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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的安慰鼓励她:“没关系,一开始都是这样的,像走路一样就行了…”。 这句话安桢听进去了,并记在心里,致使多年以后安桢跳舞的时候都像走路一样,而且是象齐步走一样的硬气。 可是在当时,安桢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全神贯注的低头看着以诺和自己的脚前后左右的挪动,生怕踩到他。 以诺劝了几次让她抬起头,可是安桢只是匆匆抬一下头,又低了下去,以诺只好看着安桢低下去的头顶,心里还想着:不会跳舞的多了,但像她这样慌张狼狈的还没见过。 这样的一曲舞,以诺跳得还是很愉快,鼻端总萦绕着淡淡的桔子香。 安桢显然不习惯与另一个男人距离这么近,如履薄冰的辗转腾挪,不知为什么这个曲子这么长,终于盼到曲终时,她不由放松的长呼一口气,这种终于解脱的感觉表达得精准而且明显,使得以诺多少有点失望,但仍礼貌的道谢,送安桢回到座位。 以诺没有等到和安桢跳第二曲的机会,就被公司的一众女孩们邀入舞池了。 而这一曲舞的挫折让安桢早早的从舞会上溜了出来,对跳舞的厌恶感从心里生了根,多年以后安桢还一直认为,一男一女类似于拥抱的交谊舞是一件很暧昧的事情,累且枯燥。 第4章 预言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 用一朵花开的时间 你在我旁边只打了个照面 五月的晴天闪了电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 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林夕 第二天是周末,安桢上夜班的时候电话很少。安桢拿着一本算命的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长夜漫漫真是无聊。 以诺来得很晚,晚得安桢以为他不会来了,正准备要睡觉时,敲门声响了。 安桢急忙踏上托鞋去开门。 以诺微微笑着走进来,看着安桢那巴掌大的白晰的脸,总觉得昨天那一缕桔子香还没散去。看得出她刚洗过脸,额角上搭着一缕濡湿的头发,以诺费了好大的劲克制自已没有伸出手去把那缕发丝拨开。 电话忽然又多起来了,安桢没空与以诺说话,接连接了几个电话。 终于静下来时,安桢回头看向以诺,他正拿着自己那本算命的书看,感觉到安桢在看他,抬起头来问道:“怎么,在学算命?” “瞎看呢,不过好象写得很准的。”安桢应道:“要不要我给你算算?” “好呵。”以诺问:“怎么算?” “我刚看了手相篇,给你看手相吧”安桢兴头头的。 以诺把手伸出来,安桢一面对着书,一面现学现卖的找他手上的各种脉络,“这个是生命线,嗯,你的生命线很长,可是上面有点分叉,” 以诺摊着手,微微侧着头,看着安桢白得几乎有些透明的小脸上那一抹淡淡的笑,心里有些恍惚,她并不是什么天姿国色,也并不开朗大方,但喜欢一个人往往是盲目的。 是的,以诺心里暗自叹一口气,再一次问自己:我喜欢她吗,这种感觉是喜欢吗? 可是,要不要告诉她呢?要怎么告诉她呢?, “……你说我算得准不准?”安桢见他半天没应声,有些不满的略提高声音问道。 “哦?什么?”以诺回过神来 “就是这条感情线呀,虽然长,但并不联贯,还有分叉,而且与婚姻线不重叠,这说明呀,你在感情上不会太顺利,书上说,这样的掌纹是说,你会爱一个人,但却与另外一个人结婚。”以桢边看书确认着边说。 “什么,我不会这么命苦吧”以诺用开玩笑的语气来隐藏心中的那点不快:“我看你算得肯定不准。” “那我不给你算了。”安桢有点恼。 “那你告诉我,哪个是感情线,哪个是婚姻线?” “感情线就是这条,婚姻线在这。” 安桢的手指划过以诺的掌心,指尖凉凉的。 以诺一下子把她那忙碌的小手合在两只手中,尽量用很随意的语气说:“怎么手这么凉?很冷吗?” 安桢有点发楞,她抬眼看以诺,他还是那微微带笑的淡定的模样,好像是在做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安桢不知道这样突然被他握住手算不算是一种冒犯,自已好象应该马上抽出手来然后怒斥他,但明明自己不讨厌这样的温暖,可是,可是… 百转千徊也只是一瞬间,安桢抽出手来笑道:“可不是,忘记开空调了。”说着站起身去开空调。 正是人间四月天,以诺望着大开的窗子,感觉本来略有些清甜的空气似乎忽然变得有点苦涩,以诺看着安桢躲在角落里专心的在调空调,于是默默的退了出去。 安桢听到关门声才慢慢的回过头,一室冷冷的静谧,好象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个梦。 第二天下夜班回到家里,安桢和mama闲聊时,随意的说:“mama,我们单位有个男孩好象要追我。”安桢和mama虽然感情很好,但并不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安桢总是想做得更好一点得到mama的称赞,但mama从来没夸奖过她。 听这话时mama正在扫地,头都没有抬问道:“是谁呀?” “是何以诺,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原来她们给淑媛姐介绍的那个,技术部的研究生。” “你才多大?人家能看上你这个小毛丫头,尽开玩笑。”mama抬起头笑着对安桢说,丝毫没把这当作一回事。 这让安桢很是有些受打击,其实她是想从mama口中得到一些鼓励的,毕竟有人追求是很能满足女孩子虚容心的,尤其是象以诺那样一个出色的男孩。她不敢再多说些什么,昨夜那一幕更象是个笑话。 第5章 朦胧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呐, 到底我该如何表达她会接受我吗 也许永远都不会跟他说出那句话, 注定我要浪迹天涯怎么能有牵挂。 梦想总是遥不可及,是不是应该放弃? 花开花落又是一季,春天啊你在哪里? ——筷子兄弟 于是当安桢再次见到以诺时,就能很自然的当那天什么也没发生过。反而是以诺看见她这样没心没肺的,不禁有些失望。等安桢再上夜班时,就不再去找她,好像是一种赌气,硬是要告诉自己是不在乎的。 这样的疏远安桢也似有似无的感到了,可是在她看来无论是接近还是疏远都是自然的吧,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牵肠挂肚的。 这样别扭着春意渐渐浓了,市里要搞一个庆祝“五、四”的知识竞赛,单位团委书记程晖定了以诺、安桢和别外一个叫小琴的女孩组队参加。 安桢得到通知稍晚一些,等她到办公室的时候,以诺正和程晖、小琴一起商量准备事宜,见她进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