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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别担心这个,又不是咱们上赶着和侯府结亲的,当年永平侯遇刺,与卫兵失散,身受重伤,是老太爷碰巧救了永平侯,那时候姑娘还在太太的肚子里呢,永平侯就和老太爷约定了,说要是生了姑娘,就结为儿女亲家。这不,姑娘一出生,这门亲事就算是定下了。” 顾明珚又说:“这永平侯府也不知道如今是个什么情形?” 夏竹说:“永平侯府以前很是显赫,永平侯是大将军,很得人尊重的。但是自从永平侯沙场战死,侯府就没什么动静了。侯夫人也不怎么出来,只出席一些亲近人家的宴请。小世子倒听说很是上进呢,只等着成年了就能袭爵,姑娘就放心吧,姑娘要是嫁过去,过不了一两年就是侯夫人了。” 顾明珚觉得今晚的信息量好大,自己想静静了,让夏竹出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自己竟然已经定亲了,未婚夫还是侯府世子,成年了就是侯爷,自己不过是六品清闲官员的女儿,这桩父母包办的娃娃亲是幸还是不幸呢?也不知道这小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是纨绔子弟还是三好学生?他承担着侯府的重担,对自己这样的家庭出身又是什么看法呢?以后两个人能合得来吗? 想得太多,睡得太晚。等卯时三刻夏竹来唤她起床时,顾明珚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她干脆闭着眼,由着夏竹给自己穿衣,之后又游魂状态洗漱完,闭着眼睛让夏竹给自己梳个尽量简单的发髻。用完早膳,摇摇晃晃地出了小院,踏上了悲催的求学之路。 辰时开始上文学课,老太太认为三个姑娘都八岁九岁了才学了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三本书,实在是文化水平太低,也许给林先生下了指示,顾明珚明显感觉到林先生地讲解速度加快了,她的小笔记记的飞快,偷眼看两个meimei,也是手忙脚乱。 临下课,林先生又说:“既然你们又开了琴棋书画课专门讲书法,那大字我就不要求你们了,你们只要把我今天讲解的内容流畅背诵和释义就好了。” 三个姑娘稍稍休息片刻,又去到东厢房。来给她们上艺术课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姓沈的女子,生得很是妩媚温柔。沈先生给她们讲解了古琴、围棋、书法、绘画的基本知识,告诉她们从明天开始每天学习一样,从古琴开始,让她们明天带上自己的琴过来。 下课后,顾明琳皱着眉头苦恼地说:“大jiejie,林先生讲的我都没有记全。” 顾明珚说:“我倒是都记下了,把我的笔记先借给你看吧,用完午膳再给我送过来。” 顾明琳这才松开眉头:“谢谢大jiejie,我漏掉得也不多,一会儿就能补上。” 顾明珊在一旁有些不服气:“大jiejie的手可真快,不过我也都记下来了,工工整整地记下来了。” 顾明琳翻了个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 …… 顾明珚:能不能对早起上学说不? 第6章 欠债还钱 十一月月中的这一天,顾明珚发现她的丫鬟们都很开心,个个面带喜色,不禁好奇地问夏兰:“今天怎么了,你们都捡到银子了?” 夏兰失笑:“姑娘说得对,可不就是都捡到银子了。今天是月中,发月例银子呢,姑娘的四两银子已经放到钱匣子里了。” 顾明珚恍然大悟:“忘了这茬了,把钱匣子打开,我看看我有多少钱了。” 夏兰从自己的脖子上把系着的小钥匙取出来,打开钱匣子,给顾明珚看。 顾明珚看去,不禁奇怪,自己虽然不知道一两银子是多少,但这匣子里散散碎碎看上去也没多少银子啊:“夏兰,我这一共有多少银子?” 夏兰拨弄下银子:“带上今天的四两,总共十五两吧。” “啊?我每个月都有四两银子的月例?” 夏兰肯定地点点头:“对呀,每个月都有四两。” “那我怎么总共才有十五两?” 夏兰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姑娘的银子回回都存不住,每次领回来没几天就被二姑娘哄去了。要不是姑娘手里总得留上些以备打赏,这钱匣子就要空了。二姑娘借走的钱,奴婢可都记着帐呢。” 顾明珚忧伤地以四十五度角望天,银子啊,这么重要的东西,居家旅行必备之物,小顾同学竟然就无知无觉地给散光了,真是个散财童子啊。 果然没两天,顾明珊来了。她一进来就亲亲热热地挽住明珚的手:“大jiejie,你借我四两银子吧。” 明珚问道:“不是刚发了月例,你的银子呢?你借银子做什么使?” 顾明珊奇怪地看了明珚一眼,这个大jiejie对银子没什么概念,根本不知道银子能买到多少东西,往常来借银子都是二话不说就给了,说是借,其实从未打过借条,她也从未想过要还的,今天怎么还问起来了。她眼珠转了转:“大jiejie,姨娘这些天身体不太好,我想给她买些补品吃,补品很贵的,我的银子不够。” 顾明珚一副明白了的样子:“哦,补品啊,说起来娘怀胎辛苦,我竟然都没想到给娘买些补品,真是不孝啊,幸亏二meimei提醒我了,不过二meimei说补品很贵的话,我的银子也不够啊,二meimei把欠我的一百一十六两银子还给我吧。” “什么!一百一十六两银子?我怎么可能欠你那么多银子?”顾明珊大叫到。 明珚笑咪咪地说:“二meimei借的次数太多,大约不记得总数了,不过夏兰都有记账的哦,错不了的。” 顾明珊不服气地说:“我没有那么多银子,再说,月底祖母就要过生辰了,我还要给祖母买礼物呢。” 明珚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祖母的生辰礼物啊,我一定好好准备才是啊。” 顾明珊气恨恨地走了。 晚膳后去给祖母请安的时候,明珚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老太太虽然不喜欢女孩,但是对这个将来要嫁入侯府成为侯夫人的孙女还是很看重的,遂做出关切的样子来:“明珚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这么为难?” 明珚犹豫地说道:“祖母的生辰快到了,孙女感念祖母这些年的关怀照顾,想给祖母买个好点的首饰,也配的上祖母的身份,可是……” 老太太一听,好点的首饰,还是配的上自己的身份的好首饰,眼睛都亮了,着急地问:“可是什么呀,明珚为难什么?” 明珚迟疑地看看顾明珊,顾明珊顿时觉得汗毛一竖,心中掠过不妙的感觉。 老太太说:“你看明珊干什么,难道是明珊不让你买?”说到这里,眼光不善地看向顾明珊。 明珚忙解释道:“不是二meimei不让我买,实在是我的银子都被二meimei借走了,二meimei说要晚些日子才能还给我,所以眼下我手里也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