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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这个看似私密的空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和气息在侵蚀,在侵略着。身体动了动,立马被张弛困得更紧。一首曲子,掩盖两个人都热烘烘的心跳声。好半天,张弛放开尹觉明,隔着窗帘抚摸尹觉明的脸,脖子,肩膀,胸膛,腰肢,然后是臀,大腿,小腿,最后在窗帘下面,赤手捉住那只洁白的脚踝时,窗帘里的人轻轻哼了一声。似是被他掌心的温度给烫着了。张弛猛地站起身,一把将人搂住,歪头也不管在哪儿,重重在人身上咬了一口。直咬得尹觉明在帘子后头都带上了哭腔。再一瞬间张弛松手,如梦初醒落荒而逃,一个翻身下了阳台,在夜色下奔回自己房间。忽然一阵大风吹来,尹觉明整个人从帘子后头被吹了出来。他伸手搓着被咬得发红的耳朵,看着空旷的山色,怀疑自己是有些发梦了。第七章转天清早,张弛迷迷糊糊醒来,就着天光,薄裤撑起小帐篷,胀得发疼。他以前对这事儿没什么贪心,要么任由它片刻就消了,要么迷迷糊糊给处理了。但今天,或许昨晚的梦太美好,他翻了个身,困意中竟眼前浮现尹觉明的脸。这下让张弛清醒不少,他迎着天光眯了眯眼,彻底清醒了。手犹豫地从结实的小腹上滑到裤子里,露在裤腰外面的小臂筋脉遍布,慵懒地一收一放。他忍不住仰起头,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闻到了淡淡的花露水香气。隐隐约约,如同尹觉明就在身旁。昨晚的画面此刻更加清晰,那窗帘身后的身体和轮廓,微凉的肌肤和颤抖的躯体……他是对他有欲望的。张弛浑身紧绷,像一张怒张的弓,身上沁出汗来,接着过了会儿,身体徒然放松。他气喘吁吁,抽出手看了看手上的液体。在隔壁的尹觉明显然是不知这一切的。今天张弛没能起来,老太太做了早饭。等张弛洗漱好下去时,尹觉明已经用过早餐,准备回去工作了。或许因为早上的事令张弛也心神不宁,他匆匆吃过早饭,就到工坊去做工了。这一做工,就连晚饭都没赶上。他想到,他就好像忽然变成了之前的尹觉明,开始醉心工作,一天恨不得二十个小时泡在工坊,接连好几天做好饭就出门,晚上等他们都吃过了才回来。俗说有种默契叫你不理我,我不理你。这段时间里,张弛和尹觉明把这种默契发展到了极致。但这种沉默并不是尴尬的,或带有什么负面情绪。他们都知道,这种默契的沉默来源于那天始终没有揭开的那层窗帘。张弛日夜不宁,心事加重不少。反观尹觉明,当真是没心没肺。他白天创作,晚上就跑出去玩,倒与蓝山和薛明珠的关系日益亲密。薛明珠以前是围着张弛转的,现在也彻底被尹觉明吸引了去。有一天张弛安排薛明珠帮忙送些货,要放在以前,薛明珠来了必定要逗留一阵子,往往最后要张弛赶走他才罢休。但这次薛明珠来了就急匆匆地走,跟张弛打了声招呼就走。“等下,你上哪儿去?”张弛脱了手套,在骄阳下擦了把汗,被日头照射得睁不开眼。“觉明哥说等我呢,他说还没看过电影,还惊奇咱们这儿电影院竟然不是摆设呢,我当然要带他见识一下去啦。”薛明珠眉开眼笑,简直眼睛都要弯成个月亮了。张弛心中隐隐不痛快,却说不出口,拧开水壶大灌了两口说道:“你觉明哥晚上和我有约了,他自己忘了。”“啊?”薛明珠半个身子卡在自行车上,那张漂亮的脸看上去难得有些呆滞,“不对啊,觉明哥明明说今晚没事儿的,昨天就说了!”“你不信自己问问他去!小兔崽子,一口一个哥倒是叫得勤快,现在新他不信我?”张弛隔空对他点了点,佯装凶怒的样子。“信你,信你!”薛明珠笑着从单车上翻下来,又往工坊里冲,“那我跟觉明哥说一声,可能是他自己忘了!”张弛望着薛明珠一溜烟冲进去打电话的样子,站在门口点了根烟。一整天的疲惫和燥热得到缓解,他就着从门口透进去微弱的光打量薛明珠。薛明珠拨通尹觉明电话,张弛也不说话,就靠在门口深吸一口烟,盯着他看。电话对面的人可能说了什么,薛明珠孩子似地软了口气:“这样呀?我就说,可能是你忘了,你记得跟驰哥说一声!”张弛掐了烟,看薛明珠跑过来吐了吐舌头:“觉明哥说他是忘了,让我跟你道了歉,说为了聊表歉意,到晚上约好的时间,他来接你下班。”张弛没忍住笑——什么叫为了表示歉意,来接他下班?像哄女人。何况,说什么约好的时间。他们压根就没有约。尹觉明对薛明珠的话是什么意思,又足够张弛琢磨一下午的人。以至于张弛折身工作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车他今天是开过来了,钥匙也在自己这儿。尹觉明说要过来接他,是怎么个追法?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张弛多少感受到尹觉明身上的魔力——他对一切事物的态度都是暧昧不清的,不光是对人,是对世间万物。以至于令人特别想去探究他,琢磨他,弄清楚他。可一旦你起了这样的心思,便是中了他的陷阱。等到了下班时间,黄昏已至,蔚蓝中彩云翻滚。张弛给老太太挂了个电话,开始饥肠辘辘地等待尹觉明。“约好的时间”究竟是几点,他自己也不知道。天边彩云淡了,尹觉明没来;天色青了,薄薄的月亮显出来,尹觉明没来;等天彻底变得青黑,连地平线都没有一丝光亮时,尹觉明还没来。张弛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可能是被尹觉明耍了。想通了这一点,他不等了。他很饥饿,想吃一碗炒面。然而当他收拾妥当走出磨坊,便看到一个人笑盈盈地半骑着单车,单腿撑着。尹觉明穿着白衬衫,月光下泛着清冷冷的光,胸口又别着一枝野花。张弛记得,第一次见他时,那里是松枝。“今晚说要看电影的。”尹觉明扳了扳拇指,扣动单车铃,在夜色中衬得叮当声格外清脆,“我自己也没想到,不是和薛明珠看,而是要和你看。”张弛走到他跟前,用身影将他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气息霸道:“跟我看,有什么不好吗?”“没有不好,所以我来接你。”尹觉明胳膊在空中划了一下,举目四方,仿佛很满意,“所以才要等到天都黑了,电影才好看。那电影院你带我看过,露天的,不是吗?”张弛一生中还没有这种感觉,好像被人狠狠地拿在手心。环顾四周,尹觉明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