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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美的笑容。 “小路你在家呢,按半天也没见你来开门。我刚想说你不在家想走来着,没想到你就来开门了。” 想走?哼,路长宁在心里不屑,门铃被按烂了也没见你走。 她假意揉了揉眼睛,睡意朦胧,“红姐我刚睡觉呢,没听到门铃,真是不好意思啊!您有事吗?” “其实也没多大事,你看呐,该交房租了。”房东太太露出一口大白牙,搓了搓手。 “这事我一直记着呢,上个月多少?” “连水电一起一千。” “行,您等会儿啊,我去拿手机给您转钱。” 她回到房间,从床上摸出她的手机,捏在手里来到门口。 当着房东太太的面点开支付宝页面,面对面扫码转账。 不到一秒,手机屏幕很快出现一行转账成功的字样。 她将手机递给房东太太看,“给您转过去了。” 房东太太的脸上顿时露出无比满意的笑容,“好好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您走好!” 送走房东太太,她点开短信,上面是一条建行的支出信息,卡里面的余额已经所剩无几了。 医院那边哥哥上个月的医疗费还拖着没付呢。她又想起她欠纪孝行的九万。尼玛,这是要被逼上梁山的节奏啊! 想到这些,她立马开始翻箱倒柜,各种找。终于在包里翻出几天前纪孝行给她的那张名片。 她当时以为自己一辈子都用不上它的,结果现实打脸啪啪响。 她随手就给扔在了角落里,还好没被她扔进垃圾桶。 她照着上头的号码在手机里敲下,按了拨号键。 “嘟——” “嘟——” “嘟——” —— 她的手指不断婆娑着发烫的手机后盖,莫名觉得紧张,这每一声的嘟叫都被无限放大,一声连着一声,好像有无数回音在她耳旁不断重复。 她的神经崩地很紧,仿佛一把被人拉到极致的弓/弩,只要再轻轻加一点力道,它就会瞬间崩断。 响了四声,电话才被接起。 “喂?” 低沉和缓的男声,翘着尾音,慵懒而随意。 “纪总您好,我是路长宁。” 她左手拿手机,右手不自觉绞着头发。每次一紧张她就会下意识有这个动作,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那头短暂沉默数秒开口:“路小姐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一个星期前我在长宁路路口不小心蹭了您的车,这事您还记得吗?” “嗯。”男人点头,“我记得已经委托我的私人律师去找你谈了。” 路长宁:“——” 泥煤啊,要你提醒? “李律师今天上午已经找过我了。” “那路小姐还有事?” 路长宁:“——” “关于这件事,纪总我们能不能见面详谈?”她问得小心翼翼。 “该说的想必李律师已经都告诉你了,我不认为我和路小姐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路长宁:“——” 生硬冰冷的口吻,不带任何温情。 她早该想到的,像她这种小虾米哪里有资格和资本家谈条件呢?她当时就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沉默。 良久的沉默后电话那头的人问:“路小姐?” “哦……”她忙回神,“纪总,我手头暂时没有那么多的钱,您看能不能缓缓?我一筹到钱就立马给您转过去。” 她语气无比诚恳,就差把腰给折断了。这就是穷人的姿态,卑微又谦卑。 可是男人不为所动,仍旧是他生硬的口气,寒凉而压迫感十足,“那是路小姐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给你五天时间,五天后我要收到银/行的转账短信。”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文真的好冷{{(>_<)}},流下两行宽面泪…… --- 第5章 (04) (04) 路长宁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对方丝毫不给她机会,手机立即传来一阵忙音,男人已经先把电话挂了。 万恶的资本家,手动再见! 她愤恨地将手机扔在床上,愈发觉得穷途末路。 九万,说多也不多,但仍是将现在一无所有的路长宁给逼上了绝路。 毕业四年,从小服务员做到店长,月薪从两/三千涨到如今的七/八千,但手头永远没有余钱。每个月工资一发下来支付了哥哥的医疗费,留下房租,除去自己日常的开销,能留下的钱简直少得可怜。开始的两年每个月都入不敷出,需要到处东拼西凑才能勉强度日。 银/行/卡里的余额不到一万,还要付哥哥的医疗费,让她到哪里去变出九万赔给纪孝行啊? 她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一头短发被她抓得烂七八糟。 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她这才想起从时差咖啡厅回来到现在自已连中饭都没顾上吃。肚子咕咕直叫,唱空城计,容不得她再耽搁。 她打开冰箱,里头空空荡荡的,只有两/三个鸡蛋和一筒挂面。 这一段时间餐厅生意火爆,她都是在餐厅吃饭。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去超市采购食材了。 饿的人没得挑,她将鸡蛋和挂面一起拿到厨房。在水池里接了半锅水,放在燃气灶上。拧开开关,蓝色的小火苗蓬勃而出,舔舐着锅底。 她靠在灶台旁,翻通讯录,一个一个打电话。现在除了借钱,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她的圈子很小,除了一两个好友,就是平时店里的同事。她无父无母,自然不会有什么亲戚。所以通讯录上面只有可怜的几个号码。 据身边人说她三年前发生过一场很严重的车祸,醒来后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她是谁,叫什么,几岁,是哪里人这些都是医院的医生护士一点一点告诉她的。除了她的主治医师宋轶澄,没人知道她的真实情况。那些以前的老师、同学自然也断了联系,许久没联系过了。就连她如今最好的朋友岑静也是在她失忆后应征到木槿花餐厅才认识的。 店里的同事大多已经成家了,肩上的担子本来就重,就算能借给她也是杯水车薪,解不了她的燃眉之急。好友岑静上个月刚刚在市区买了套房子,工薪阶层买一套八/九十万的房子,手头肯定所剩无几了。最后只剩下甘甜了。 这姑娘平时花钱大手大脚,成日里不是淘宝就是美食,估计手头也没有多少钱。不过她已经没得选择了,只能碰碰运气。 拨了甘甜的号码,那姑娘估计是在打游戏,电话那头一阵杂音。 “敌军还有三十秒到达战场,请做好准备——” 小样真是胆肥了她,居然在上班时间玩游戏。 “喂,店长?” “上班期间玩游戏,是不想要奖金了是吧?”她将手机贴在左耳,故作严肃地说。 甘甜一听立马装委屈,“店长,不带你这样的,休息还打电话来查岗。” “游戏关了,我和你说点事,我遇到点麻烦,需要一笔钱,你手头有余钱没?能不能借我点?”路长宁不饶弯子直接开口。 甘甜听到电话那头路长宁无比凝重的口气,知道她肯定是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