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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以后我不给自己立fg了……上次的公告你们就当我没说,隔几日更新啥的我自己也很难把握>—<……总之一定会在四月结束前完结的!做不到我就直播三百个仰卧起坐!不带停的! ☆、Chapter.61 胡妙的换心手术非常顺利,主刀医师说他从未见过外来心脏能与病患本人如此契合, 仿佛一个奇迹……但这些温小良都不知道了。 国立第一医院住院部二十楼的单人间病房, 温小良躺在这里, 四肢都扎着管子,药液与维生营养液通过管道流进她的身体里。 三天前她被人发现倒在路边, 自那之后, 她便再没睁开过眼睛。 濒危。 心肺不知缘由地衰弱, 多器官出血,血小板急剧减少,白细胞紊乱,免疫系统不起作用……复杂的并发症令专家们目瞪口呆。有人猜测温小良是感染了某种新型病毒, 但最先进的分析仪也没能在她血液里检查出任何异样。 温小良昏迷前最后一个接触的人是一家蛋糕店的老板, 这个脸圆圆的大叔说,温小良当时看起来面色苍白, 动作也非常迟缓。她买了两只草莓蛋糕, 刚出门就倒了下去。 丁言确信这家店的老板说的是实话,没有一个父亲能在自己的女儿被人用枪顶着头的时候说慌。 不止这家店的老板, 三个月以内,所有和温小良有过接触的人, 丁言全都查了个遍,却一无所获。 她就像是在梦里触犯了禁忌, 醒来后诅咒应验了, 身体开始崩溃, 仅此而已。 上午十点, 丁言来到国立第一医院住院部。 盛京这几日阴雨不断,整个城市笼在黑云里。医院里的花全败了,雨水将残瓣冲进下水道。 丁言上了二十楼,电梯门打开,他沿着清冷的长廊向前走,很快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隔离病房前,秘银长发,深红礼帽,双手插在口袋里,侧影像一只对一切都无所用心的鹤。 丁言走过去,他的鞋底踏在金属地面上,不轻不重。 他来到那人身侧,隔离病房的玻璃上映出他们的面孔,玻璃的另一侧,躺着那个半只脚踏进死亡深渊的女人。 最先开口的是慕斯礼。 “碳基生物的身体真是脆弱。”他说,语气说不清是感慨还是轻慢,“病毒,细菌,寄生虫……一个受到感染的伤口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丁言没有转头,他望着玻璃里映出的慕斯礼,淡淡道:“你之前让她做的分离实验,有成果了吗?” 温小良去蛋糕店前的上一站,就是慕斯礼的实验室。 “哦,她和你说过了?” 慕斯礼回过头来,深红色的礼帽下,他的眼眸孩子似的弯起:“嗯~算是成功了一半吧。” “还差什么?” “普适性。”他耸耸肩,“虽然分离机做出来了,但能用那台机器分离思维束的人只有我一个,换了别人,精神会直接被粉碎。” “斯空星人的精神力很强大。” 其实这个空间里的三个人精神力都不差。但最强的那个现在已经躺在病床上了。 “我们是类硅基生物,这里的构造和你们不一样。”银发的星主指了指自己的头,眯眼笑,“不过,要我说,就算换了其斯空人来也一样,除非他们也有‘星主’的加护。那台机器很凶残呀~” 病房里,心电监护仪发出的低声波一圈圈向外扩散,碰触到隔离窗后又折射开,仿佛蜜蜂徒劳地拍打着翅膀。 走廊上,响起了丁言情绪难辨的声音:“我去过你的实验室,你把所有的机器都处理了。” “机械构造图还在,想要的话我可以拷贝一份给你,收费的。”慕斯礼按着礼帽,笑,“毕竟我为它没少花心思。” “我的秘书会与你联系。” “欢迎~不过动作要快,我今天下午两点的飞船。” “……回斯空星?” “对。” “你不等她醒?” “斯空星的星主要换人了,那之前要处理的事有很多。”他伸出手,略略抬起礼帽,让丁言看到他银发里出现的一缕烟灰。 斯空星人天生一头银发,只有接近死亡时才会银发转灰。 丁言连一根眉毛都没动一下。自从温小良进了重症隔离室,他的表情似乎也随之抽离了。 慕斯礼放下礼帽,脸上还是那种漫不经心的笑:“所以我说,那台机器很凶残。” 丁言:“这是副作用,还是代价?”他曾从温小良那里听过,慕斯礼以己身为实验品,数次进出尚在研制中的分离机。 慕斯礼:“都有。不过无所谓,反正这具身体我本来也要丢掉。” 这个疯狂的男人,将血rou之躯视为累赘。 丁言没再说什么。他注视着玻璃中映出的慕斯礼,看他是如何面带微笑地望了窗后的病人一眼,然后仿佛再没什么留恋似的,干脆地掉头离开,迈入昏蒙的长廊。 电梯门打开,慕斯礼走了进去,电梯门闭合。不一会儿,电梯再度打开,里面迈出一个高个青年,穿着浅灰色风衣,面色不快,仿佛刚与一个刺眼的家伙狭路相逢。 他径直走向丁言,直视他:“姓慕的订了回斯空星的船票,今天下午两点。” 同样的信息,丁言刚才已经从慕斯礼本人口中得知了。“我知道。”他说。 陆常新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胸腔里的焦虑烧成了怒火:“就这样让他走?” “我们没有扣留他的理由。” “只要你发话!什么理由找不到?” 丁言转过头来,他的眼珠黑得像冬夜,无表情,冷冷的。 宛如三伏天里吞了一口冰渣,从头冷到脚,陆常新下意识地退了半步,骨rou深处,不其然地就回忆起了曾经的疼痛。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他还不知道丁言和温小良之间的孽缘,冒失地卷入其中,莫名地就挨了丁言一顿揍。 ——如果是此刻的丁言,那时自己绝不会只是断一根臂骨那么简单。陆常新脑子里蓦地蹿过这个念头,然后他后知后觉地理解了,丁言比任何人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