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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深刻的还有一只又扁又怪的翻车鱼,因为长得太过魔性而被镜头青睐了不短的时间,连他看得久了都觉得有些想笑。三人下水四五十分钟之后重新回到海面,从游艇尾部上了船。成则衷看着他们在船尾甲板上卸了身上装备,然后互相帮助拉下背后拉链、重新跳进水里利落地将潜水衣的上半身部分剥了下来。于是靳哲到成则衷面前时腰间堆着潜水衣、往上就全部正大光明袒露着、大秀身材,脸上带着点邀功似的小得意:“怎样,‘海之瞳’是不是好靓?”成则衷轻笑:“是够靓——我该怎么谢你呢?”靳哲一听这话先是乐滋滋忍不住更靠近去一些,不过立刻反应过来,成则衷明知故问,肯定有诈!果然成则衷抬起手贴住他凹陷的后腰缓缓摩挲:“再给你个法式深吻?”靳哲越看成则衷这笑越觉得不怀好意,立刻就摇着手指警惕地往旁退了退:“No,no,no,没解决好上下问题之前,我们谁也别调戏谁。”成则衷好像就等他这句似的,抱起手臂哂然笑道:“我没问题,希望靳少也一直这样好定力。”靳哲:“……”当我忍不了么!靳哲没想到自己连当天晚上都没撑过去。因为第二日是公海巡游,邮轮上的各家酒吧以及club就在晚间迎来了不减反增的客流量,从M岛重新回到船上的许多客人们都选择来放松、或者继续消耗精力。靳哲想着干脆第二日睡到大中午再起,非要拖着成则衷去club嗨:“就当作是你谢我啰!”Club人满为患,连DJ都特别来状态,每位客人看起来都精神奕奕,调酒师们和服务生们则忙得晕头转向。靳哲没有自管自去舞池撒欢,也坐在VIP卡座喝酒,用双耳和双眼享受着店内热烈的气氛,最终视线又回到成则衷这里来。灯光幽幻,那些光影交织在正浅啜杯中酒液的成则衷身上,无端地就暧昧到动人心魄。靳哲觉得这一晚他也喝得不多,却好像醉得比以往都迅猛,刚刚还是清醒的,一下子就醺醺然起来,可说是醉,他又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是自己说的“谁也别调戏谁”,可眼下先忍不住去亲吻对方的也是他靳哲。成则衷毫无回应却也没有责备,只是眼神晦暗不明,首度叫了他的名字:“靳哲,你坏了自己规矩了。”“是啊……”靳哲舔了舔嘴唇,有丝懊恼地叹了口气靠回沙发里,“sorry,不然就当我是想尝尝你的酒吧。”成则衷似笑非笑觑了他一眼,好像已经看穿他自欺欺人的掩饰。“不,去他妈的规矩。”靳哲被那眼神激到,嗤笑了一声这样说。接着他就以不容拒绝的态度再度吻了过去——并且如愿得到了回应。这一次,谁也没办法再找借口了。两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club进到VIP专用电梯里选择了15层。成则衷先从靳哲身上摸出了船卡来,两人几乎是蹭着门板撞到房间里的墙壁上,谁被谁压着都快分不清了。光线昏暗,靳哲只觉近在咫尺的成则衷身上散发着一种无比诱人的味道,并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浓郁。英俊、迷人、捉摸不定,还有让人明知无把握却又忍不住想要赌一把的吸引力以及模糊的危险感,这一切都跟成则衷独有的气息混合在了一起,强烈地勾动着靳哲的欲心——事实上不仅仅是情欲,连靳哲的征服欲都快从骨缝间溢出来了。靳哲不禁想,成则衷的费洛蒙到底是能教许多人神魂颠倒、还是唯独选中了他。靳哲的上衣是被成则衷脱的,然后他也不甘示弱地脱了成则衷的,现在两人的裤装也都已半褪,勃发的性器就隔着底裤带着露骨至极的目的彼此抵磨着。靳哲笑着低喘:“太会折磨人,成则衷我真是低估你,你该是零度的烈火才对。”成则衷低低一笑:“承蒙夸奖。”靳哲话里带着挑逗的暗昧,先出手探向成则衷身后:“知道吗,再理智的人高潮时外侧前额皮质也会失控,这是人体本能……我真是期待见你意乱情迷的模样……”哪知他半路就被捉了手腕截住,然后手掌被引到对方身下半按着覆了上去。“我觉得以尺寸和硬度论上下比较合理,你说是吗?”成则衷好整以暇道。靳哲觉得自己的脸色怕是要比这夜色还黑了,额角青筋直蹦,做前戏的心情都没了:“成则衷你想打架啊?”成则衷笑了,松开手退开两步将自己裤装整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了。”靳哲没见过精虫上脑的男人还能有这么忍得住的,他就不够时间来搞什么高明的对策,当即已经头脑发昏到一咬牙:“最多一人一次轮着来!”“不,”成则衷干脆利落地摇了下头,捡起地上的衣服拉开门走了出去,“bye.”靳哲简直目瞪口呆——两次把我的小火焰挑成大篝火还两次都拍拍屁股就走了的人,成则衷你真是绝无仅有头一名。没有人能让我两度这么狼狈,我靳哲不是可以白白戏弄的!他气恼地想。第二晚是乘客们在邮轮上度过的最后一个夜晚,而这一夜属于船长晚宴和各种告别演出。金卡套房的客人们无一例外受到了船长晚宴的邀请卡,也尽数应邀、正装出席。成则衷来时靳哲留意到他今天又用上了手杖——在海港小镇漫步的那一天,成则衷也是带着手杖上的岸,靳哲不太懂,还同他说如果腿真的不舒服还是在船上休息的好,成则衷却道走走无妨,可能反倒有些好处。当时靳哲产生了一个诡异的想法,也许成则衷就是要在rou体的不适产生时充分体味它、熟悉它,以至于习惯它而不受影响。可这种做法未免有些病态,正常人谁会这样?眼下某位女性部门经理正带着殷勤笑意与成则衷说着些什么,不知这是出于职业本能还是出于女性本能。而成则衷站在那里,眉眼唇鼻的线条流丽而英挺,嘴角噙着分笑,双眸仿佛天生含情,谈吐风雅、仪态温文,即便放松地倚着手杖,也是身姿颀长,一派雍容,怎么看怎么挑不出错。靳哲莫名感到一阵不爽和烦躁,扭头不看了。晚宴开始,宾客皆已落座,靳哲与成则衷都是与船长同桌的。两人比邻而坐,一直到晚宴快结束都没有交谈。最终还是靳哲先忍不住了,低声问成则衷:“腿又不好受了?”却一股屈尊下问的调调。“我以为你到下船都不打算再同我说话。”成则衷含笑瞥他一眼,轻声道。靳哲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