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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敏锐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竖起了耳朵。尹觉明在一旁嘱咐了几句,听声音助理似乎带走了一部分东西,接着去而复返,推来一架轮椅。离开时助理推着尹觉明走在前面,张弛拎着大包小包,跟在二人身后,一路跟到了大门外。秦硕的车,果然就停在那里。但秦硕并不在车中,只留下一个司机。尹觉明侧头,等张弛跟上来:“那么……”“坐我的车。”助理见状有些不满:“可是……”尹觉明轻轻扬了扬手,比了个停的收拾:“没事,轮椅就放在他后备箱,多余的东西你处理一下,我不带回家了。”张弛将大包小包的东西立马堆到秦硕的后背上中,推着尹觉明掉头就往自己的车方向走,就好似再晚一面,人就要被别人抢走了一样。“出息。”尹觉明低声笑。“说谁呢,说谁呢?”张弛语气却是愉快的。他将车门打开,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横抱尹觉明,将他放到后座,然后利落地折叠了轮椅放到后备箱。车是临时租的,但他开起来却很顺手。打火,油门,一气呵成。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医院大路尽头。助理和司机有些傻眼地站在一旁:“他……他谁啊?”“别管那么多了,跟秦导回个电话吧……”张弛的记性是一直很好,尹觉明家去过两次,他不再需要导航。但一路上的情绪,又仿佛是第一次来尹觉明家中一样。不过很可惜,张弛后天就要赶回鹤岗。他只多请了一天假,毕竟工作刚稳定下来。“对不起,这种时候,不能陪在你身边。”张弛将尹觉明抱到沙发上时,亲吻他的额头,吻里带着几分愧疚的意味。“已经很好了。能为我牺牲什么的人,并不多。”尹觉明摸了摸他的头发。“骗人吧?”张弛点了点他胸口,“以前不知道骗走多少无知少男少女的心。”“咱们要说这么酸的话吗?”尹觉明做了个夸张的表情,“我是说真的。”尹觉明还记得十九岁那年,在洛杉矶经历了一个低谷。现在回头看看,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甚至事情的起因,回过头再看时,都已经变得模糊不看。当时他心情很差,路过一个教堂时进去晃荡了一圈。神父与新来的信徒说着话,声音低沉,缓和悦耳。他坐在空荡荡的长木椅上,左右看了看,又盯着教堂顶部的彩绘玻璃发了会儿呆。看着远处三两祷告的人,尹觉明闭上眼,悄悄在心中想,神啊,请让我被谁渴求,需求吧。青春年少的样貌,天假之姿,从来不缺少爱慕迷恋的人。也有人曾短暂地带给他欢愉,但最终他心里却空洞洞的。这些,还有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现在,看着张弛蹲在他面前,一双眼颇期待地看着他,带着点不知如何是好的苦恼,眉头微微蹙起,使得他英俊年轻的面容更有种吸引人的味道——尹觉明忽然觉得,虽然过去了将近十年,但也许自己的声音,终于还是被听到了吧。张弛几乎迅速而毫无障碍地习惯并融入了尹觉明的生活环境。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比如尹觉明摆在书柜上的奖状,还有各种语言的,稀奇古怪的杂志和有趣的报纸。他的书房里有一架钢琴,看上去很久没有人弹过,书桌上有两台电脑,还有家中随处可见的,各种各样的笔记。有的只言片语,有的是一段话,有的是没头没尾的一个情节,或者某本书中的一段摘抄。张弛感觉自己,从未离尹觉明如此之近。他承包了这两天家中的一切家务,不论是做饭,洗碗,打扫卫生,甚至是……替尹觉明洗衣服,包括内衣。“别这样。”尹觉明轻轻揉着鼻梁,有些苦恼。张弛现在看上去就像个在划分地盘的什么动物,之类的。“你可以坐下来休息会儿,或者扶着我到楼下走走。今天晚上,我们出去吃饭,怎么样?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餐厅——”他说。“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出去吃。”张弛却是乖乖过来了,俯身在他石膏上那个硕大的爱心上亲吻了一下,“等再长长,长好一点。况且我明天晚上就要走,和你在一起的一分一秒,我都舍不得花费在路上。”尹觉明本身是对此没有太多感觉,被张弛这样一说,竟也随着他的情绪,觉出一点惆怅来。他在的这两天,虽然两人也不是一刻不停地腻在一起,或一刻不停地说话交流,但尹觉明确实觉得很热闹,很充实,一丁点的空虚都没有。从身体到心,全部填满了。想到这里,他又起了歹念。伸手拽了拽张弛的衣襟,在床上腾出一个位置给他,将手中的书递过去:“来,给我念念,我手举着好累。”“但我还要下楼买晚上吃的食……”尹觉明冲着他撒了个娇:“快点。”张弛:“……好。”十分钟后。“觉明,不要闹。”“不行。”“真不行,觉明。”“唔……”晚上八点钟,尹觉明心满意足地推开身上的人,从他身体下钻出,坐起靠在墙上伸了个懒腰。他赤裸的胸膛和手臂上是一片令人面红耳赤的痕迹,头发凌乱,脸上也带着情欲未褪去的潮红,特别要人命。过了一会儿,完好的那只脚在张弛汗津津的后背上摩挲:“去,帮我拿烟和火还有烟灰缸来。”张弛趴在床上,看样子像是被人推开了,喘息还没有平稳。此刻他一把捉住尹觉明的脚踝:“停,我去拿。”也怨不得别人,他这该死的自制力……不,或许在尹觉明面前,从来就没有什么自制力可言。尹觉明靠在墙上,脸色微红,正在平稳气息。他感到通体暖和,筋脉收张,舒服极了。尹觉明闭眼等了半天,人还是没有来。他叫了他两声,等叫到第二声的时候,张弛忽然跑进来抱住了他,狠狠亲吻了他的耳朵。“怎么了这是?”“觉明,外面下雪了。”张弛把脸埋在尹觉明颈肩,轻轻咬了一口,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开心,“本来鹤岗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想和你一起看。做梦,梦到你,醒来后你却不在身边。没想到在这里的第一场雪,还是赶上与你一起看了。”他说完,也不管尹觉明浑身赤裸酸软无力,忽然一把将他横抱起来,走到窗口。尹觉明卧室的窗很大,临着一米宽的飘窗,上面铺着羊毛毯子。第一次打算跟张弛说再见时,他们就是坐在这飘窗上。现在,羊毛毯暖融融的,张弛拿过一旁的毯子,将二人包裹在其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