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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演员十分不理解,陵澄则是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木着张脸自行的上了车,这身后的鬼魂们这才一拥而上,把那小演员直接挤到了外头。结果没人有胆子坐在陵澄身边,他周围都空了一圈。之前不服的小演员想坐的,可又被人拉着,车里本来就挤,有位置还不能坐,小演员只能硬生生的和那些鬼怪站着,鬼魂们自然没感觉,让他们飘在半空中都可以,何况就这么站着。只可惜那小演员的一双腿了,车停后,都僵硬麻木了,一瘸一拐的下了车。陵澄是最后下的车,因为车一停,鬼魂们就一哄而下,多一刻都不想待,实在是陵澄身上的阳气太足,就像个小太阳似的,和他多待一会,感觉整个灵魂都在烘烤,虽然知道是幻觉,但心里还是不舒服。小演员知道这回自己踢到铁板了,剧组的人都供着陵澄,看来他的开头不小,只希望陵澄不要注意到他,不然他一个没背景的小角色,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陵澄也根本就没把之前的一点小摩擦放在心上,鬼怪们跑了之后,他也快速的下了车,往酒店里去了,没注意到他身边的还有个瘸腿的人。陵澄在剧组吃过晚饭的,虽是普通的盒饭,但他对吃食没有什么要求,能果腹就行,如果是在自己家里,他大可自己动手,可这在外面,只能将就着吃了。陵澄在剧组里本就没有什么朋友,所以也没人会来串门,洗完澡后,无聊的玩了会手机游戏,斗了几盘地主,时间就飞快的过去了。当指针转到十二点的时,本还有些喧闹的酒店,随即陷入了沉静当中,万籁俱寂,一点声音都没了,好似之前的人声鼎沸都是假象。陵澄咬破手指,从床头拿了一条黄纸,这是从道具组顺来的,也是剧组里唯一比较真实没有掺假的可以拿来做法物件,都还没有画上颜料的干净黄纸。食指飞快的在黄纸上画了画,一笔呵成,阳气之血印着特有的符号,一道红光闪过之后,一道隐身符就划好了。再如法炮制,又化了两张符篆,陵澄这才用纸把手指的伤口包好,同月同日生,又同是阳气旺盛之人,他和这个“陵澄”看来还真有些渊源。陵澄垂下眸子沉默片刻,这才把其他两张符篆放好,只贴着一张隐身符,就这么明晃晃的走出。酒店走廊是有摄像头的,而现在只能诡异的照到其中一扇门打开了,却没人出来,过了一会,电梯门开了,又诡异的合上。若是有保安在值夜班,看到这一幕,恐怕都要吓尿。陵澄不紧不慢的朝着那几人住的地方走去,墨懋身份不一般,他自己住在顶楼,其他几个重要人物都在他的楼下,也就是倒数第二层。陵澄要去的就是导演和女主角胡雪卉所在的楼层,也就白日里看到的两只妖。这层楼比他住的那层高档豪华许多,就连走廊的摆件都更有档次些,陵澄走到其中一间房,静静的站在门口。双手收于胸前,掐指捏了个法诀,轻轻一按眉中心,再睁开眼时,陵澄那双黑色幽深的眼睛,竟闪过一道不自然的红光,变得诡异起来。这是透视的一种法诀,用一次只能持续五秒,也就是说只能透视五秒钟,而这时间足够陵澄看清房间里的情况了。第一个房间是胡雪卉的,一个女人的房间,陵澄自然不会多仔细看,都这个点,应该是在睡觉,陵澄直奔卧室。结果看到的是个翘着两条尾巴狐狸,正在悠哉的翻看剧本,那全身毛发泛着白色健康的光泽,一看就是个道行高深的妖精,比之前的小白兔不知高几个。白狐狸不时的在自己前爪腋下嗅了嗅,差点没把自己给熏晕了,“呸呸”几声,继续认真翻的剧本,毛绒绒的爪子,摇晃的尾巴,翻得有模有样,看的速度也非常的快。只来得及匆匆看几眼,这次的术法时间就过去了。原来是只狐狸精,还是两只尾巴的狐狸,难怪长得一副勾人模样,可见妖气十足。陵澄心里嗤笑一声,没再耽搁,又到了下一间房,就在胡雪卉隔壁,是导演阆熠的房间。只见一只通体灰毛的大狼,在床上翻滚闹腾,正追着自己毛绒绒的大尾巴,玩得欢快着,好不容易抓住尾巴了,就是一顿啃,啃了一嘴毛不说,蓬松的毛尾巴也已经布满了口水。啃了一会后,又摊平了身子用那大爪子开始找自己身上的虱子,不一会就把自己的毛发弄炸了,和陵澄养的那只大土狗阿黄有得一拼,蠢得不能再蠢。陵澄冷漠的面容都忍不住出现龟裂的痕迹,不忍直视,迈着凌乱的步伐,又到了下一间房,这回里头没有蠢死了的妖怪,而是一个穿着血红色衣服男人,正拿着一根毛笔在一本子上写写画画。那妖冶的面容,就是白天和墨懋站在一起的编剧崔易安,看他这身打扮陵澄心下有些了然,果然是冥界的高职人员。陵澄没在看了,顶层哪位总觉得他的气息非常的诡异,恶鬼之气,妖怪之魂,总之他并不想现在去,怕是还没到他房门就被人发现了。陵澄看了这三人后,就又慢悠悠的转回自己住的那楼层。而他在不知道的时候,本应该在加班改剧本的崔易安,却是无声的把门打开了,静静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嘴上挂着一抹笑。直到陵澄身影消失在电梯处,崔判官这才理了理衣服,把毛笔转了一圈,架在耳后,快步的往楼上走去。陵澄一路快步的走着,路过自己的房间并没有停留,而是直接往工作人员的地方走去。精准的在一排房里找到牛炎的房间。那些鬼差们也没睡,竟窝在一起说话,说的话题主角还是陵澄这个死而复生的人。“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来头,身上的阳气都快把我灼伤了。”一个小鬼差道。“可不是,今天坐车回来的时候,我就坐在他身后,那感觉好像我又要死一次似的。”另一个女鬼抱怨道,她本就胆子小,阴气最深,也就非常怕阳气重的人。“要不我们结伴去吓吓他,让他别那么张狂,我不看看剧组里都是什么人。”小鬼差没心没肺提议道。女鬼不干了,“要去你们去,我可不敢!”“你胆子怎么这么小,真丢鬼脸!”小鬼冷哼道,“难怪被人劈腿,都只会嘤嘤的哭。”“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小鬼差这话戳到她的痛处了,冷着鬼脸恐吓道。结果小鬼差先就张开一血盆大口,就要冲上去咬女鬼,女鬼也不甘示弱,一甩头发,一头乌黑几米长发就这么飘了出来,把小鬼一裹,紧紧的包着,像一个黑色蚕茧,不时的蠕动几下。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