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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以人形的姿态和南风的人形睡在一起,兴奋的不得了,小腿小胳膊全缠在他的身上,此时虽然正值夏季,但是结界里却不比外头那么炎热难耐,而是凉爽怡人,南风也就由他去了。忙活了一天,南风有些累了,闭上眼睛,很快沉沉睡去。他没有认床的毛病,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穿越了,而且还好好的过了一天?这感觉真实又虚幻,不知道明天醒来又是怎样的一番光景,唉……管它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想留在这里多照顾陆子夜一段时间,又想回去继续他的大学生活,偶尔抽空回家看看他的老爸,真是期待又忐忑啊……陆子夜自受伤后一直没怎么动过,下午又休息了这么久,此时睡意凉薄。一阵若有似无的花香飘进鼻端,他稍稍用力嗅了嗅,的确是花香没错,还混着少年身上沾染的特有的好闻体香,来源正是放在他这头的衣服堆里。莫不是那南风身上的?他抓起那灰扑扑的衣物闻了闻,果然没错。衣服触手并不过于滑腻,料子也并非上好,这南风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什么来头,为什么要救他,还待他这么好,到底……他有什么目的呢?自己现在如同丧家之犬,可谓一无所有,他若真图什么,自己还真想不出来。没想到原本该快乐无忧的少年时期,就这么匆匆而残酷的结束了。不愿再保持清醒,每次只要一静下来,那场炼狱般的画面就会在脑海里反复重演,折磨着他的身心,锥心般的痛楚远比rou体上的伤痛来的更为猛烈,每每让他喉头发甜。他闭上眼睛,并没把衣服再放回去,就这么不松不紧的攒着,搭在枕边,这属于另一个人的味道,让他无所依靠的心,顿时有了着落的感觉。就让他……最后脆弱这一次吧。次日,天蒙蒙亮时,南风就已经被生物钟催醒。以前也是这样,要早早起床,为老爸和自己准备早餐。他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凉凉的小风儿透过窗吹进来,让还有点懵的脑袋顿时清醒不少。轻手轻脚的把小绿这块人皮膏药从身上撕下来,开始找衣服穿,穿到最后一件,发现衣服的另一端正被人攒在手里。他一拉,衣服便脱离别人的掌控,回到自己的手中,只是,怎么试着有点湿?这家伙,不会……夜里自己有偷偷的哭过吧,也对,无论谁遇到这样的事情,恐怕都不会好过,没直接崩溃算是意志力强的了。他叹口气,系好腰带,下床出门洗漱。把自己弄清爽了,端着木盆进来时,发现陆子夜竟然也跟着起了床。“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南风拧了布巾,折叠整齐搭在木盆边沿,甩甩手上的水珠问道。“已经睡饱了,而且,今天我要出去一趟。”“出去?”南风怪叫,“大哥,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人在追查你的下落?你现在出去,无疑是小羊入狼口,自寻死路!”“我想……回去看看。”脱离危险之后,还不知被杀的亲人们,现在尸首是否还在原处,若在,那么,他哪怕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让他们入土为安。南风不会不懂他的意思,当下也没了反驳的理由,只得敲敲木盆:“先洗了脸再说吧。”把小绿捏醒后,南风开始翻老头的柜子,这么大大咧咧的走出去那肯定不行,那岂不是就差在脸上写四个大字:来抓我吧!所以,得乔装打扮一下。可那张脸不会随着衣服的改变而改变,南风抽出一根蒙面的黑布,想了想,又找出一套夜行衣来,顺着衣摆边缘撕下一条长条。小绿鼓着腮帮子挂着满脸水珠进来的时候,差点把漱口水喷在南风脸上,他忙回头把水吐在外门,惊叫道:“主人,你这是要干嘛!”正文【010】狗头军师南风把墙上挂着的斗笠摘下来,戴在陆子夜的头上,拍拍手,大功告成!只见陆子夜陆公子,头戴大大的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下巴也被黑布遮住,稍稍抬头,还能看见挡住一只眼睛斜斜系在脑袋上的黑布,配上一身黑色的衣衫,活脱脱一个贼头子的打扮。“我当然是要让别人认不出他来啦,笨笨!”南风得意洋洋的赐给小绿一个脑瓜蹦,小绿揉揉额角,不客气的吐槽道:“这分明是更让别人注意到他好吧!外面是夏天唉,这样的扮相,真的没问题吗?”事实证明,的确没多大问题。进城之后的路上:“这位公子是怎么了?”“风寒风寒,受不得一点风的,哎……”南风摇头晃脑的解释。“这小哥怎么……”“肺炎肺炎,怕传染。”陆子夜配合的咳嗽几声,那问的人吓得一溜烟跑出好远。“这人咋弄成这样儿……”“毁容毁容,那张脸哪,太恐怖了,见不得人。”南风摆摆手,故作嫌恶的和陆子夜拉开距离。……小绿这辈子的嘴角都没抽搐的这么厉害过,该说他家主人是随机应变的能力太强还是嘴巴太毒?这座城叫香杨城,一般来说,一座城至少有两道城门,有的城较大,有四道城门,香杨城就属于后者。陆子夜在后面指路,南风在前面带路,两人一鹤就这么有惊无险的深入这座城的腹地。忽的,陆子夜止住了脚步,压低斗笠,斜斜朝着这路口南边的路望去。南边的城门口,异常的冷清。南风走出一段路后才发觉身后的人没跟上来,他倒退几步,回到陆子夜的身边,随口问道:“看什么呢?”说罢,沿着他的视线望去,一霎那,血液凝固,一阵头晕目眩。城门口立着几根不粗不细的木头,木头不高,足以让来往的人看清绑在上面的是什么东西。那是……大大小小的人头。还好没吃早饭,不然现在早吐个昏天黑地了。他有些不敢去看陆子夜此时是什么表情,是什么脸色,这少年此时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周身弥漫着沉着的气息,竟让人无法辨别他是悲是怒。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