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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刚才看到她撞上刀刃后的样子,心中就控制不住地感到冷。 而将她那副已经完全没了生气的身体从崖底的河流中救出来后,看到她颈上那道极深的伤口竟是在快速地合拢,皮rou生长的速度rou眼可见,他居然眼睛有些酸涩,酸涩中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可现在这个失而复得的家伙,如此没心没肺地问他。 你是不是很好奇啊 他一点都不好奇。 他只是很害怕而已。 夜寒忍着气,淡淡道:“不是。” 岑言一时愣住,她明明连解释的台词都想好了,这人却说了个不是,这让她还怎么接话?能不能好好地聊天了? 岑言:“哦。” 夜寒直接被气得没话说了。 最后还是岑言找了个话题来说,她倒是有些好奇:“你在练功吗,怎么动都不见你动一下?这么刻苦的吗?” 夜寒咬牙切齿道:“本侯中毒了。” 岑言联想起电视剧里的情节,大惊失色:“春…春.药?” 夜寒:“……” 夜寒:“黑骨软筋散。”又怕岑言不懂,补充道:“药性发作后半个时辰内身体不得动弹,刚才本侯用内力硬扛了会儿,估计得有两个时辰都动不了,不过你昏迷时过了个时辰,现在大概也只剩一个时辰左右了。” 岑言傻眼,磕磕巴巴道:“你…你咋中的啊?” “那人狡猾,你被刀伤了脖子后,他暗中在你伤口位置抹了一把黑骨软筋散,然后将你抛下了崖,他在赌本侯会不会不管你——即使当时你只是具尸体。” 说到这里,夜寒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似在自嘲。 “他赌对了,崖下是条河,黑骨软筋散遇水则化,本侯离你离得近,自然也吸了进去。药性立时会发作,可当时我们还在水里,于是本侯便用内力撑了撑。” 岑言没想到这套路还挺深,又有些庆幸夜寒救了自己,不然那时沉入水底,即使活了过来,也不见得能憋着一口气游出水面。于是她正色对夜寒保证道:“没事,你现在这样,我会保护你的。” 夜寒当是玩笑话听了进去,忍不住笑起来:“倒是不用你保护本侯,本侯之前看过了,这个位置挺安全的。”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不过有件事得要你帮忙?” 岑言:“啥事?” 夜寒:“本侯有些饿了,火堆旁有几个刚才顺手摘的果子,你来喂本侯吃两个。” 岑言走到火堆旁一看,果然有几个看起来像是李子的小果儿,她捻起两个,然后一屁股在夜寒身旁坐下。伸出手将果子递到夜寒嘴边,见夜寒微微垂眸,看了眼她手中的果子,却突然将眼神移开了。 “算了,”他语气有些淡,回绝道。 岑言:“……” “你坐过去点,别挨着本侯,”他又说。 岑言:“???” 他见她完全不懂的样子,突然就露出丝隐晦不明的笑容:“你挨得近了,本侯忍着难受。” 岑言好歹也是在现代生活了十九年的开放人士,现在再不懂也都懂了,脸一下涨得通红,他一句话堵得她哑口无言,好像说什么都是不对的,只能立刻将自己移得老远。 好长一阵沉默。 夜寒虽然此时看不到她人,但听着声音估计离他离了好段距离,他大概猜了猜,她应该是抱着膝盖恨不得将整张脸都埋在膝盖中,然后手不知道该放在哪儿,一笔一笔在地上瞎画着啥。 而被完全猜中的岑言打了个喷嚏。 “冷吗?”夜寒问。 岑言吸了吸鼻子,闷闷地摇了摇头,突然又想起他看不到,于是回答道:“不冷。” 夜寒觉得她是在逞强,春季夜间本就低温,山中更有山风呼啸,再加上身上衣服都是湿的,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不冷,于是说:“过来离火堆近一点。” 见那边没有动静,许是还在因为他刚才那句话而坐立不安。 他又慢吞吞地说:“你再不过来,本侯虽说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可等药性过了可就不一定了。” 岑言立刻警惕地抬起头:“你这是犯罪!” 夜寒低声笑:“嗯…那又怎样?” 那边又没了动静,夜寒这才稍稍收敛不再逗她,正经道:“你也不想喝药吧,别感冒了,过来点。” 一听到药,她终于肯站起身,影子在火堆下被拉得老长,然后往这边移了几步,只是不肯挨近他,在他右下方坐了下来。 夜寒嘴角轻轻弯起:“困了就睡会儿吧,宋争他们估计也到处在找我们,很快就会没事的。” 岑言将头转过来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道:“万一我睡得太香怎么办,到时候有危险你怎么叫都叫不醒我,那我们不是全完了?” 说罢,突然听到声呜咽,像是从兽类的喉咙中发出来的,她浑身一个激灵,一下站了起来,只往洞口看了一眼,脸便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篇章再过两三章就要完了,还挺舍不得的orz 日常表白看文的小天使们,么么哒! 第18章 杀狼 那是一匹狼。 岑言以前在书上看过,狼过群居生活,一般七匹为一群,若见单独行动的狼,那便是已被狼群抛弃,多数为病狼。 可这匹狼怎么也不见病态,反而体格高大,四肢粗壮,它龇着牙,牙齿看上去尖又长,像把锋利的剑。 岑言还在书上看过,狼群以配合捕食,每一匹狼都有相应分工,单独的狼只很难捕捉到够量的食物。想到这里,她不禁脸色又惨白了几分,若真的是这样,那这匹狼很有可能还是匹饿狼。 指不定几天没吃东西了,他俩正好可以充当一盘香气四溢的大餐。 这匹狼似乎还有点犹豫,摩擦着爪子没有上前,估计是在观察他们有多少战斗力。但它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格外炯炯有神,湿润的鼻子不停喷出粗气,岑言知道,很快这份犹豫就会被它的饥饿打败,狼一经认定目标,很少会半途而废。 她哆嗦着拿起放在夜寒旁边的佩剑。剑有点沉,可这是现在唯一的武器。 “岑言!”夜寒虽然不能侧目去看,但听声音也大概猜出了几分,他连名带姓地叫着她的名字,一向没什么起伏的语气居然拔高了个调。 岑言已经朝狼的方向迈了几步。 这事拖不得,狼现在在观察他们,同时也是在储蓄精力,她也会因为那凶恶贪婪的目光越发害怕,还不如趁这开始的时机先发制狼。 说不定…说不定气势上还会把狼吓跑啊是不是。 反正也死不了,就是痛了一点,忍忍也就过去了。 “我把它引出去,”她努力让自己声音听上去能有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