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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等了五分钟…… 手环的显示屏上,“得到毛绒玩具”五个字动也不动。 ……失败了。 看来随便找个玩具应付是不行的。但她也实在没能力把整栋楼的玩具都买下来啊。这个破手环难道就不能多给点提示吗? 在心里把手环的制造者骂了一遍,然后按捺脾气,继续琢磨:该不会要讲究缘分?得是她看得入眼的毛绒玩具才行? 将玩具海豚塞进包里,然后她沿着店铺内既定的路线,慢慢地前进,一双眼睛在堆成小山的玩具上逡巡…… 一圈逛下来,她没看到自己喜欢的,手环也没有给出新的提示。 她有点失望,勉强打起精神,往下一间店铺走去。 十三层楼,每层都有十三间店铺,店铺有大有小,小的五分钟就能逛完,大的就恐怖了,没半小时别想从里面出来。 在玩具爱好者眼里,“塔罗小姐的玩具店”是天堂,但在温小良眼里,这里简直是噩梦中才会出现的情景。 满满十三层楼的玩具,上亿个玩具,要在这里挑出一个正解……看哪个都像是答案,也都不像答案。 毛绒玩具的塑料眼睛看久了,总感觉里面会透出幽暗的光。它们红通通的嘴巴也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可爱,只觉得下一秒里面就要渗出血……或者其他什么恶心的东西来。 它们在微笑,但那笑里仿佛有什么隐秘,不怀好意,阴暗诡谲,像在期待什么…… 温小良扭开了头。 ……不行了,没法再继续了。 胸口的憋胀到了极限,再留在这里,她会控制不住地叫出来。 匆匆转身,她闷头奔向电梯,快速踏过一阶又一阶台阶,在电梯自身运动的加持下,飞快地跑下了七楼,奔出了一楼大厅,逃离了那令人不安的诡异大厦,一直来到阳光下……才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息…… 讨厌,非常讨厌……说不出的讨厌!那些玩具…… “你怎么了?” 她一愣,恍恍惚惚地抬起头。 “……丁店长?” “嗯。”丁言取出一张纸巾,递给她,“你头上全是汗。” 她接过纸巾,机械地在额头擦了两下,然后终于回过神来,视线聚焦在丁言身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刚才……” “遇到坏人了?” “咦?不,没有。”她连忙摆手,“我刚才只是——” 她卡住了,觉得自己被玩具吓到这件事有些丢脸…… “我刚才在挑玩具!但找了很久一直没找到合心意的,就气冲冲地跑出来了……”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刚才的表情和“气冲冲”根本不沾边,倒不如说是“惶恐”、“惊慌”、“惨兮兮”…… 这么明显的撒谎,骗不了人啊…… “玩具?”丁言说,“你喜欢玩具?” 咦?竟然骗过去了? 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啊对啊我很喜欢玩具……” 丁言看向她身后的大厦。温小良一看他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只怕他下一秒就要提出“正好我没事那我陪你进去逛逛”这种滥好人的建议,正要出声告辞,却听他说:“大厦负一楼的游乐场,去过吗?” 她一愣,然后诚实地摇头:“没有……” “游乐场里有不少娃娃机。”丁言望了过来,“想去看看吗?” ……说实话,她现在对娃娃什么的,有深重的阴影。 但鬼使神差地,她对那双深黑的眼睛,点了点头。 ☆、Chapter .38 塔罗大厦负一楼的“塔罗乐园”,连续五年名列“西普区最受情侣喜爱的游乐地点”前三甲,同时在极夜市窃贼圈内流传的“最好得手的盗窃地点名单”中亦表现不俗。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让大多数人都乘兴而来满意而归的胜地。温小良还住在小松区的时候,节假日时也曾和友人一同前往当地的“xx游乐场”,那时她已经觉得很尽兴了,打地鼠和空气曲棍球都充满趣味,但现在她明白,自己真是见识太浅了…… 这才是真正的游乐场,真正的!打地鼠算什么,在这里只要你付得起钱,你可以和经过严格训练的狐尾鼠一起玩耍,不论你要打地鼠还是让地鼠打你(rou垫小爪拍在脸上还挺舒服的),它们都能满足你。训练员会微笑着告诉你,狐尾鼠,其实一种智商很高的动物~ 各式各样的游戏项目,童趣的,新奇的,荒诞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商家供应不到。 在这样一个消磨意志的声色窟里,温小良咬牙坚守着自己为数不多的人生原则——除了亲爹和男友,绝不让其他男人在自己身上花一分钱。 男人:“想和狐尾鼠一起玩吗?” 她摇头:“我怕这种有爪子的动物。”我怕它们每分钟两百新币的“陪玩费”。 男人:“‘幽灵城堡’前排了很多人,去看看?” 她摇头:“我怕鬼。”我怕我被吓到后不小心一脚踹出去,到时还得赔人家医疗费。 男人:“4d电影呢,感兴趣吗?” 她使劲摇头:“4d电影太刺激了,看久了头疼。”与其花钱看这个,不如省下钱来晚上加菜。 男人:“这个呢?‘漫步侏罗纪’,5d全息虚拟,只有五十钟。” 她把头摇成拨浪鼓:“4d都够呛了,何况5d。” 男人:“喝杯巧克力牛奶?——好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肯定又摇头。” 她及时定住了脖颈,一脸诚恳:“我出门前喝了很多水。” 丁言叹了口气,转身看向吧台的侍者:“一杯巧克力牛奶,一杯纯净水,不加冰。” 温小良有点懵:“我真的不用……” 丁言没回头,侧对着她说:“过去两分钟,你看了吧台三次。” “……呃是吗,我都没意识到。”她尴尬地笑了两声,去摸裤袋,“那我自己付牛奶的钱……” “从我们进入游乐场到现在,一共有三个小偷先后经过你身边。” 温小良握着钱包的手僵住。 她终于发现了,她带指纹防盗拉链的裤袋被人划了一道口子,那一刀划破了裤子的布料,又继续划破了钱包表层,在上面留下触目惊心的刀痕。 但这一刀没能继续,它只在裤袋上划了一半就突兀地断掉了,仿佛刀的主人突然被谁阻止了似的。 丁言接过了牛奶和纯净水,转过身来,将牛奶递给她。 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默默地接过了那杯牛奶,但一点想喝的*都没有,牛奶杯冰凉,嘴里发涩。 丁言:“被打击到了?” 她抿了抿唇,不说话,颇有些垂头丧气。 她坚持不花人家一分钱,可自己的钱包都是人家帮着保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