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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你说,不难的,就和挤沐浴露一样……” 季眠的丁丁,以rou眼可以看得到的速度…… 十分有效率地…… 萎了。 非常萎,相当萎,生命不能承受之萎! ☆、第52章 有困难找爸爸呀 不知什么时候下的一场雨,湿漉漉的天气把凌幼灵冻得提早转醒。 她打了个哈欠,翻身掖了掖身边的被角,那人还在熟睡中呢。 本想起床,但掌心下传来的阵阵暖意让她又不自觉地依恋起被窝的热度。于是,她又歪倒了半边身子,懒洋洋地靠了一会儿床畔。 “&*%¥*” ……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凌幼灵揉着惺忪的眼睛,把头歪向季眠那侧,仔细听了一下。 “瘦、rou……粥……” 还在说梦话的人含含糊糊地嚼着这三个字,哈喇子从嘴角缓缓流出了一小滴,又被他自己“哧溜”一声,吸了回去。 这是梦见瘦rou粥了? 凌幼灵觉着好笑,连忙捂嘴憋着,怕把季眠吵醒。 既然他想吃瘦rou粥,她就早点起来,做一锅给他吃吧。凌幼灵迎着微弱的晨光伸了一个懒腰,五只手指舒服地伸直展开。 白嫩的指尖在阳光的照耀下,白得更加晃眼。 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瞬间,它突然变成了透明的颜色。阳光从那里直直地穿过,就连落在被单上的阴影也变得残缺。 “今天冷,等他起床后得记得提醒他多加一件衣服。” 凌幼灵喃喃自语着,把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搓了搓,那指尖她尚未察觉的时候,不声不响地又恢复了常态。 季眠的宿舍大,厨房的设备还有食材都一应俱全。 屋子里的一切都保持着季眠死前的干净整洁,仿佛他的死什么都没有改变。该华丽的照样华丽,该空旷的照样空旷,它保持着原来的面貌等待着主人,也可以说,它保持着原来的面貌迎接下一任主人。 不过这显然不是凌幼灵该关心的事。 身为脑内自带食谱的女孩,现在的她满脑子翻找的都是……怎么把瘦rou粥做的更好吃。 为了让瘦rou粥的味道丰富,凌幼灵决定把配料剁得碎一点。 然而,她并没有把刀拿稳,这“哐哐”几刀下去,差点就剁到了自己的手。 之所以说“差点”,是因为在刀碰到指头的那一霎那,按着配料的手忽然间隐了形。 凌幼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用力眨眼后往手掌望去。 看看手心,再看看手背。 手……又恢复了正常。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或者是……因为那个吗? 算算时间,似乎是快要满三年了。 她把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干净,水流顺着掌心流向指尖。凌幼灵合拢手掌,深叹了一口气。 就当是看错了吧。 约莫磨蹭了一个小时,她才把瘦rou粥煮好。 “季眠,起床吃饭啦!” 凌幼灵把粥端向客厅,扯着嗓子往季眠房间的方向喊。 “哐、当——!”一声巨响震得季眠的胸腔用力地颤了一颤。 他迅速睁开眼睛,拉开房门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怎么了?”早晨还没有开嗓,季眠紧张一下,说出口的话都破音了。 他看到凌幼灵正望着自己的手发呆,她的脚边躺了两碗打翻的粥,星星点点的米粒溅在了她的脚背上。 “有没有烫到?人没事吧?”季眠扯了纸巾,小心翼翼地收拾了起来。 “没事……刚煮出来太烫了,手打滑而已,”凌幼灵生硬地挤出一个微笑:“别担心,没有烫到身上。” “所以这样有危险的事情还是要交给男人来做。”季小公举很有担当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的帮忙还是很有必要的,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你应该把我叫起来端碗嘛!” 先不说季眠这个娘娘腔是哪来的自信自称为男人,他居然觉得自己可以帮得上忙,才是更值得追究的事情。 凌幼灵捏了捏这个满脸娇生惯养的小公举,心里愁得无复以加。 不是太烫,也不是手打滑。真正的理由她不知道怎么样告诉他,才能不要伤害到他。 拿得端端正正的碗,忽地一瞬,垂直落在了地上。 这是因为……她的手,凭空消失了。 多么的,可怕。 三年之期,渐渐近了。 就算她想忽视,也无法改变它的到来。 时间在用它自己的方式把她带走,这个空间也容不下她了。 三年穿越的结束,意味着,她会在这个时空消失;意味着,她要回去未来;意味着季眠和顾九歌期待的“陪伴”,即将成为镜花水月;意味着,他们有没有以后,都不好说了。 “季眠。”凌幼灵闷闷地低头。 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她生出了一丝跟他坦白的念头。 “啊?” 季眠抬眼看她,眼角还蠢兮兮地糊了一颗眼屎。 看他现在心情不错,讲的话应该不会发太大脾气吧……凌幼灵像mama样帮擦掉眼屎,心怀侥幸地想。 “那个,如果啊,我是说如果。我有一天,突然消失了,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若是普通的小情侣问出,肯定只是为了试探一下对方在意你的程度,所以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个问题了。 凌幼灵特地用了比较轻松的语调问出来,仿佛是她的一时兴起,想要听季眠说些好话。 可是,季眠的脸色却在瞬间变得很差。 一双澄澈无邪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他飞快地把瓷碗的碎片握在了手上,用破碎的利口对准脉搏,贴得近极了。 他在威胁她吗? 凌幼灵的心跳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一肚子要说的话全数下咽,什么坦诚相对的想法都忘了个精光。 她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你要消失?” 季眠的声音尖利,似是被人用剪子抵着喉咙那样揪心和紧张。 “你要去哪里?” 维持着那样的音调,他的眼睛硬生生地装出笑的弧度,表情怪异地问她:“你,不带上我吗?” “我、我,”凌幼灵舔了舔干涩的唇,说:“我说的是,如果,你没有听到吗?只是个假设罢了。” “哦……”季眠了然地点点头:“是假设啊。” 她还以为这一页可以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