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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呢,还不走?”桂靖灼皱着眉把马尾拨到另一边用手护住,压低声问:“走去哪儿啊?”“吃饭!”戎冶被她这个小动作逗笑了,露出整齐的白牙,旋即又补了一句,“跟上啊。”便迈开了步子。桂靖灼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跟着走了。……戎冶先自己坐下了,朝对面的座位一抬下巴:“先坐,等会阿衷。”桂靖灼看看店内,又张望了一下门口,显得有些踯躅。戎冶笑了,有心逗逗她:“哦,是我不够绅士了……是在等我给你拉开椅子?”桂靖灼被他一副流氓样堵得无话可说,只得马上坐了下来,不过看了看戎冶,欲言又止。戎冶悠然自得地玩儿着手机,眼睛看着屏幕懒懒道:“你所听到的那些关于我的传言,六七成都是真的……不过我也不清楚你到底听到过多少,毕竟你转学来才不久吧?”桂靖灼愣了一下,点点头:“嗯,一个月这样。”“是不是已经觉得我是个大烂人、王八蛋了?”戎冶按下手机,扬扬眉。“……”桂靖灼认真地思索了一下,补充道,“如果那件你曾因为一两句口角就把外校几个男生揍进医院的事情也是真的的话,我觉得你的暴力倾向也挺严重。”戎冶哈哈笑了一会儿,点头算是认下了,心说:不过那可不是我一个人干的。“你俩刚刚为什么帮我?”桂靖灼觉得这对话没法儿继续了,干脆换个话题。“路过、顺便、心情好。”戎冶耸耸肩。桂靖灼无言以对,乌溜溜的眼睛就这么幽幽看着他。戎冶也毫不忌讳地望着桂靖灼的双眼看,直到她一点点刷红了脸,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戎冶憋不住又笑了,说:“我们就出来吃个饭,你呢,去干嘛?”“我原本打算去趟超市来着……买点儿食材回家做。”桂靖灼还是比较能聊健谈的类型,也受不了冷场,戎冶说话了她自然接。“哟,还会做饭呢?”戎冶意外地一挑眉,调侃道。桂靖灼也耸耸肩:“我自己住,当然有空就自己做了,总不能周末在家从不开火。”戎冶刚想问,你为什么自己住?成则衷来了。桂靖灼立刻就想开口说什么。成则衷到戎冶旁边坐下,打手势让桂靖灼不必说了,自己道:“我是为他,不是为你,用不着觉得欠我;先吃饭。”……待三人吃完埋了单,回到室外,成则衷问桂靖灼:“住哪儿?先送你回去。”桂靖灼怔了怔,马上说:“哦,不用!”戎冶手肘架在成则衷肩上,笑嘻嘻地:“不用担心,我俩绝对不往你门缝儿里塞东西。”桂靖灼被闹个大红脸,不过很快展颜一笑,自信满满地说:“不是,我的意思是普通人奈何不了我,所以用不着送我回家,绝对安全。”成则衷听她说完,却跟压根儿没听见似的,点了点头:“哦,那现在走吧。”桂靖灼顿时尴尬在原地。“行了行了,就当我们散步消食去的,走吧带路,”戎冶拍拍手,没个正经地说,“要是路上发现我们不轨,以你的身手也绝对安全嘛。”第10章白夜之华(一)少年少女们谁都没想到,那晚在路上,一人尝试打开话题之后,三人聊天南地北,谈奇闻趣事,兴起后干脆放弃交通工具,徒步而行,一路上尽是欢声笑语。再后来的发展,更超乎所有人预料。谢正龙近来发现,戎冶在学校碰见桂靖灼时居然会笑着打个招呼,就连成则衷都会温和地与她点个头,桂靖灼更是会笑容明朗地回应他俩。而且对待女人手段老练的戎冶,竟还会幼稚地去扯女孩子的马尾;戎冶意识到自己看到桂靖灼时总觉得心情要好上几分——他想,一定是因为看到她时她总笑得无忧无虑,明朗又畅快的缘故;他不必将她看作那些心怀鬼胎有所图的女人,最初虽也有挑逗之心,但目前却暂时没了将她纳入囊中的念头,而三人已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熟稔了起来;成则衷发觉桂靖灼实在是个有趣的女孩子,而且总能点亮身边的其他人,虽然类型不同,但光就这两点粗略而言,倒与自己的jiejie有些相似——她们性格上也有着相似点:直白爽利——这使得成则衷在除jiejie以外的女性身上再度感受到了相处时的舒适感;桂靖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算听闻了那些关于戎冶的荒诞传言和关于成则衷的猜度臆测之后,仍能和他们成为朋友,并且愈发觉得,他们其实挺好。一段时间接触下来,桂靖灼清楚,戎冶从没对她有什么越界举动,除了总是喜欢扯她的马尾,和偶尔会故意狎昵地叫她“灼灼”。到了后来她为了“防守”和戎冶手上拆过几招,直教与人动武从来不循章法的戎冶气得哇哇叫,还有几次她故意把马尾盘了起来,弄得戎冶无处下手,在心中暗笑不已;和成则衷熟了之后,她自然知道了事实上他并非惜字如金,也不是几乎不笑的,甚至还有着温柔的一面——戎冶情绪到了点儿上的时候,粗话就跟语气词似地用,他也有一定程度的烟瘾,三人一起出去玩儿或者吃饭他有时也忍不住要掏烟出来,都是成则衷提醒的戎冶:靖灼还在边上,注意点。她也了解到两个男孩子在运动上各自的长项和偏好,甚至惊讶地得知成则衷自小修习钢琴,天赋使然,水平极高,而戎冶自小师从本市的一位书法名家直到那位老先生一年多以前因急病辞世——因为某位世伯希望他能借此修身养性。男孩子们也知道了桂靖灼这一身武术底子是来自儿时外公、舅舅的指导和熏陶——他们在F市设有武馆,两位具是名头响当当的武师。……在和桂靖灼走得越来越近的过程中,戎冶以及成则衷到声色场所寻欢作乐的次数也不知不觉降低了。戎冶本来就欲念强盛,又从来不喜克制,一段日子没沾荤腥,他觉得也是时候该发泄一下近期积蓄的燥火了——于是连续两个晚上都在猎艳,荒唐纵欲,第二日都是下午才来学校,这样鬼混两日,到了周五晚上,戎冶美其名曰“有福同享”,又要拉上成则衷一起。成则衷同样早经人事,虽然也会有需求,但绝不似戎冶这样有着饕餮般的胃口、欲壑难填,于是司机升起隔板后便不无戏谑地揶揄戎冶道:“最近憋得有那么狠?发情期离靖灼远点儿,当心把人吓跑了。”“所以这几天不正在解决么,”戎冶一皱眉咋舌道,神态惫懒,笑得下流,低声道,“毕竟自己动手不够刺激……你肯帮我的次数又寥寥无几,啧,跟那些女人比,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