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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转身,就见两道人影站在自己身前。“啊——!!!”这次被吓到的,可不是他南风和他楚桥飞了。“你……你们……”祁五郎瘫在地上往后爬出一段距离,才看清眼前两人的面容,南风礼貌的拱手道:“祁公子,别来无恙乎?”三人盘坐在地谈了一会儿,两人这才明白事故由来,反正事到如今,什么都让他们看到了,祁五郎再隐瞒也没什么意义。听完他的讲述,南风只想说三个字:我、次、奥!这是多曲折的故事啊!祁五郎有个朋友,会点武功,家里是种地的,他朋友平时也会在街上玩点‘胸口碎大石’什么的来赚点小钱,平日里都是帮父母种地捣鼓粮食。某日,这位朋友无意中瞄到有不怀好意的家伙在大街上非礼小姑娘,挺身而出,顺手把那姑娘救了下来,姑娘貌美如花,他朋友又很是健谈,说话幽默诙谐,一来二去,两人就看对了眼。但是,姑娘家有位后母,为人刻薄,等姑娘到了出嫁年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姑娘许配了一户有钱人家,并得到了一大笔的聘礼!他朋友得知消息后怒不可遏,气冲冲的上门去找人,可姑娘已经嫁去他人家,她的后母也不知所踪,据邻居街坊所说,是带着那笔钱出去潇洒了!他朋友就想,成亲也没关系,他会把姑娘救出来,带她Lang迹天涯!可惜,等他找到姑娘新嫁的夫家,才得知一个噩耗:姑娘在成亲后的洞房夜吞药自杀了!找到姑娘的尸体后,他朋友就带回了家,把姑娘葬了,开始四处打听她后母的下落。他曾劝过他朋友,不要做傻事,可他不听,硬是要杀了那婆娘给心爱的姑娘报仇,所以拿他朋友没辙,他就苦思冥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他朋友既能顺利的杀人,也不会被官府抓去坐牢。他是制香人,什么样的香有什么样的作用,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将原本给阿娘调制的‘安魂香’改进了一下,调成了可以让人陷入昏迷,然后听从指令的‘夺魂香’!他把夺魂香送给了他的朋友,他朋友虽是收下了他的好意,却并没有改变自己要和姑娘殉情的想法,在顺利杀掉姑娘的恶后母后,自己也吞药自杀,留下遗书,让他帮忙好好照顾自己的老父老母,顺便,将他的心和姑娘用红线缝在一起。“他对他爹娘说自己出门赚钱了,那个屋子不是他的家,他家在莒县的西南角,离这儿有点远,所以他爹娘还不知道他已经不在了,不过,我会替他照顾好他们的,唉……这个傻子……”这么说,这件案子的凶手已经死掉,没办法再捉拿归案了。但……即便他没有死,南风想,自己也不会站出来给那中年妇女说句公道话的,毕竟,这公道原本就不在中年妇女那边。听完祁五郎的故事已是天色渐亮,祁五郎一身血污,不能等天亮再回去,南风便和楚桥飞一起拉着板车,把祁五郎拉回了家。雪停了,今日的阳光很是明媚喜人。祁五郎手很巧,不仅会制出各种各样的香,还会画非常好看的画。坐在客栈的客房里,南风展开祁五郎送他们的几幅画,一幅幅的观赏起来。有的是景色,桃花簇簇,美不胜收,绿竹茵茵,苍翠欲滴,有的是人物,而这人,画的正是那红颜薄命的姑娘。“这么漂亮的姑娘,可惜了。”南风摇头叹息。画上的美人,正着一袭淡紫色的月牙凤尾罗裙,慵懒地靠在床上的熏笼旁,看袅袅香气濡染裘被,她便就这么低敛着妩媚的眉眼,垂首彻夜孤坐,没有情郎在旁,只有微温的香气,或许还能慰藉一下她空落的心。旁边的提字是:斜倚熏笼,低眉看,一寸相思,一寸灰。楚桥飞兴趣缺缺的睨了一眼,不知发现了什么,讶异的挑了挑眉。是错觉么?还是画画之人笔下的失误?为毛这姑娘的喉间……有着很不明显的喉结凸起?┈━═☆休息了一天一夜,次日清晨,吃过早饭后,南风道:“我要走了。”端着茶杯的手一颤,杯里的茶水险些溢出来。“不多留几天了么?我们这里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呢!”楚桥飞勉强提起嘴角,让自己努力绽出好看笑容。“不了,我怕师傅会担心,谢谢你的款待,就此告辞吧。”“……嗯,那你保重。”南风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其实他心里也很是不舍,不过,离着这么近,以后总有机会再回来看看这个朋友的吧!直到南风离开客栈的大堂好久,楚桥飞还是保持那个端着茶杯的姿势,渐渐成型的桃花眼里,满是空茫。只是朋友啊……不要妄想了,你留不住他的。可是!真的不想他走……真的不想!楚桥飞猛地醒悟过来,扔了茶杯,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师傅!你有没有看见刚才出来的那个人往哪边走了?”“呃……好像是这边……”在客栈门口卖糖葫芦的小贩往东指了指,待楚桥飞跑远后,才摸摸后脑勺,自言自语道:“那个人?哪个人啊……”正文【128】为君沉沦“大爷,您知不知道香杨城怎么走啊?”“什么?”“香杨城怎么走?”拔高音量。“什么?”“……”“这位姑娘,请问你知道香杨城怎么走吗?”“香杨城?没听说过这个城啊!”“……”“这位小哥,请问这里是古夜郎国吗?”“是啊是啊,你是哪国的?”“我也是古夜郎国的。”“……”怪事,走了这么久竟然还是没找对来时的路,南风烦躁的捋了把头发,站在人来人往的青石路上,毫无头绪。他饿是饿不死,可是身无分文,总不能让他睡在大街上吧!不信邪的又重新从珲春城门处开始重新走了一遍,明明记得是这个方向,可是继续往前走,就越走越陌生了,完全找不到熟悉的感觉,城外有城,可并非香杨城。搞什么,他不过在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