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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的刺激;至于流言蜚语,您放心,那些都伤不到我跟阿衷,我们俩也不是会在意那些事情的人……还有,是我对不起阿衷,我是因为对他求而不得在先再加上李霄云当时怀了孕,才一时昏头选择了结婚……不,还不止这一件事,我对他,实在于心有愧、亏欠太多;总之,您只要知道,阿衷是我此生挚爱、我绝对不能没有他,就行了。”梅嫣忍着泪双唇颤抖说不出话来,又打了戎冶一下,还是很重。戎冶半垂着眼,干脆双膝跪下了,腰背挺得笔直,一副认错但不改的倔强模样。梅嫣打了戎冶第三下,这回力道轻了些,她双目噙泪紧接着倾身抱住戎冶肩膀,喉间发出了低低的、苦痛的哭腔:“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又傻又倔的儿子……”戎冶悲喜交加地抬手轻轻拍着母亲瘦削的背,同样眼中有泪、声音发沉:“别哭了,妈,别哭了,对不起……谢谢您。”……两周后,戎冶邀了荣帮四位元老,把那些青年头目、左膀右臂也召集来了,在老宅摆宴。几位叔伯都知道戎冶前些日子喜得麟儿,见了戎冶第一句都是打趣加贺喜,夸他当了爸爸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满面容光焕发,然后问小子在哪儿。马雷声如洪钟哈哈笑道:“我昨儿还想着,阿冶要是再不把侄孙抱出来给我们几个叔公看看我可要打电话亲自催催了,还真要我们等到满月酒啊?”诸人都一阵笑。王鹏半笑半愠的,作色老大不高兴地哼了一声:“还说呢,老林肯定早见过了!”林弢笑了:“这你可猜错了,我跟大伙儿一样也是今天才有得看。”高宗力扬手冲戎冶道:“阿冶,我们耐着性子酒也不开烟也不点可是等着小娃儿呢,还不赶紧地抱出来,烟盒我都摸几回了。”几个年轻的也起哄,催促小公子出场。戎冶笑着安抚过众人,不一会儿保姆就将刚睡醒的戎其朗抱来了,戎冶将儿子接到自己臂弯里抱着好叫客人们看。戎其朗见了这么多人倒也不怕,只是好奇地把眼睛转来转去。众人围着小婴儿花招百出地逗引着,又啧啧称赞戎其朗的形貌和性格,纷纷预言此子将来必然既富且贵;接着就是贵重的见面礼陆续戴到了戎其朗身上,金的、玉的、开了光的护身符等应有尽有。过了一会儿戎冶让保姆将戎其朗抱了回去,然后众人入座开席。酒过三巡,桌上气氛正好,戎冶却淡了笑脸,只余下一点笑影挂在嘴角,不疾不徐道:“其实今儿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要宣布——尤其是几位长辈,听了想必开怀。”柴明和林弢的表情波澜不兴,其他不知情的人则都好奇起来,作洗耳恭听状。“当年幕后指使杀害我爸的凶手总算浮出水面了,”戎冶目光轻快地扫视过一圈,“这个SimonSheung还真是叫我好找,现在终于晓得该往哪儿使力了。”齐峰第一个拍手:“好啊!”马雷拍案道:“果然好事!——我在这儿敬大哥一杯,让他在九泉之下也高兴高兴!”说着便端着满满两支白酒杯站起来,一杯仰头饮尽,一杯倒在地上。戎冶展颜而笑:“来,我替几位叔叔伯伯把酒斟上。”他站起身拿着分酒器给左右其他三位元老都加满酒。高宗力拿着酒,似乎一时有些词穷,然后文不对题地说了句:“阿拓,咱们兄弟很久没喝一杯了。”接着就喝了酒、也倒了一杯到地上,又在缄默之中自斟了两杯。这段插曲很快过去,空酒瓶多了起来,后来高宗力和马雷喝得稍多了些,已经不约而同地身子不痛快起来。“嗐,这上了年纪酒量真是不行了,才那么点儿下肚,坐一会儿就胸闷气短!”马雷摇头嗟叹,满脸“好汉不提当年勇”的憾色,从内袋摸出药瓶来就着白水服下一片。高宗力也唇色发白,高最有些哭笑不得地问:“爸,让您别贪杯您怎么老不听,您多大岁数了也逞这能。”高宗力犹自摆手强撑:“我没事儿,歇歇就成。”“马叔,力伯,您二位还是赶紧歇息去,”戎冶劝道,“到楼上躺会儿,还是先回去?”“那我就先走了——刚才确实是喝得猛了,怕还是得赶回去吃药,”高宗力一撑膝盖站起来,“阿冶,别怪力伯扫兴。”“哪儿的话,让高最送您?”戎冶问。“带人了,不用他,你们年轻人管自己。”高宗力看了高最一眼,摆摆手走了,颇有点不愿久留的意思。戎冶无声提起嘴角看向高最,高最冲他露出一个无可指摘的笑脸。柴明道:“冶哥,我先扶我爸到楼上休息一下。”戎冶点了下头,然后脸上笑容更深了些,伸长一臂对高最道:“高最,走,去看看阿武。”高最“哎”了一声,走到戎冶身侧让他搭着肩膀,俩人哥俩好地往花园走去。——虎仔已经一岁多,首尾体长在一米八左右,体重接近一百公斤,虽未完全长成,但已霸气初露,有了一定的威胁力。一般情况下它不再被允许无拘无束地自由活动,脖子上已经牵上了项圈铁链。高最瞅了瞅这架势,笑道:“老虎大了还是得防啊。”戎冶含笑上去解了虎仔的项圈又挠挠它下巴,悠然道:“阿武认得我也认得饲养员,锁着他基本是来了客人,不想有什么生人被他给误伤了。”虎仔果然亲热地往戎冶腿上蹭,拿粗大的爪子在他裤子上又拍又抓地要玩儿。“千万别盯着他眼睛看,小心他扑你——现在他已经知道咬脖子了。”戎冶从饲养员手里接过已经按比例配好的虎粮,拿鲜rou把虎仔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开始喂他吃。高最刚才还真忍不住盯着老虎那金黄的眸子看了一会儿,经戎冶提醒才回过神来老虎已经同样地紧盯着他并放低了身体重心,此时有些尴尬地骇笑一声:“还给这老虎喂过活物啊?”“偶尔。”戎冶淡淡道,在老虎头上用力抚了两把,尔后站起身来去把手洗了。高最不由警惕地看着那埋头正吃得香的虎仔,眼神里悄然透出冷意,就像看着一名绝不可能为自己所用的良将,就算心喜也必将杀之以除后患。“也不必这么紧张,有我站你边上呢——你原先不是很喜欢阿武么,等他吃饱了,你尽管大胆跟他玩,伤了你算我的。”高最正想得入神,肩上冷不防搭上一只手,激得他浑身一紧。高最干笑两声,玩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啊,他要动了口我下半辈子可真讹上你了。”戎冶听了一阵发笑,高最也笑起来。“高最,”等笑够了戎冶再度开了口,声音却变得冷而沉,毫无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