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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步,问:“陆总,我可以加班吗?”陆应如坐在办公桌前,没有抬眼,也没有说话。Abe继续走了两步:“陆总,几个月前您曾说过,幸福是一种小概率事件。”陆应如仍旧没抬眼:“有什么疑问?”“没有疑问。”Abe说,“只是最近重新看概率论,发现了一个推论。”陆应如终于转过头,看向了他。Abe走到陆应如面前,直直地迎上她的目光:“如果时间足够长,那么任何小概率事件都必然会发生。”陆应如盯了一会儿Abe,然后闭上眼,过了半天才睁开眼,喝了一杯水。Abe还站在桌前,一脸严肃,眼含期待,似乎在等着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答复。陆应如看着他笑了笑:“Abe,你今天加班是吧?正好,开车去送一下钟关白,要不他还以为拎着两只装鹅的笼子就能上高铁。”Chapter69【-FrédéricChopin】钟关白拎着两只豪华鹅笼,走到院门前的时候大剌剌地就进去了,因为那院子和温月安在京郊的小院几乎一模一样,除了周边植物外再无其他不同。这模样的地方他走惯了,几乎要当成自己家,再加之一路都在想与陆应如的那通电话,神思并不专注在脚下。“钟老师到了。”走了两步,只见穿着白色外套的贺音徐从小楼里走出来,一头黑发已经过了腰际,唇红齿白,笑得眼睛微微弯起来。“小贺同学,没上学呀?”钟关白也笑起来。“嗯,放假回来一周,陪父亲。”贺音徐看见钟关白手里拿着两个罩着布的硕大笼子,便说:“我来拿吧,咦,这是给温先生带的礼物吗?”“小贺同学,这可是你两位师侄,望你好生招待。”钟关白一边说,一边揭开笼上的罩子。贺音徐本还好奇地弯着腰去看,一下被近距离的两大团会发出叫声的白色物体吓了一跳,定了神看清是两只天鹅,脸上便显出一点红晕,心下喜爱,想摸一摸又不敢。钟关白一个劲儿地拿着笼子往贺音徐身上凑,坏还没有使成便听见一声“阿白”。他立马朝门口看,此时贺玉楼正推着温月安从房内出来,温月安穿一身对襟青色薄棉服,手上捧着一个漆木小食盒,说:“来吃点心。”钟关白将鹅笼往贺音徐手里一塞,跑向温月安,其实也没几步路,他还要边跑边问:“有什么好吃的?”走到近处,抱了食盒,对温月安的厨艺一通夸奖,瞧见温月安和贺玉楼气色都不错,这才介绍起他和陆早秋的两只鹅子,介绍完又怕温月安觉得他玩物丧志,接着便一边吃点心一边夸大其词地将两只鹅子心酸来历一通渲染,说这俩白团子是陆早秋的珍宝云云,要当儿子来养,奈何北京冬天太冷不能将鹅子养在身边,先养在南方,等开春暖和了再接回去。温月安和贺玉楼知道钟关白的话大半要打折扣,只是纵着他,说想养便养在这里,会有人替他照看着,倒是贺音徐全篇都信了,还说:“钟老师,那等一下我开车带你去湖边吧。以后只要我来,就去喂它们。”钟关白听了,连忙停下往嘴里送点心的手,趁食盒里还剩下几个,冲贺音徐招手:“小贺同学,一起来吃、一起来吃。”贺音徐不过去,他放心不下天鹅,又去找了谷物和水,将鹅笼安置在安全的地方,这才去找其他人。等他进屋的时候,贺玉楼与钟关白正在聊天,钟关白本正在说着什么,语气中没有半点玩笑意味,脸色也不轻松,瞥见他进来便收了话头。在钟关白眼里,贺音徐还是小朋友,许多话不适合在他面前说。待吃过饭,贺音徐和钟关白带着鹅子一起去湖边。钟关白让贺音徐给他和两只鹅子合影,确认照片里的人与鹅看起来都很欢乐,便发给陆早秋,并附言:鹅子们在这里过寒假,我很快就回来。贺音徐给说:“钟老师,你能不能也给我拍一张照?”钟关白眼睛还盯在手机屏幕上等陆早秋的回复,嘴上接道:“你是要发给谁看呀?”贺音徐大大方方答道:“我的女朋友。”“什么?”钟关白大吃一惊,“小贺同学,你知道女朋友是什么意思嘛?”贺音徐点头:“知道。”钟关白斜眼,一副大尾巴狼的样子:“可不是单纯一起弹琴的小伙伴哦。”贺音徐:“她不是学音乐的,她学数学。”钟关白一下子好奇心达到极点:“有没有照片,快给你钟老师看一看。”贺音徐打开Facebook的一张主页。主页头像就是照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身滑雪装备,孤身站在白茫茫的一片雪山上,一头尚不及耳的短发,皮肤微黑,一双眼睛清澈透亮,极有神。不过最令人瞩目的不是这张照片,而是主页上的学历——这位小姑娘正在美国读数学博士。钟关白马上不敢以看小朋友的眼光看贺音徐了:“你们怎么认识的?”“一个月之前,我们都去了Pollini的独奏会,听他弹肖邦。”贺音徐说,“刚好是邻座。”钟关白啧啧两声:“这就是女朋友了?”这时贺音徐的耳尖才微微红起来:“音乐会结束后,要离场了,她感叹了一句意犹未尽。我不想她听不够,便说……其实,肖邦……我也能弹。”钟关白听到此处,差点要为贺音徐鼓掌,心道下次也要请陆早秋去听钢琴独奏。正巧这时陆早秋回了消息:好,到时我来接你。钟关白忙不迭地打字:等我回来咱们去听音乐会。陆早秋:好。钟关白高高兴兴地收了手机,拿贺音徐的手机给他拍照。长发的少年正好蹲在湖边喂天鹅,长发垂到湖面,像一幅画。拍了许多张,贺音徐看了半天,最后只发了一张平平常常站在湖边笑的,说怕其他的不够有男子气概。回去的路上,钟关白一个劲儿地问贺音徐为什么喜欢人家呀,喜欢人家什么呀之类的问题,很是烦人。贺音徐红着脸老老实实回答,喜欢她大方,爽朗,可爱,聪明,喜欢听她讲古典乐和数学的关系。钟关白听得心里直笑,嘴咧得都快合不上了还啧啧不停。下车的时候又坏笑着压低声音问:“这事贺先生知道不知道?是不是要保密呀?”“父亲知道。”贺音徐一下车便赶紧躲开钟关白,怕他还要问什么细节。等钟关白进了院子,小贺同学已经不见踪影。他走进小楼时,只有贺玉楼在客厅里看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