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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在戎冶还没回来的时候林长风和李霄云因在一间咖啡馆偶遇而发现了对方的秘密,于是自那时起就不得不选择彼此包庇了。李霄云倒是非常庆幸,当她因为不堪前男友的一再纠缠sao扰而被迫选择面谈时是被相对正直厚道的林长风看到,而非戎冶其他清楚她身份的弟兄。如果被人一状告到戎冶那里说她有私情,就算她不过是戎冶的情人之一,那后果也不堪设想。“小林先生,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我跟他只是有旧事要解决,不是私会。”李霄云当时是这样解释的,林长风皱着眉半信半疑地看着她。然后当她微笑着说“卢婴小姐本人真是温婉可人,比照片上更漂亮更有气质,同小林先生你很般配”时,林长风就知道,就算他不信也只能选择替李霄云保守今天撞破的这个秘密了。事实上后来林长风的内心还是有过挣扎纠结,李霄云和其他那些跟戎冶属于“各取所需”关系的存在他无权评论什么也不想评论什么,如今却要为保护卢婴而做出妥协、帮李霄云瞒着戎冶,他不由心中憋闷。想到那些人林长风就不得不想到陆时青。其实他对陆时青始终暗暗抱有一份歉疚,他对戎冶的做法一直困惑并且不赞同,可他不仅不能说出口,还得替戎冶在陆时青面前藏着那个“不能说的秘密”和豢养的情人们。如果将来陆时青发现真相,能够原谅冶哥吗?林长风不止一次地思考过这个问题,最终也只能不止一次地发出叹息。……戎冶没通知一声就来接他下班,陆时青还真是被惊喜到了。可惜不凑巧,今天组内刚开完会就已经到了理论上的下班时间,不过不出意料接下来简单填一填肚子之后他就要回到办公室加班改图——在高强度期大家对此都习以为常。于是陆时青只好歉意地边讲着电话边往电梯走:“八点?肯定走不了……你已经等了一阵了吗?现在我能有半小时左右……”才半小时,他觉得戎冶肯定挺失望的。但事实上他并非每次都下楼,有时就拿办公室供应的面包水果什么的随便对付。戎冶听完他的话并没有不高兴,还说:“我都不知道该怪自己蠢还是该心疼你了,看来下次还是提前跟你报备过的好。”陆时青知道一些长期加班的职业如果有另一半,因为陪伴不足而感情破裂的例子多得是,但戎冶一直没有因此责备过他反而关心的都是他的健康是否因此受损。此时此刻陆时青再度受到触动,不禁低声道:“谢谢。”“这有有什么好谢的?”戎冶笑了。“谢谢你一直这么有耐心。”陆时青也不自觉露出了微笑,平常见惯陆时青冷淡表情的同事在旁边看到了,忍不住从眼里流露出讶异神色。“谁说我有耐心了,五分钟内你再不从这栋大楼里出来我就叫小陈开走了——进电梯了没有?”戎冶故意用上恫吓口吻。陆时青哭笑不得,正好电梯来了:“刚进……如果不是每层都停的话,就来得及。”“嗯,”戎冶满意了,“等你。”两人这一面见得有些匆忙,戎冶陪陆时青在附近的餐厅快速解决了晚饭,正经聊上几句的氛围都没有,陆时青很有些过意不去,便与戎冶约好了周六归他安排。结果周六下午的时候陆时青突然犯了胃痛。他有慢性胃炎,即使近几年一贯遵循养胃的种种原则,但熬夜这一项没法避免,胃还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给他闹个脾气。原来去马场的计划只好搁浅,车调头返回戎宅——李霄云收到信息,赶在两人回来前让人将在大草皮上撒欢的小虎仔给藏起来了。回来路上戎冶给陆时青慢慢揉着中脘xue和气海xue帮他缓解胃痛,笑得很是无奈:“有好些么?你是宅惯了,身心都跟户外运动气场不和吗?”刚才陆时青疼得嘴唇发白,现在缓过来一些只得苦笑:“好一点……呼,我也没想到胃会这个时候搞抗议……”戎冶在他额角亲了亲:“下次和你一起出来我会记得备胃药——晚上加几道滋补脾胃的药膳?”陆时青半闭着眼点了下头,一边等着胃痛过去,一边跟戎冶说着话转移注意力。“对了,我从前都不知道高大哥粤语讲那么好。”陆时青道。戎冶手上的动作不由一顿:“是吗?我倒也没怎么听他讲过粤语。”“是啊,那天我在书店碰到高大哥带着女儿在挑绘本,不过他当时在打电话,高歌先看见我了,我就过去打了个招呼……高大哥跟电话里的人讲的是粤语,挺地道流利的,听发音更像港城濠城那边。”陆时青说。他自己就是Y省人,比较轻易能听出区别。“这样……”戎冶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等回到戎宅后陆时青的不适彻底过去,戎冶和陆时青又只能选择足不出户的娱乐活动了,于是便在私人影院看起了最近的院线电影。片子有点长,两个多小时还是3D的,待到放映完毕陆时青问戎冶:“有没有眼药水?眼睛有些涩。”戎冶道:“我卧房里有,让人给你去拿来?”陆时青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去吧,你放在哪里?”这时戎冶的电话响了——他低头一看,成则衷来电。“左边床头柜的抽屉里,你找一下。”戎冶告诉他,陆时青点点头走了,戎冶便接起电话来:“喂,阿衷,你回来了?”“嗯,出来么?帮我倒倒时差。”那边成则衷带着点笑说,戎冶询问他归程的时候兴致勃勃跟他约好了等他回来要一起寻欢作乐。戎冶失笑,放软语气跟他打商量:“今天走不开了,要不然明天?我本来也以为你明天才出来活动呢。”成则衷道:“哦,怎么?”戎冶笑着说:“阿青跟我一起在家呢,我总不能把他撇这儿吧。”成则衷又“哦”了一次,不过较之前面一个音调更轻更长,还是带着点笑:“那是不能。”戎冶微怔,没由来觉得心里有些惴惴的,他沉吟了一下试探地问:“阿衷,那你一会儿是……”别是已经不高兴了吧?“你既然走不开我当然就另做打算了,这次罢了,不算作你是放我鸽子。”成则衷语气如常,听不出来心情有变得恶劣,还与他开玩笑。戎冶松一口气:“放您的鸽子我哪儿敢啊?”成则衷轻笑一声:“那明天再看吧,挂了。”“嗯,好。”与此同时,主卧房中陆时青已经将眼药水滴进了眼睛里,正闭着眼等药液排掉。他凭印象伸手去摸刚刚放在床头柜上的瓶盖想要将药水盖好,却不小心将瓶盖碰掉了——落下来还在他鞋面上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