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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受着噩梦般的折磨,半个时辰后,杖责结束。 地上的血水已经凝结成块,被杖责的人没有一个活着的,全了无生息。 “诸位主子娘娘,杖责结束了,您们可以回去了!”于不辞站在血腥味儿最浓的地方,他身后正是妙嫔瞪着眼珠子的尸体。 皇后咽下肚子里涌上的酸水,虚弱道:“都回去好好歇着吧。于总管,皇上可有提前备好太医?” “皇后娘娘,您多虑了。皇上有口谕,他相信诸位主子娘娘都是手底下干净的,不用担心有亡魂报复,恶鬼缠身,这太医自是不必要的。”于不辞绷着脸,严肃道 皇后捏紧手指,掌心传来的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这和心神不安无关,实在是场景吓人。” “吓人吗?奴才瞧着庄妃娘娘,面色红润,一点儿事儿都没有的样子。想必,诸位主子和庄妃娘娘都是一样的。再者,太后娘娘和谨孝公主身体不佳,将太医院所有太医都传了过去。此时,诸位主子便是拿了帖子去请,也请不到的。诸位主子娘娘,请回罢!奴才这里要清理地方,怕是愈加难入目。” 于辞尖细的声音,刺得皇后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好!回宫!” 皇后着实不想再在这儿呆下去,咬牙不甘心的退让离去。 庄妃神色明媚的环视众人,唇角微翘:“本妃见过的死人,成千上万,这点儿算什么。都是活该。” 宁寿宫,太后抱着周曦常等着奴才来回报,人却久久不来。 “绿翘,你去前头看看,哀家派出去的奴才,一个两个都是死了的吗?” “太后娘娘,奴才叩见太后娘娘!” 太后刚说完话,绿翘姑姑还没有反应,就见两个奴才面色煞白的连爬带滚的回来。 “你们这是什么样子?规矩呢?是不是要哀家也学皇上,给你们打板子,好清醒清醒。”太后手拍的桌子啪啪响。 那两个奴才一听到“打板子”三个字,额头汗珠直冒。 “太后娘娘,不是奴才们的错啊。于总管太狠了,妙嫔主子和妙音宫的奴才,全部被打成了rou泥不成形,那筋连着骨头和rou的,血水往下直滴!” “住嘴!”太后听不下去了。 她纵使害过不少人,但那是心计暗害,杀人递刀子的事儿都不是她亲手做的。 养在深闺的女人家,看到那样子的场面,怎能经受的住。 太后头疼的甩甩手:“看你们抖的跟筛子似得,没出息。退下去吧,哀家这儿有太医,你们跟着绿翘去让他们看看,别说哀家不疼你们。” “谢太后娘娘恩赏!”两个奴才感动不已。 现在这时候,皇后娘娘都没有太医,他们反而有太医开药,这太荣幸了。 混在后宫里的奴才,要的便是所谓的荣耀。 奴才和绿翘姑姑退去后,太后抱着周曦常道:“皇后今儿定是身体不佳的,你就在宁寿宫歇下如何?” “曦儿听太后娘娘的话!”周曦常乖巧的说道。 “真是好孩子呢!要不是哀家这里事儿多,多想将你从皇后那儿要回来,亲自抚养你。皇后没生过孩子,不懂怎么养孩子。” “能得太后娘娘的教养,是曦儿的荣幸。太后娘娘您可是教导出皇上和宸王的大人物,曦儿在家中就对您敬佩不已了。现今能和太后娘娘您如此亲近,曦儿时常想着是不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不对,是九世积德,修来的太后怜爱!” ☆、第130章 兮儿,对不起 后宫之中,最忌讳的就是同字,或者同音。 周曦常一口一个曦儿的,那般伏低做小,让太后心中爽快极了。 她闭着眼睛,听着周曦常讨好的话,将她想象成苏婉兮。 太后一生得意,却遭上了拓跋护和苏婉兮两人,这是她最大的耻辱和横亘。 被血液浸染的空气,并没有蔓延到广寒宫。 那里还是遗世独立的模样,在霞光之中宛如仙宫渺渺。 苏婉兮在广寒宫内,满面喜悦,墨黑色的眼睛像是缀满了星星,璀璨闪亮。 “花语,你将东珠耳坠取出来。巧言,我那件雪貂披风准备好了吗?金桔.”苏婉兮叠声急急的问着宫婢们。 花语无奈的走上前来,按住了苏婉兮的身子。 “主子,该准备的东西,奴才们都准备好了。您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好休息,明儿天一亮您就能回府里了!” “可是,我现在睡不着啊。只有一想到能见到娘亲和哥哥,我这心就定不下来。哥哥和嫂子真是好事多磨,这好好的婚事一推再推,我得给哥哥长面子,省的被他岳家为难!”苏婉兮执着的想要站起来。 巧言捧着一碗红豆豆花:“主子,您现在是皇上的宠妃,是昭仪主子,还是皇室血脉,谁敢轻视大少爷?哪怕不提主子您,夫人还是郡主殿下呢。大少爷有襄王爷和左相护着,都能朝中横着走了!” 苏婉兮扑哧一笑:“哥哥又不是螃蟹!” “管大少爷是不是螃蟹呢,反正主子您现在是天下皆知的宠妃娘娘,凡是有人敢不长眼,直接灭了就是。”巧言十分霸气。 苏婉兮眨眨眼睛,觉得巧言说的挺有道理。 “好吧,那你们辛苦了。” 在其它嫔妃深受噩梦折磨的时候,苏婉兮在熏香下,睡得安稳静谧。 第二天天一亮,苏婉兮活力四射的从床上起来。 拓跋护已经去上早朝了,待苏婉兮打扮完毕后,他正好下朝。 为了震慑顾家和来参加婚宴的其它世家们,苏婉兮特意妆饰华丽。 耀眼的红宝石和九尾凤钗,衬的苏婉兮似是神仙妃子。 按照宫规,昭仪最多可戴三尾鸾钗,但有帝王宠爱在,一切宫规都形同虚设。 绣着金丝的宫装,皮毛光华流动的大披风,花语和巧言抬眼望去,顿时痴了。 “主子,您好美!”巧言不受控制的,喃喃道。 浅绿早早的凑到一边儿,拉着苏婉兮的袖子:“兮jiejie,真的不可以带着我去苏府么?我不想和兮jiejie分开!” “不可以。你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去苏府婚宴像的什么话?难道是要抢婚么?”拓跋护还没进屋,便听到浅绿的话。 浅绿撇撇嘴,她知道自个儿不能去,但还是想试试。 苏婉兮好笑的揉揉她的小脑袋:“等我回宫时,给你带些宫外的吃食给你,可好?其实,婚宴最是乏味无趣,你在那儿必会被世家夫人们围着问话。到时候你烦了,我都没法子帮你。” “兮jiejie,我知道的。浅绿在宫里会乖乖的,好好等着兮jiejie回来。兮jiejie,今晚浅绿可以跟你一起睡么?”这才是浅绿真正想说的话。 兮jiejie香香软软的,和兮jiejie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