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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 陈敏吓得小脸煞白,也没有什么主意了,就在这时候,听到一个清越的声音,沈溶赶过来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陈莹的堂妹,沈溶不可能不救。 “误会?”见沈溶居然还想包庇陈敏,刘云珍尖声叫起来,“什么误会,难道我说的话,表哥你不信吗,就是她推我的,她今日来就是想害我。一定是陈莹的授意,是了,一定是她!爹爹,娘,快把她抓起来,还有陈莹。” 刘夫人看她好像疯了似的,连忙让丫环扶走:“你别怕,大夫来了就能治好的,这件事儿,我同你父亲会处理。” 她让下人强行将刘云珍拉走了。 沈溶问清楚状况道:“并没有证人,你们这样抓了三姑娘,到时候陈家找上门来,如何交代?依我看,还是先送三姑娘回去,到时再对薄公堂。” 刘夫人心里也是有气的,明显看出来沈溶偏向陈家,她冷声道:“这两桩事又不矛盾,便先将三姑娘抓了送去衙门,等到陈家来,再一起去,也是没有王法了,敢在我们家里行凶!” 那是认死了是她做的,陈敏恼道:“到底谁行凶还是难说的!” 沈溶奇怪,朝她看去,难道刘云珍将陈敏也哪里弄伤了?这样的话,多多少少会扯平,他想让陈敏说清楚一点。 小姑娘看得出来沈溶是站她这里的,悄声道:“她用香露把堂姐的脸弄伤了。” 沈容大惊。 那不是陈莹吗? 他拉住陈敏的手转头就走。 刘老爷哪里肯,命人拦在面前道:“伤了我女儿,还能毫发无伤的出门吗?沈公子,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 那刘云珍对陈莹从来就没有安好心的,在香山她把自己带过去,便想挑拨,后来在家里,他在门外听见她问母亲关于陈莹的事情。 姑娘对自己倾慕,他不是一点察觉不到,而今,刘云珍竟然去害陈莹了,沈溶心头恼怒,沉声道:“仲方,仲元,刘老爷无凭无据想扣留人,触犯大梁律例,你们手下不用留情。” 他常年在外,沈夫人怕遇到歹人,身边随从是在靖宁侯府众多护卫中精挑细选出来的,身手很是不凡,刘家寻常的仆役哪里拦得住,只是片刻功夫便是躺倒了一地。 如此不中用,刘老爷气得浑身发抖,又要加增人手,被刘夫人拦住了。刘家本来是有蒋家做靠山的,蒋震申被贬谪流放,他们就只有靖宁侯府了,难道要撕破脸面不成?当真把沈溶伤了,只怕要激怒沈夫人,刘夫人还心存希望呢,便让刘老爷住手,放沈溶与陈敏离开刘家。 姑娘闯了祸,奴婢不敢隐瞒,连忙告知老夫人与袁氏。 听说把刘云珍的脸都弄伤了,袁氏心惊rou跳,扯过陈敏训斥道:“你同刘姑娘情同姐妹的,如何要做这种事情?” “我没有做,是她自己摔倒了诬赖在我身上的。”陈敏死咬住不松口,哭着道,“我没有想到刘jiejie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们刘家还想抓我去衙门。” 小姑娘才十岁,怎么会推人呢,老夫人是不信的,眉毛倒竖了道:“刘家真是欺人太甚了,这请人是他们请了去做客的,出事了却要推到我们敏儿身上,真是没有道理,敏儿无端端的为何要推刘姑娘?凤娘,你快去告诉老爷,衙门见就衙门见,是刘姑娘将丫环都屏退了,这是司马昭之心,便想冤枉我们敏儿!” 为此不惜让自己的脸都花了?袁氏怎么都想不明白,只好也请陈怀安回来。 老夫人呼出一口气:“幸好沈公子在刘家呢,不然我们敏儿不知道要受什么苦。”她亲自向沈溶道谢,“多亏得你了,等到老爷回来,必定还要再谢谢你的。” “老夫人不用客气,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沈溶心神不宁,他想看一看陈莹,然而这话并不能出口,一个外男,如何能去闺房探望? 他只得无奈的告辞。 陈敏得他相救,倒是追过去相送。 小姑娘哭得狠了,眼眶还是红红的,沈溶笑道:“不必送了,你想必也累了罢,回去歇着。”他顿一顿,到底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你堂姐……她怎么样了?” 陈敏道:“请了江大夫来,已经好一些了。” 听起来像是无事,沈溶松口气,他沿着甬道走出大门,立在屋檐下,回头看去,只见墙头上伸出一枝丁香来,初初绽放,寥寥数朵。 他想到在浮山,二三月,但凡要见陈莹,便会折几朵紫丁香插在她家后院的篱笆上,要是四五月,便会插海棠。 她总是将那些花别在腰间来见他。 而今在京都了,好像相见越来越是困难,沈溶轻叹一口气,若是在浮山,他能娶了她就好了。 陈怀安的轿子从远处抬来,到的时候,沈溶刚刚离开。 老夫人见到儿子就发牢sao,袁氏也是极为担心。 那些话在耳边一晃而过,陈怀安甚至都没有仔细听,他等她们说完,便去陈敏住的院子了。 听说父亲来了,陈敏小脸一下煞白,将头埋在被子里与两个丫环道:“就说我睡着了,知道吗,就说我很累,叫不醒!” 紫鹃嘴角动了动,她可是不敢骗老爷的。 红蕊劝道:“姑娘还是起来吧,既然是刘姑娘陷害姑娘,只需与老爷说了,老爷也不会责怪姑娘的,何必要……” “出去,你们都出去!”陈敏小声喝道,“我睡着了!” 两个丫环面面相觑,只得走到门口。 紫鹃与陈怀安道:“回老爷,姑娘说她睡着了。” 陈怀安唔了一声,示意她们退下。 听到脚步声,陈敏一颗心砰砰直跳,她真的是害怕父亲的,怕自己瞒不过,怕父亲知道真相会训斥自己,便是将头埋得更深。 陈怀安坐在床边,淡淡道:“你是听到我与你堂姐说的话了罢。” 陈敏耳朵竖直了。 “那天我没有告诉你,是怕你年纪小不懂事。”陈怀安发现女儿的身体微微动了动,把被子掀开来道,“刘姑娘,定是你推的。” 陈敏一下蜷缩起来,怯懦道:“爹爹……” 比起陈静,他这小女儿实在是任性了些,陈怀安淡淡道:“你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动手,恐怕我也不能包庇你,要去衙门便只能去衙门。虽然刘姑娘送了你东西,让你堂姐染病,但……” “我怎么没有证据。”提到刘云珍,又像在心里烧了一把火,陈敏坐起来直视着父亲,“我今日便是去试一试她的,她在撒谎,我没有看错,不然我,我也不推她!爹爹,她以前说过有个远房表姐便是闻到花香就要生疙瘩的,她肯定知道……” “所以,你就动手了?”陈怀安沉声道,“要是有人看见,你便是落下伤人的罪名!你是无法无天了,小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