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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既然客客气气的请进门,冬末和夏初自然不惧,踏进大门。张守军非常有礼的用纸杯倒了两杯水:“两位,天气热,如果不介意,喝两杯水吧。”夏初挑眉,这人以为他们蠢吗,一名邪术师倒的水,他们会喝?奇怪的是,这个张守军虽然举止怪异,但他身上并没有邪术师所特有的阴翳,看起来和普通的中年男人没什么两样,身上穿的衣服也和之前敲纪飞远家大门时的装束一样。他看起来一点想逃的意思也没有,神态轻松,似乎笃定自己不会出事。要么,他自信能力出众,能同时对付他二人。要么……冬末直接开门见山,执了个法礼:“阁下,纪施主身上的魂灵寄身,可否是你所为?”夏初心中啧了声,正派人士就是这样,动手之前得询问清楚情况,像是避免杀害无辜似的。他心里莫名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但不好在哪里,一时又想不出来。张守军的房子在五楼,这是高档小区,是以房间的布置看的出挺奢华。房子有些乱,大概是独居中年男人,没怎么收拾,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烟蒂,茶几面上落有许多烟灰。他听到张守军回答冬末:“大师,我就是个普通小老百姓,什么魂灵寄身,我听都没听过。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东西,怪瘆人的。”“哦?”夏初插话,“你既然不知道,又怎么知道我们要来,还打开门迎接。”“这你们可就冤枉我了。”张守军在原地走了两步,装模作样的唉了一声,“空调坏了,师傅还没来维修,家里很是闷热,所以我想着打开门通下风,瞧你们径直朝我走来,肯定是来找我的。来者是客,我总不能把客人赶走吧。”“既然如此,你刚才又为什么称呼他为大师?”夏初指着冬末。张守军如同早就打好腹稿,眼也不眨的说:“我之前和朋友去过上灵寺,见到过空空大师,自然认识他。”“说来空空大师能来我家,可真是让我这个小破地方蓬荜生辉啊。”张守军咧嘴一笑,露出被香烟侵蚀过的牙,泛着暗黄,“两位坐吧,我正好也想问问,两位找上我到底有什么……”他话未说完,夏初忽然毫无预兆的动手,直接闪身到张守军身后,捏着后脖子将他整个人重重甩了出去。咚!一声闷响,张守军惨叫出声,实在没想到夏初突然出手。“打人了,杀人了!救命啊!”张守军趴在地上如同杀猪一般的嚎叫起来。夏初朝冬末道:“他没有一点修为,就是个普通人!”如果真的是能炼制出魂灵寄身的邪术师,怎么可能轻易被夏初击中。唯一的可能——“不是他!”夏初和冬末同时出声。“他故意的,想拖住我们。”夏初脑袋转的很快,“让真正的邪术师逃跑,或者……”调虎离山之计!纪飞远和池业有危险!冬末没有说话,伸手立刻握住夏初的手,但他的术法还没施成,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警察!站住别动!”一群警察潮水一般涌进房间,地上唉哟的张守军立刻大声道:“警察同志,这两人私闯民宅抢劫,你们要是再来晚一点,我就要被他们杀了。”有警察跑到张守军身边,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被警察拉起来的张守军脸色疼的青白,刚才夏初那一摔用的力可不小,只是那神色却怎么也掩不住得意。任你何等人物,现在是法制社会,伤了人,面对警察,看你如何脱身。“转过身来。”为首的警察朝冬末和夏初喝道。夏初心内爆了句粗,和冬末转身。为首警察看清他们的容貌后,条件反射的愣了下,拥有这般容貌和气度的……会是入室抢劫犯?“举起手!不许反抗!”夏初:“警察叔叔,你觉得我们像抢劫犯?”“我们接到报警,入室伤人,是与不是,先和我们回警局再说。”夏初小声对冬末道:“你觉得我们要是袭警会怎样?或者我们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又会怎样?”这些警察可都带着执法记录仪的。冬末微微蹙眉。“警察同志,”张守军掀开自己腰上的衣服,露出一大团青紫,指向夏初,“这伤就是他打我留下的,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夏初脸色冷了下来,池业和纪飞远好歹喊他一声夏哥,且池业这人的品性他也挺喜欢,以及纪飞远家还有一只疑似朱雀的鸟。“不管了。”夏初刚要抱起冬末直接跑,但他还没来得及动作,眼前的一切开始扭曲,夏初瞪大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冬末率先动手了!几名警察还紧紧盯着夏初和冬末呢,结果忽然一阵恍惚,再定睛一看,夏初和冬末已经不见人影。“人呢?!”“房间里找!”“查看记录仪!”“没有,记录仪花屏了。”……不管警察们如何鸡飞狗跳,冬末和夏初已经重新回到纪飞远家门前,门是掩住的。夏初往那片瓜藤看去,心中一沉,有大半的瓜藤竟然枯萎了。冬末取下乾坤钵,两人刚要进屋,屋里突然传出声音:“我说你俩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进来,合着还要我把门拉开请你们进来才行?”这声音……“花孔雀!”夏初推开门,门内站着一脸不耐烦的人,不是孔宣还是谁。他手里托着那只红色小鸟,小鸟已经醒了,很是亲密的在他手中走来走去。红色小鸟飞到夏初肩膀上,细声细气的啾了两下。视线一转,池业和纪飞远好好的站在客厅,只是纪飞远脖子多了圈狰狞的黑紫掐痕,两人似乎惊吓过度,不过在见到进门的夏初和冬末时,惊恐的神色顿时淡了许多。然后几步跑到夏初身边,寻求安全感。除此之外,客厅里还倒了个人,一身灰,无数黑气在他身上游弋,时而凝结出一张张可怖又阴森的鬼脸。百鬼噬体。这是——被反噬了?池业东一句西一句迅速将他们离开后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来夏初和冬末离开后,池业和纪飞远便打水清洁地上的血水和黑色污液,主要是太臭了,闻着刺鼻,结果才刚开始动作,大门又被敲响了。“我现在一听敲门心里就犯凉。”池业说,怂恿纪飞远去开门。纪飞远老老实实的走到门口,正透过电子屏想看看是什么人,然而电子屏上却是一片乌黑,仿佛有人拿了块黑布盖在摄像头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