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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你,你把老子当猴耍啊?!”话落,陈旦又抬脚踹上,赵墨不还手也不还嘴,让他发泄个够。 卿卿没见哥哥出来就预感不妙,马上折回去想探个究意,一开门就见哥哥被陈旦踢翻在地,她惊慌失措,连忙冲上前去跪在地上,以身挡住陈旦的铁拳。 “大哥!大哥息怒,我们是不得已的啊!”说着,泪珠儿滚下两行。陈旦连忙收住了手,气得站在原处发抖。 “卿卿,出去。”赵墨拭去嘴角血丝低声命她离开,看到哥哥受罪,卿卿自然舍不得,边哭边替他把身上污迹擦去。也不知他们是否故意演一出苦命鸳鸯给人看,陈旦看两人情深款款、卿卿哭得可怜也不忍心再下手,哀叹一声坐上椅子。 “大哥,实在……实在……是我们不好,本想告诉你的可是一直不敢……”卿卿一抽一泣,泣不成声。赵墨心疼,好言劝她离开,这本是男人间的事,他不想把她扯进来。卿卿不肯走,拉着他的双手咬唇呜咽。 陈旦痛苦皱眉,连连摇头摆手道:“罢了,罢了!当我来错地方了。”话落,他摇晃起身走出了门,卿卿想要追上再解释,谁料赵墨一把拉住了。 “就到此为止吧,不管如何此劫难逃。”他低声轻气,听来疲惫至极。没想到走出这一步会如此艰难,卿卿自责愧疚,若知如此她情愿瞒下去,一辈子都瞒下去。 陈旦骑马回城,董忆便知大事不妙,可事已至此也无力回天,只能求别出什么乱子。看赵墨的脸肿了大半,卿卿心疼地将膏药一点一点敷上,赵墨吃痛地倒抽口气,微微蹙起眉头,卿卿见此更加难过,不想哭可眼泪就是止不住往下落。 “没事,为了以后,这两下挨得值。”赵墨尽量扯起一个不算难看的笑,随后温柔拭去她眼角泪珠。说到“以后”,卿卿心里没底,她想过要和哥哥共度难关,可见到今日她茫然无措,路途坎坷这不过是个开始。 “你怕了?”赵墨贴近她耳边小声问道,卿卿摇头,柳眉紧蹙轻声回他。“不怕,但我不想看你遭罪。” “呵呵,不怕就好。我以为你怕了,然后舍我而去,让我一个人孤独于世。” “不会!不会!我们死也得死在一块儿。”卿卿含泪扑到他怀里,赵墨勾起一抹欣慰笑意轻抚起她的头心。“那得忍得了白眼,受得了罪。不过你只要躲在我身后就成,我会好好护着你。” 事后,关于赵墨与卿卿的事又起波澜,董忆只能不停地替他擦屁股,又书信给陈旦解释了番。虽说陈旦生气,但与赵墨终究有些情分在,过几日没收到坏消息,赵墨便知这步没有走错,不由松了口气。既然陈旦走了,芙蓉也派不上用处,放着又碍眼,思前想后赵墨决定把她交给卿卿,由她来定夺。卿卿给了芙蓉两条路,一是留在此处做下手;二是离营自生自灭。芙蓉想都没想就选了第一条路。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不容易平息此事,赵墨开始计划夺下一处城池,西夏那边突然传来噩耗:安夏王的王叔勾结外族压入边防夺权夺位。收到消息后,索喀连忙率兵赶回王城,与此同时,萧涵率精兵三万突袭,打得西夏兵马措手不及,这一前一后分明就是商量好来的,赵墨预感大难临头,正准备退守玉门,王城中火信飞来:安夏王兵败。 第120章 萧清是个什么货色 秦州城的战火还未烧过来,西夏王城就失了后院。人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安夏王也没料到王叔竟然叛乱夺位, 大批兵马都布在重要关口处, 想要调拨已来不及, 才不过十日光景,他就失了王座身陷囹圄。如今西夏是拓跋旭说了算, 他重编兵马,化干戈为“玉帛”主动向都城求和, 至于那些不听话的如赵墨之徒定是严惩不贷, 判为乱臣贼子坚决除之。 赵墨失了靠山, 从天坠到地不过是反掌之间。前有敌军,后有叛党, 所有军情全被切断, 他不得不整编军队退到荒凉夏城重作打算。如此一来正好称了萧涵心意, 五万兵马就堵在夏城城门前,欲将他们活活困死在内。 新君得到捷报后喜不自胜, 原本愁得睡不着觉听到消息顿时红光满面,直夸萧老太爷英明, 当初还想治他的罪,如今看来是错怪他的。萧老太爷趁他高兴之际连忙吹上耳边风,说拓跋旭识实务, 留他个王来当才能显得陛下贤仁圣明。新君一听觉得颇有道理,脑袋一热就让萧老太爷做主,自个儿赏花赏月赏美人去了。 既然得了圣上御旨便要宣圣上恩德。萧清一入西夏王城, 拓跋旭便以大礼相迎,又设上豪宴以表谢意。其实萧清与拓跋旭有些渊源,想当初拓跋旭到都城吃喝玩乐,他可是一路陪同一路付账,那殷勤好客劲令拓跋旭觉得相见恨晚,与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虽说拓跋旭是安夏王叔辈的,不过年纪并不大,一个氏族内总会出一两个败类,萧清心思活络,知道哪种人可用,哪种人用不得,而这位王叔恰恰是可用之人。 在安夏王说要起兵的时候,这位拓跋旭就劝过他,哪知侄儿不给面子,还当众辱其贪生怕死、胆小如鼠,羞得他找地洞钻。说起此事时,萧清可是替他打抱不平,说这本来是两全之策,那安夏王不顾百姓于水火,只为其私利劳命伤财,实在是不称职,如此看来还不如你做王爷合适。无心之言撩得拓跋旭心痒难耐,可那时他没这个胆子,连忙捂住萧清的嘴说:“这个不能乱说,再提我可要生气。” “这有何提不得?拓跋氏不都是弟继兄之位?怎么到你身上就不管用了?两军交战苦得都是百姓,你为民为国本应是正道,又何来贪生怕死、胆小如鼠一说?”这加油添醋的一番话,让拓跋旭越听越心动,不知不觉就着了萧清的道儿,若是以他之力夺取王座难如登天,但是萧家从中一搅和便大不一样,此次拓跋旭所借外族兵力皆是萧家手下之人,孰不知请神容易送神难。 “来,来!贤弟尝尝,我们这里的葡萄美酒远近驰名,我先敬你一杯。”拓跋旭举起夜光杯双手敬上。 萧清俊眉一挑,笑得从容:“多谢王爷赏酒,王爷以后可得以‘本王’自称才对。” “哦!对,对!本王敬你!”拓跋旭仰天大笑好不得意,肚子上的五花rou跟着一颤一颤。“来!舞起!”话落,静待两侧的舞婢扬起五彩长袖,跳起西夏特有的旋舞。 江山易主,歌照唱,舞照跳,没人管前几天坐在王位上的人是谁。这杯中美酒不过如此,萧清浅尝几口之后就没了心思,拓跋旭似乎看出他有些闷闷不乐,不由关切问道:“贤弟何事神伤?” 这腔调拿捏得真像汉人,不过他满脸胡子的模样还真是煞风景。萧清皱起眉头摇头轻叹一声,道:“其实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