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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家女儿,哪里愁夫家。 ☆、第65章 这一晚,阿萝和叶青萱说起踏青会的事儿, 叶青萱自然是颇为期盼, 又在那里来回忐忑, 想着太子会不会去那踏青会,又想着太子会不会根本不记得她这么个人儿了?如此这般, 好生纠葛。 阿萝见了, 不免一叹,劝说道:“其实太子早有正妻,未必良配,若是踏青会上有其他合适的,未尝不可一试,我也和母亲提过,只说让她帮着看看,她自然会上心的。” 叶青萱听闻, 自是感激不尽:“伯母和三jiejie待我好,我自是记在心里,至于太子也好, 其他也好, 谋事在人, 成事在天, 我也不敢强求。” 阿萝见此, 也就没什么可说的,当下拿出自己的梳妆匣子,翻箱倒柜的, 把各样首饰都折腾出来,看看给叶青萱装扮。 叶青萱看了,自是惊叹不已,同是叶家姐妹,她这些年,不知多少寒酸,哪里会有这么多珍稀别致首饰,心里不免泛酸,泛酸之余,看三jiejie对自己诚心相待,也是感激不尽。 正收拾着,叶青萱却见一物,不免纳罕:“这是什么?” 阿萝回首看过去,却是瞬间脸上火烫。 原来叶青萱无意中拿出的,正是昔年萧敬远送她的小红木锤子。 以前看到这物,无非是一会儿高兴萧敬远待自己之好,一会儿生气他言而无信弃自己而去,一会儿又觉得,他这个人原和自己没有干系。 经历了那晚之后,再看时,却是有了别样滋味。 原来早在自己幼时,自己就受过他的礼,还是这么精致用心的小玩意儿。 且这小玩意儿,一直和姑娘家私藏的首饰头面一起放着,倒像是把它当个宝贝似的。 这么一想,不免羞极,想着若是他知道了,怕是难免生出一些想法? 一时又记起曾经她还搂着这小红木锤子睡去,当下越发羞愧,那羞愧中又生出不知道多少别样遐思。 抱着个男人送的木锤子,那其中意味,实在是羞煞人也! “三jiejie,你怎么了,脸做什么红?”叶青萱纳罕地望着阿萝,不明白她脸上怎么忽然跟涂了胭脂一样。 阿萝倏地抢过来那小红木锤子,咬着牙,直接扔到一旁去了:“没什么,这么个粗糙玩意儿,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放到姑娘家的头面盒子里,忒地碍眼,还是早早扔了吧!” 叶青萱见此,忙拾起来拿在手里:“jiejie,你瞧,这可不是粗糙玩意儿,这做工,精致得很,用的料子也是上等的檀木。你若不喜,给我可好。” 阿萝咬唇,看了眼小红木锤子。 她自己嫌弃埋汰还好,可是若说送给叶青萱,其实是不舍得的,宁愿给她其他金银头面,也不舍得这个。 不过忽而间,她想起那一晚情境,一时气血上涌,浑身燥热,便狠狠心道:“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你既喜欢,拿去就是。” 叶青萱见此,喜不自胜,实在是这小红木锤子做得精致可人,虽不是什么金银,可是别有意趣,当下摩挲着爱不释手。 阿萝看叶青萱揽着那小红木锤子不放手,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可是细究那不是滋味的原因,却是又羞愧难当。 当日阿萝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看叶青萱兴致勃勃地挑选衣裳,她却是毫无心思,一直到了晚间时分,她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不能入眠。 一时又记起那日萧敬远的种种,尚且记得,当时自己胡乱搪塞一番后,他那面无表情的神色,以及后来送回自己时的疏冷,不免猜测,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可是生着自己的气? 转念又一想,他凭什么生自己的气? 想当年,是谁,承诺了自己,却凭空把自己扔下,再也不管自己了。 自己当时又是怎么苦心婆口要他信自己,他却说,就是要成亲,才不会信自己! 好生一番冷漠模样! 阿萝就这么也一会儿羞愧不已,一会儿愤慨不平,一会儿又羞涩难当,万般心事在心头,干干地榻上熬了许久。 最后她脑中迷迷糊糊的,竟然有了个龌龊心思。 “我要不要去听听,他如今在做什么?” “隔了这么远,怕是听不到吧?” “总是要试试,也许能听到呢?” 纠结挣扎一番后,她终于闭上眼睛,凝神静气,开始试图去探听周围的动静。 叶青萱的叹气声,听到了。 小丫鬟的嘀咕声,听到了。 院子外不知谁家的猫叫声,听到了。 街道上打更人的走路声,听到了。 再远一些,再远一些…… 阿萝皱着眉头,累得气喘吁吁,最后挫败地叹了口气,看来她是不可能听到那么远的。 就在她打算鸣金收兵好生睡觉的时候,却听到一个声音传入耳中。 那是父母在说话的声响。 其实自从父母和好后,她怕不小心听到父母的床事,已经轻易不敢去偷听了,岁曾想竟然无意中竟然听到他们说话。 “这事儿,还是你自己拿主意,我若说了什么,只怕你又多想。”这是母亲温柔的嘟哝声,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哎,你这话说的,这些年,我何时曾不信你?你也忒多心!”父亲无奈地这么道。 阿萝一听这话,不免疑惑,顿时把那遐思绮想抛之脑后,专心偷听父母说话。 “既如此,那我就直说了。” “你说就是。” 阿萝支棱着两只小耳朵,仔细倾听,却听得母亲先是叹了口气,之后才道:“当年你和他闹着分家,知道内情的,自是明白,都为了我的事儿。我心里自是感激你对我的一片好,可是每每夜里,扪心自问,也是反思,总觉得对你不住。外人说起来,只怕也以为,你叶长勋为了我冲冠一怒,闹着分家。更可叹的是,自打分家后,我们这一房是越过越好,大房日渐衰败,实在不如人意。” “你和他,再怎么样也是兄弟,原该是同气连枝,荣辱与共的,毕竟一支笔写不出两个叶字。如今他长房若有什么闪失,你总不好独善其身的。” 母亲说完这话后,父亲沉默良久,才仿佛将母亲搂在怀里,柔声道:“含蕴,难为你今日说出这番话来,我心里为之前的事,自是恨他,可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我也不能真得见死不救。今日今时,得你这一番话,我就放心了。他叶长勤若是有难,我必会出手相助,可也是在法理容许之内尽力而为……若他自己造下什么孽,我也绝不至于豁出身家性命去帮他。” 母亲听到这话,轻叹了口气:“你说得是呢,他若真犯了这等事,谁也帮不得的,没得把咱们也连累进去。真到了那地步,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