下,如扇般在脸上投下阴影。 她眼中露出丝丝失望之色,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又看了看方姚,眼底的哀伤之意更甚,最终,她苦笑一声,道:“那便告辞了。” 她的到来与离开只是一个小小插曲,却让二人之间气氛稍有缓和。 “回去吧。”齐苇杭终于让她走了。 方姚得了赦令,终于离开。以后,齐苇杭应该不会再纠缠了吧,她想。 马车里,李言蹊早已几次忍不住要下车寻她,最终却屈服于自己受过的礼教,没有去偷听二人说话。 方姚猛然掀开车帘,径直钻了进来。而后是齐苇杭驾马远去的声音,马蹄声逐渐远了,马车也开始启动。 李言蹊见她面色如霜,暗猜二人的交谈定是十分不愉快。他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方姚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仿佛是跟他对话,又像是自言自语:“我是不是做错了,万一,她回来了... ...” 她是那么的紧张,害怕。李言蹊不知“她”是谁,只是反握着她的手,希望能让她安心一点。 方姚紧紧抿着双唇,微笑看着李言蹊,似是想通了。 “罢了,也就只能这样了。”她释然一笑。 “怎样?”李言蹊问道。她是做了什么决定吗? 方姚突然扑上来,搂住他的脖子,两人额头相抵。未等李言蹊反应过来,两片薄薄的唇瓣就将他的双唇含住。 温软的触感让他心神为之一颤,温软的红唇轻轻的吮吸着他的下唇,更是让他生出从未有过奇妙之感。 他大眼圆睁,过近的距离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然而那甘甜的滋味却是让人短暂失了心智。 慢慢地,他闭上眼,环住她的腰肢,在她唇上吞噬吸吮,舌尖在她唇上勾画舔舐,忘情的与她享受这一刻的欢愉。 方姚不由得面上飞红,呼吸不畅,她刚要离开,却觉得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后脑,将她固定住。而后是李言蹊更加猛烈又温柔的□□。 许久,二人才慢慢分开,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二人就这样互相抱着,面红耳赤的互相面对着。 方姚抬起双眸,在他面上细细的打量。还是那么俊雅非凡,一眼就能让人心动。也许她在第一次见他时,就被他吸引住了吧。 “阿姚... ...”他同样回望着她,猜想着她眼中闪过的那些情绪是什么,是落寞、孤寂,还是欢喜、释然? 方姚下车去见齐苇杭的时候,李言蹊曾想过她是否就此一去不回。那种威胁感让他十分不安。 现在,牢牢的搂着怀里的人,他有一种被人打一巴掌再给了个甜枣的感觉。 然而这枣太甜,真真让人忘了还有那巴掌的存在。 “你说的,人后不止如此,可是这样?”方姚调皮的问道。 李言蹊唇角一勾,“应是如此吧。” 第30章 第三十章 次日是六月二十,李言蹊正式开始恢复礼部饲祭清吏司的职务,彼时正是要准备城隍庙祭的时候,而这次的城隍庙祭是和万寿节同一天。 饲祭清吏司负责祭祀事宜,李言蹊一接手就开始忙碌起来。 而方姚,白天无事就在李言蹊的书房里读书,恶补燕国历史。还将齐苇杭给她的地契看了一遍又一遍。 先前总想着回到京城之后要想办法站稳脚跟,自食其力,然后寻找回现代的办法。如今,有了这座宅院,就是有了一丝保障,她即使无依无靠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但是她反而有些纠结了,其实,留在李家也挺好的。她还需要筹谋这些吗? 想了几个时辰也没有相通,最终还是心里的贪财鬼让她豁然开朗了。这宅子是她父母留下的,她拿着心安理得啊。 第一日,李言蹊忙到饭点十分才回到家,脸上满是疲惫之色,方姚心疼的多给他夹了几块rou,他吃的开心。 饭毕,按照他往常的习惯,是要进书房看一会儿书的。方姚白天时也在书房中看书,但是到了晚上就把书房让出来了。 按说两个人此时应正是情谊深浓的时候,可是方姚却在昨日主动献吻之后怂了下来,想到要与他单独相处,就有点紧张。 她等着李言蹊进书房看书,可是他却久久不动。 方姚悄悄拿眼瞥着他,他正在出神,似乎是在思索什么事情。 “怎的了?这么气苦的模样,是不是第一天上任,有什么困难啊?”方姚问道。 李言蹊微微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事情繁多,还没有完全理清楚。虽说这些都是做惯了的,但是毕竟离京半年了。京中情势瞬息万变,礼部也是风云莫测,有些掣肘也是必然的。” 掣肘?方姚不由得紧张起来,他是不是遇到了脾气不相投的新同事,又跟人争执起来了。 “怎么讲?”方姚试探的问。 李言蹊深吐一口气,仿佛要把心头的拥堵都疏散出来。 “这几日,礼部在筹备祭祀城隍庙的事,其实按部就班就能办好的。但是太常寺卿上奏说城隍庙祭应该是由太常寺负责,要把这件差事抢过去。快到京察了,各部都想多增加效绩,太常寺就把主意打到礼部身上了。”李言蹊有些激愤。 方姚只是知道太常寺也是负责祭祀的事宜,但是具体到底如何与礼部划分职责并不清楚,于是道:“各祭祀事宜自有惯例,各司其职就罢了,抢也抢不走啊?” “你不知,前朝时这项祭礼确实是由太常寺负责的,只是本朝开始之后,才由礼部开始接手城隍庙祭。太常寺卿就是以这个为依据,上书皇上请求恢复原制度。” “那,皇上准了吗?”方姚看他如此愁苦,心想多半是准了。 李言蹊却摇摇头,道:“现在倒是没准,却是同意了太常寺与礼部共同负责,他们那些人根本没有办过这差事,就会乱出主意。”他语气一急,像是训斥一般。 方姚大体听明白了,多半是太常寺的人太想在这件事上出风头,李言蹊又是刚刚复职,还没有理清思路,于是趁机要掌握这件事的办理权,在京察上填上一笔可圈可点的功劳。 知道了症结,那就好办了。 “皇上想让你们一起办这件事,那就是有心将这件差事交给太常寺了。是不是礼部多年来办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