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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贝,一开始只是喜不自胜,恨不得把人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半点儿磕碰都不愿意让祝归宁受。

之后便愈发沉迷,给小家伙端茶倒水鞍前马后地伺候着,两个人一起回家,连书包都舍不得对方自己背。

见两个当事人这样坦荡,殷山越不留余力地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他们“好哥们”、“好兄弟”的一面,那些私底下嚼舌根的学生们迫于混混头子的yin威,反而只能讪讪地闭了嘴。

只可惜祝归宁是个冷心冷情,没心没肺的王八蛋,殷山越的示好倒是全部看在眼里,可他自己表面上虽然套着一层乖顺驯服的面具,心底却是将这段不清不楚的感情判定为有违常伦,自己所做的一切,说白了就是用rou体换取殷山越一时的保护。

两个人终归是要分开,各自娶妻生子的,祝归宁这样想。

而且……殷山越对自己这样好,图的不就是床上那点事吗?祝归宁也是男人,他懂得很。

这段畸形又暧昧的关系存续了三个月之久,一直到现在,两个人之间都保持着那些不清不楚又暧昧粘腻的甜蜜。

殷山越伸手顺了顺祝归宁脑袋上面蓬乱的发丝,嘴角勾起来一抹餍足的笑。

祝归宁的衣服被他收拾得齐整,自己身上的衬衫最顶上的两颗扣子倒是放着不管,锁骨上面还有一个被祝归宁激动之下咬出来的牙印,从印子处渗出来一丝鲜血。

祝归宁抬眸,余光刚巧瞥见了那道伤口,眼神暗了暗。

他们从天台出来的时候还在上下午的第二节课,校园里十分空荡,就连保安室里的大爷都出去散步了,一个学生都没有。

从教学楼里面传出来整齐的读书声,给两个人翻墙逃课的动作又加上一层掩护。

殷山越单手拎着两个人的书包,空着的另一只手紧攥着祝归宁的手腕,过马路的时候很紧张,本来应该天不怕地不怕的城东老大居然破天荒地看起了斑马线两边的车流。

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嘱咐祝归宁:“一个人过马路也要注意看两边的车子,懂不懂?”

祝归宁心里嗤他假好心,想要说自己不是弱智,表面上却收敛了眼底那些不屑,又乖又纯地点点头,细弱道:“我知道的。”

作者有话说

【正文已完结,微博有抽奖,指路@冉冉朝阳rrzy】

重生前的事情会花两章解释清楚,然后就是撒糖噜!

番外2

有时候面具戴久了,祝归宁自己也会存在某一瞬间的恍惚……就好比现在。

逼仄凌乱的出租屋里光线昏暗,只打开了一盏夜灯,挂在贴了深灰色墙纸的墙面上,孤零零地散发着橘黄的暖光。

祝归宁坐在床沿上,低着头,双手撑在身侧,小幅度地用力挣扎着,很不自在似的,想要把自己的右脚从殷山越温热的手掌中抽出来:“你别…这样。”

殷山越本就生得高大,如今半蹲在床边,一抬头,视线仍能与祝归宁平齐。

他刚刚才帮小狐狸精清理干净身体里留下的东西,进了一趟浴室,把脏毛巾扔到藤编的洗衣篓里,现在又打过来一盆冒着雾气的水,握着祝归宁细瘦的脚踝,作势要给人清洗。

祝归宁躲闪着他的目光,微微偏过头去,身体的情欲才刚刚平息,脸颊上的潮红还未退却,被殷山越这样一作弄,白皙清透的皮肤底下血色更胜。

“痒……”祝归宁羞耻道。他的小腿有些抽搐,不住地往回缩,甚至大着胆子伸出手,撑着殷山越的肩膀,把人往外推了推。

殷山越小臂上面搭着一条雪白的毛巾,拽着小家伙的脚脖子不撒手。

祝归宁这副羞羞答答的小模样极其少见,激得殷山越心潮澎湃,不仅没放开,还得寸进尺。

殷山越单膝跪在木地板上,直着身板往小狐狸精面前凑,叼着他下唇的软rou拿自己的牙齿磨了磨,含含糊糊地说:“不就是洗个脚嘛,怎么,做的时候没反应,现在反而害羞了?”

算是被他说中了一半。

祝归宁这个人的确没什么道德感,在床上更是寡廉鲜耻,怎么放浪怎么来,勾得殷山越不住地沉沦在温柔乡里。

可他总归还是个人,而只要是个人,就一定会有软肋。

殷山越并不知道,祝归宁是被跟自己并没有血缘关系的“爷爷奶奶”带大的,童年经历既灰暗又晦涩,再长大一些时被亲生母亲接回家,却仍然无法体会到任何一点来自于家庭的爱护,亦或是来自于亲近的人的关怀和温暖。

祝归宁的过去就像是一笔永远都算不清的烂账,变成坚硬的壳,横亘在他与世界之间,乍一看上去像是自我保护,只不过实际上到底是什么,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他可以不在乎殷山越是否只是一时贪恋情欲,沉沦于**,却一定不能忽视方才不经意间从对方眼底捕捉到的一抹松动且内敛的温情。

殷山越还抓着他的小腿不放,掌心的肌肤高热,指尖还带着老茧,动作粗鲁又野蛮,就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打碎祝归宁周身的硬壳,捉住内里的柔软,不停地亲昵揉搓。

越界了——祝归宁僵硬地坐在柔软的床边,被对方肆无忌惮地亲吻时,这样想。

那些羞赧推阻在唇舌交缠之下反而成了他欲拒还迎的佐证,祝归宁垂着眼皮,鸦羽似的睫毛不住地轻颤,控制不住地抬起手,搭在殷山越的肩膀上,再没有舍得拿开。

***

高考后的第一个暑假,六月份刚刚出了个头,灵海的天气便如同考完试的高三生,温度疾速上升,非常自我放飞。

殷山越把最后一箱果冻从胖子的小三轮上面抬下来,放到了家里超市后面的小仓库里。

炎热的天气十分熬人,大滴的汗水沿着殷山越手臂上面的肌rou线条滑落下来,砸在水泥地上,扬起一片细碎的灰。

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额头,殷山越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摁亮屏幕,低头盯着祝归宁发过来的短信,脸上露出一个傻笑。

跟祝归宁不一样,殷山越拿了高中毕业证以后就再没去学校里上学了,帮着家里的超市干活,顺便抽出时间来学着自己做生意。

祝归宁在小半年前就跟殷山越说过了,这段时间最好不要见面,自己要专心备考。事关心上人的前途,殷山越想也没想便一口答应。

之后的几个月,两个人生活轨迹相差得越来越远,只靠着偶尔几条殷山越主动发过去的短信,权当维持联系。有空的时候,殷山越也会回去灵中,站得很远,偷偷地看一眼正在食堂吃饭或者是上体育课的祝归宁。

现在手机里的这条短信是祝归宁今天早上发来的,六点多——约他出来吃午饭,在灵海新开的一家西餐厅。

殷山越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