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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动作。 许细温通过郝添颂的肩膀,看到李先生已经离开,她又推郝添颂。 她的动作像是突然惹到他,他的动作变得粗鲁和野蛮,把她推倒墙壁上,他欺身过来紧紧地压住她,碰触到的嘴唇不再是蜻蜓点水的似有若无,而是啃咬着、撕扯着、吞噬着。 一个吻,耗光了许细温的全部体力。 郝添颂的呼吸很急很乱,他把许细温圈在胸膛和手臂之间,他低头,仔细地看她绯红的脸。 “手机还给我。”许细温有气无力地推他。 郝添颂没说话。 许细温深呼吸一下,又说了一遍,“把手机还给我。” “你打算怎么做?卖给别人还是打算做证据?” 许细温有些恼,“和你没关系,还给我。” “你对我,为什么就不能有这种百折不挠的精神。”他像是很生气地抱怨。 许细温不回应,还是伸手问他要手机。 郝添颂站好,整理衣服,甚至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规整的领带。 “明天回欣荣上班,后面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我不管谁管?你管吗?”许细温揶揄他。 郝添颂点了点头,“嗯。” “你为什么要管?不是说不管吗?”许细温好奇地问。 郝添颂被她追问得有点生气,粗声粗气地训斥他,“我不管的时候,你说我冷血,我要管了,你又问东问西,烦不烦啊。” 许细温翻眼看了看他,忍了忍还是问,“他不是要和公司合作电影吗?不会对公司有影响吗?” “我心里有数。”郝添颂哼了一声,颇为不屑,“他当这里还是美国,在我的眼皮底下欺负我的人,也该有个限度。” 郝添颂想了想,提醒许细温,“我既然说管这件事情,肯定会管到底,你就不要再处理,公司对你有新的安排。” “好。”郝添颂能插手,肯定会解决得更顺利些吧。 郝添颂往外走几步,又回头看还站在隔间里的许细温,不耐烦地叫她,“还不出来,这里是男厕。” 到了走廊里,郝添颂又不急着走,还站在原地看许细温,他的表情有点奇怪,欲言又止又有些纠结的模样。 “你要说什么?”还是许细温主动问。 郝添颂看着走廊墙壁上的灯,话轻飘飘的,“许细温,我可能要去国外几天。” “因为林小雨的事情?” “不全是。” “去几天?”许细温左顾右看,话漫不经心的,“祝你一路顺风。” 他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可郝添颂的眼神,让许细温害怕,好像在做什么决定,是关于她的。 不要是这样,她急于离开这样让她呼吸不过来的氛围。 “许细温。”她刚走了几步,郝添颂又叫她的名字。 “嗯?什么事情。”许细温停住脚步,没有走过来。 郝添颂对她招了招手,他却自己走过来,不管不顾地抱住她,“可能半个月可能一个月,我要想些事情,等我回来。” “……”许细温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老旧的机器,被涂了润滑油,开始吭哧吭哧地转动。可能罢工太久,运作起来,摩擦着表面的生锈,火花四射。 “你不要乱跑。” “好。”许细温说完这个字,觉得脑袋上落了一只手,在她头顶揉了揉,手的主人用温柔的声音说了一句,“真乖。” 可能是她自动美化了郝添颂的声音吧,因为他从不曾这样对她说过话。 第二天,许细温老老实实去欣荣上班,其实是郝添颂夸大了她的重要性。欣荣有艺人几百个,而她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新人,哪里重要到工作会等着她的份。 上班第一天,除了被人揶揄和冷嘲热讽耍大牌外,许细温无所事事。 这天,郝添颂果然出国了。 听说,和李先生的合作,泡汤了。 因为,欣荣的郝总,把李先生得罪了。都说打人不打脸,来日好相见,可郝总偏偏打人脸,还是狠狠的一巴掌。 据某某知情人爆料,李先生有许多的生活恶习及奇怪嗜好,李先生的形象一落千丈,又被遣送回国。而小道消息对知情人的描述,又像极了郝添颂。 欣荣公司知道些内情的人八卦,“郝总和林小雨什么关系?怎么这么护着她?” “可能是因为林小雨是欣荣的员工,又是郝总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吧。” 另外一个人说,“我看不像,如果郝总真那么重视林小雨,为什么让她带新人,还是个熬不出头的新人,我听说啊。”这人压低声音继续说,“我听上头说,好像录像不是郝总拍的,那不是郝总的手机型号。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发出来,像是在赶在别人之前,替什么人揽事儿。” 郝添颂离开的第五天,林小雨回来欣荣上班,她精神还不是很好,可比着前几天已经好一些。 郝添颂从那晚上的莫名其妙的话,没有再联系过许细温。 无数次,许细温心急地想要知道,他要告诉自己什么事情。 拿起手机,就算问问林小雨离婚事情的进展也是好的。 无数次,许细温害怕地不想知道,他要告诉自己什么事情。 放下手机,如果有进展,郝添颂应该会打电话回来吧。 郝添颂离开第八天,打回来电话。 许细温当时在练习舞蹈,她满身大汗呼吸不正常,她反复深呼吸,等稳定些,才接起,“喂。” “我是郝添颂。”他自报家门。 许细温拿着手机,往角落里走,“嗯。” 你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情?事情办得怎么样?还有几天回来? 许细温很少像现在这样,明明雀跃又怕的要死,明明想大喊大叫又要忍耐着。 “林小雨在不在?” “嗯?”许细温一时没反应过来。 郝添颂又说了一遍,“林小雨是不是在你旁边,打她电话没人接。” “哦。”许细温说,“你找她吗?我把手机给她。” 林小雨在舞蹈室的门口那里休息,许细温走过去,穿越了整个舞蹈室。 距离不远,走了将近一分钟,郝添颂没有再说一句话。 林小雨接起电话,疑惑地唤了一声,“郝总?” 电话讲了十分钟,随后挂了电话。 林小雨把手机还给许细温,看她随手放在一旁。 “你怎么了?” “没事。”许细温用力勒了勒嘴唇,裂出一个笑容。 “我要出国两天。” “事情有进展了?”许细温惊讶地问。 林小雨点头,她高兴地笑,“我能离婚了。” 林小雨去美国,没有其他人可以嘱托,把轻轻留在许细温家。 轻轻很好带,三餐准时做好,她会自己吃不用喂,睡前